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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少不了一個相互了解的過程。”
怪誕詭譎的聲音在黑暗中繼續說著“初次見麵關係僵硬沒關係,要知道狹窄的空間、危機的環境會讓感情關係急速升溫。”
“諸位,我一直都是個樂於助人的家夥。”它的語氣頗為驕傲,“那麼接下來,你們隻要按照板上的提示做就行。”
邊雀“原來是了解對方的深入。”
她還以為什麼奇奇怪怪、更成年人一些的意思呢。
這個有些變調的聲音頓了頓,繼續的時候好像有些惱怒“趁此機會,你們好好深入了解對方吧。”
聲音徹底消失了。
這是一間密閉的小房間,雖說塞下三個人綽綽有餘,但很明顯,三人裡麵有一個很不自在。
邊雀跟沒事人一樣四處看,巡星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她,最多也就是給諾厄投去一個略帶警告的視線。
諾厄微妙地覺得自己被耍了。
他麵色陰沉的可以滴水,幾秒後問“他是你的哨兵你們已經結合過了”
但諾厄在精神圖景裡並沒有感覺到向導和另一名哨兵產生過連結簡單來說,就是沒有哨兵的信息素在她身上。
邊雀問“怎麼樣算結合”
巡星垂眸回答了這個問題“精神交融,不是上床,解釋起來比較複雜。”
邊雀能單向標記哨兵,姐姐就沒教她這點,要是真的碰到了心愛的哨兵,那以後也有的機會去學。
邊雀“那就沒有。”
她抬手碰了碰牆壁,感慨“怪不得我過來的時候,鐘樓旁邊都沒什麼哨兵。”
大概是都被吸進來了吧。
諾厄磨了磨牙“倒黴。”
邊雀扭頭“不如說你之前的運氣就不怎麼好,說不定看到我之後就轉運了呢。”
邊雀覺得他的性格還挺彆扭的。
明明偷偷看了她好幾眼了,還要裝作滿不在乎樣子。
諾厄靠著牆,身材高挑的哨兵雙手環胸,新的空間內沒有信號,諾厄發現竟然連精神體都召喚不出來。
那邊邊雀還在新奇地探索“所以是這裡就是汙染區這麼簡單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她還以為叫這個名字的地方,多半有那種有喪屍妖怪之類的生物出現呢。
諾厄“你很感興趣”
邊雀拍拍臉“那麼明顯嗎是有一點好奇啦。”
畢竟邊雀隻進過一次諾厄的精神圖景,邊臨和巡星雖然都是分化者,但為了避免他們被哨塔發現,關於哨兵向導的一切基本都是紙上談兵。
而且邊臨很少上前線,她的工作基本是留在哨塔,負責安撫受了傷的哨兵。
諾厄覺得邊雀腦回路有點奇怪。
尋常向導都對汙染區避之不及,怎麼會有人好奇
但邊雀就看著他,等待著諾厄給出解答。
諾厄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個來回,被她的目光盯得渾身都不自在“汙染區有很多種,大多找到裡麵的汙染源就能清除。”
邊雀問巡星“你知道這些嗎”
巡星搖了搖頭。
“每個哨兵負責的工作不一樣,”關鍵時刻,諾厄還算可靠,“他的目標主要是人,而我的是汙染源。”
不過很不巧,今天將他們卷進來的汙染區,是最難纏的一種。
邊雀“我明白了。”
那和進精神圖景,把哨兵帶出來的操作有點相似。
知道這裡一點後,邊雀就開始觀察這個沒有門窗的房間。
牆壁上的塗鴉千奇百怪,和她在鐘樓地下室看見的風格差不多。中間有一個電子屏幕,目前還是雪花屏、沒什麼信息量。
邊雀感慨道“好低俗的惡趣味。”
暴力破壞沒能成功。
不論是巡星還是諾厄,他們都沒辦法直接突破,相看兩厭的兩位哨兵勉強合作,但就算協力,也沒能將房間的牆壁擊碎。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嘲諷三人,雪花屏消失、換上了一行字,字體和剛才的聲音一樣古怪。
想要了解一個人,親密的接觸或許不失為一種方法。
要求和在場起碼一個人擁抱超過10s。
旁邊還有兩個小燈泡。
看來三人關係裡,也沒必要兩兩之間都特彆要好。
不過了解一個人怎麼還是用這種方法
邊雀及時止住了腦中亂飛的思緒,看巡星又看諾厄“如果不完成會怎麼樣”
諾厄麵色有點臭,盯著屏幕“要麼找到彆的方法出去,要麼在這裡餓死。”
邊雀覺得他似乎很抗拒屏幕上的任務,畢竟是個看上去有潔癖和強迫症的人該不會諾厄沒談過戀愛吧
邊雀向巡星張開手,後者彎下腰給她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十秒到後,屏幕上的小燈亮了一個。
邊雀看向諾厄,手向著兩邊攤開,歪頭“來嗎”
諾厄覺得她像是在叫條家養的狗。
但他還是過去了。
邊雀特彆好脾氣地給了他一個擁抱,柔軟嬌小的軀體撞入諾厄懷中,她的手順勢環住了哨兵的腰,感覺到他的僵硬。
諾厄肩寬腰細,不過比巡星的體格更薄一些,肌肉線條摸上去很舒服,屬於薄肌一類。
剛鬆開手,屏幕上的字變了。
像素雪精靈在頻幕上手舞足蹈不錯不錯,看來初次的交流很友好接下來,和在場一人交換一個一分鐘的吻。
諾厄冷不丁道“你敢親完他再來親我試試。”
邊雀頓了一下。
還沒說要親他呢,怎麼還挺自覺的。
不過逗逗他挺好玩,巡星太沉穩了,情緒很少外露,諾厄這樣性格鮮明、像是炮竹一樣一點就著的哨兵也很可愛。
邊雀可惜的說了聲“好吧”,她在諾厄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抬手碰住他的臉。
她笑意盈盈地問“會接吻嗎,哨兵先生”
諾厄沒打開她的手,哨兵垂眸注視她,頭微微低下來,喉結上下滾動了一個來回,這是身體無意識的反應。
“要是不會,就把自己完全交給我。”
諾厄覺得自己應該閉上眼。
她踮著腳尖,靠的太近了,呼吸就這樣掃過他的臉,他能看見邊雀眼睛裡倒映出的自己的模樣。
隨後柔軟的嘴唇貼了上來,她一口一口,像是吃甜品一樣舔舐著哨兵的上唇。明明在接吻,但喉嚨中的乾澀感卻更強烈了。
這種感覺有點過分的好。
但為什麼她能熟練到這種程度
生澀的學徒將手搭上她的後腰,不知道用什麼動作來表達自己的興奮。
迷迷糊糊的,諾厄聽見邊雀帶著笑意的聲音“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