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廣信宮內還沒有彆人,但是就一眨眼的功夫,就在她們眼前,忽然多了一人,就坐在殿內,仿佛他早就已經坐在了那裡一樣。
兩個侍女立刻擺出架勢,護在李雲睿的身前。
「不用緊張。」
李雲睿從她們身後走了出來,臉上滿是開心的笑容。
「鎮國公到來,真是讓我這廣信宮蓬蓽生輝。」
剛剛她確實是緊張了一下,可看清來人是周辰後,她就放心了。
大宗師嘛,想要潛入皇宮,那是非常容易的事。
「不過鎮國公深夜闖宮,就不怕被皇宮內的那位大宗師發
現嗎?」
周辰不屑的笑道:「一個隻敢龜縮在皇宮的大宗師,我若是不想讓他發現,他這輩子都發現不了。」
慶帝雖然是大宗師,但他是真瞧不上慶帝,沒有一個強者該有的氣魄,整日隻會陰謀算計。
他上個世界學會了頂尖的刺客本領,除非慶帝時時刻刻盯著他,否則就算他進入皇宮,隻要不靠近慶帝,慶帝就不可能發現他。
「鎮國公的氣魄,真是令人迷醉。」
李雲睿優雅的在周辰對麵坐下,對著兩個侍女吩咐:「你們先下去吧。」
「殿下。」
「下去。」
喝退了侍女,李雲睿重新恢複了雍容。
「鎮國公深夜來訪,應該不隻是路過吧?」
「當然,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李雲睿為周辰倒了杯茶水:「不知我有什麼能幫到鎮國公的,但請吩咐,必定幫你辦妥。」
周辰沒有喝茶,幽幽的說道:「關於我的那個姑姑一家來京都的事,想必長公主殿下已經知道了吧。」
李雲睿突然嗬嗬笑了:「外界都傳言,鎮國公冷血無情,六親不認,你該不會是想要讓我幫你除掉他們吧?」
「他們是很讓我厭煩,但我若真想要除掉他們,還不需要借用他人之手。」
「那不知鎮國公為何提起他們?」
周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他們為什麼會來京都,想必你也清楚是誰的手段,長公主可能不太了解我這個人,我這個人過於自我,做事但憑自己心意,我不怕彆人針對我,但我討厭彆人惡心我,彆人惡心我,我若是不還回去的話,心裡總是難受。」
「所以?」
李雲睿眼睛發亮,她有些明白周辰的意思了。
「所以,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那位他不想讓我過得舒服,那我也給他找找事,你說,是不是很公平。」
李雲睿笑的非常開心,也很癲狂:「公平,非常公平,那不知你想怎麼做呢?」
周辰道:「關於長公主和那位的事,我多少也知道些,想必長公主也不甘心就這麼交出內庫財權吧。」
李雲睿也不否認:「這是人所共知的事,若是交給彆人我也不說什麼,可交給範閒,一個私生子,還讓我的女兒嫁給他,我自然是不樂意;難道鎮國公是想要幫我,可據我所知,你跟範閒好像有點關係,他不止一次的去過你的鎮國公府,你會真心幫我?」
「我可沒說要幫你對付範閒,我是來給那位添堵的,我來這,隻是想要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關於大宗師葉流雲的事。」
李雲睿頓時臉色微變,她能聯係到葉流雲,知道的人極少,她不明白周辰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你想說什麼?」
周辰微微一笑,道:「我想說的是,你被那位玩弄於股掌之間而不自知,你覺得葉流雲是你的人,卻不知道,葉流雲實際上是他安排在你身邊的臥底。」
「不可能。」
李雲睿發出了尖叫,整個人都失態了,能籠絡到大宗師葉流雲,她也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可周辰居然告訴她,葉流雲是慶帝的人,是慶帝安排在她身邊的臥底。
周辰道:「沒什麼不可能的,你太小看大宗師,也太小看慶帝了,你可以想想,這些年你為他做了那麼多事,最後得到了什麼?很快連內庫財權都要丟了,不是嗎?」
李雲睿絕美的臉上滿是冷峻,周辰算是戳到了她的痛點,這些年她做了那麼多,但最終換來的是什麼?
「葉流雲是不是臥底,你可以慢慢查,不
過我今日來了一趟皇宮,也不能白來,有些事,越想越不爽,越不爽就越不能忍,必須要做點什麼才痛快,長公主若是方便的話,能否借我三樣東西。」
周辰今夜本來就隻是想要惡心一下慶帝,可告訴了李雲睿這個事情後,他依舊覺得不痛快,所以想到了另外一個出氣的方法。
「你想借什麼?」
「三尺白綾,匕首,毒酒!」
李雲睿麵色愕然:「你想要做什麼?」
「不是說了嗎,出氣,這對長公主來說,應該不算難事吧?」
李雲睿搞不懂周辰想要玩什麼花樣,但她想了一下,還是讓人去準備這三樣東西了。
很快,三樣物品就被拿來了。
周辰道:「我要用它們去做一件事,這是你的東西,若是查到了你的身上,可怨不得我。」
李雲睿淡然道:「你儘管拿去用,不管你想做什麼,都不會查到我的頭上。」
「那就多謝了,走了。」
周辰拿起這三樣物品,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李雲睿的麵前。
李雲睿眉頭緊蹙,並不擔心周辰要去做什麼,她還在想周辰剛剛說的,關於葉流雲的事。
「葉流雲,葉家……」
周辰出了廣信宮,並沒有離開皇宮,而是在後宮逛了起來,很快就找到了太後的宮殿。
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了太後的寢殿,看著睡的很熟的太後,他露出了冷笑。
「葉輕眉能做的事,我也一樣能做,你用那一家人來惡心我,那我就用你老娘嚇嚇你,很公平,不是嗎?」
將三尺白綾,匕首和毒酒都放在了太後的床頭,隨後他就又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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