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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覺得下一任執行官會換成誰”
“懸月今年的s級很多,不過還是諾厄大人的機會最大吧。”
“那可不一定,不是還有那對雙胞胎嘛。”
“執行官還年輕呢,要不是她的向導戰死也輪不到新生代不過要我說,那位肯定選自己的孩子。”
第三紀元律法規定,每座哨塔的執行官隻有一名,每一屆都由s級擔任。
他們能夠調度塔內的大部分資源,是聯盟中的佼佼者。
這是邊雀剛才掌握的信息。
她抬頭看向吧台後方,那裡有個自動播放的大屏。
屏幕上穿著軍裝製服的哨兵站姿筆挺,熒綠色蛇一樣的眼眸注視著鏡頭,顯出些許傲慢與冷淡。
旁邊寫著他的名字和戰功,履曆一整個屏幕的小字體都放不下。
“他才二十歲,真是可怕的天賦,”邊雀聽見旁邊桌的人小聲嘟囔,“可惜諾厄的父母不給力啊。”
這倒不是什麼新鮮事,哨兵向導的誕生從一開始就很隨機,隻是誕生在分化者家庭裡的哨兵更早接受相應教育。
這位明星人物的父母都是普通人。
諾厄十歲覺醒進入聖所後,那兩個普通人搖身一變成為了人人豔羨的人上人,沒再過問諾厄的一切。
他們無法任何助力,能走到什麼位置全憑諾厄自己的天賦。
如果諾厄的父母是哨兵或向導,他的人生履曆無疑更加優秀,也不會被聊天的人口中“雙胞胎”壓製。
邊雀冷不丁問“為什麼說執行者會選自己的孩子”
聊天的人下意識回答“延續家族的榮譽唄。”
邊雀煞有介事的點頭“原來是這樣。”
聊天的兩人扭頭一看,看見邊雀後露出見鬼一樣的表情,瞬間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往外跑。
邊雀惆悵地放下手中的酒杯“哎,彆走啊。”
酒吧裡沒一個人回答她。
事情要從一小時之前說起。
在進入精神圖景之前,邊雀就從姐姐那裡知道過,圖景一般展現哨兵和向導內心深處的恐懼或渴望。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名哨兵對自己的身份很滿意。
而向導進入精神圖景的時候,會自動構建一個容易和圖景主人接觸的身份。
有點像是大型劇本殺。
現在,邊雀是懸月哨塔的高級殺人魔通緝犯,正在逃離追捕的過程中。
逮捕隊伍的隊長叫諾厄,就是她在洞穴中看見的那位哨兵。
聊天的兩個人嚇得夠嗆,跌跌撞撞跑了出去,坐在位置上的邊雀氣定神閒地舉起酒杯。
邊臨不讓她喝酒,畢竟人還未成年。
但這裡是精神圖景,姐姐管不著。
她將手中的酒一飲而儘,飛快的把酒杯往桌上一放,衝到窗邊翻了出去。
就在邊雀消失在窗口的一瞬間,酒吧的大門被轟開,幾個穿著製服的哨兵衝了進來。
哨兵看著空無一人的酒吧,為首的那個痛苦地捏了捏眉心,轉身折回門外。
諾厄站在月色下。
男人背靠著牆,姿態透露出些許慵懶,一身的黑色令他幾乎與周遭融為一體。綠色眼眸的蛇盤踞在身後的樹上,豎瞳幽幽注視著前來彙報的哨兵。
哨兵有點僵硬“諾厄大人,她跑了。”
諾厄的目光冷冷掃到下屬身上
“b級的哨兵都像你們一樣蠢到連普通人都能從眼皮子底下溜走”
下屬的臉色有些苦。
誰能想到一個普通人能那麼滑不溜秋,比那些躲躲藏藏不願進入哨塔的向導還要難抓。
盤踞在上麵的蛇嘶嘶了兩聲,從牆頭遊走到了諾厄的肩膀上。
諾厄慢條斯理地整理自己的皮質手套,站直了身。
作為為數不多的s級哨兵,諾厄很少會負責這種小型的追捕活動,要不是想要坐上執政官的位置,他現在應該正在前線對抗蟲族。
下屬默默向後挪動,垂著眼眸不敢和他對視。
諾厄走進了酒吧。
屏幕上還放著他的照片,哨兵的目光一掃而過,最後落在呼呼灌著冷風的窗戶上。
諾厄眼中略有鬱色,肩膀上的黑蛇順著手臂滑了下來,向著窗台遊去。
哨兵的感官何其敏銳。
他們是草原上空盤旋的獵鷹、叢林深處潛伏的獵豹、亦或是灌木叢中遊走的毒蛇任何獵物都難以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逃脫。
“我親自去抓。”
那邊邊雀翻出酒吧,穿過巷子後來到了樹林邊緣。
這裡臨近懸月哨塔,普通人類的生活區在哨塔的保護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