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介紹道:“這位是我們樓上二十五樓的鄰居,周辰,他是一名大律師,對法律比誰都懂,所以我勸你們最好不要亂來。”
一聽周辰是大律師,幾個男的都是臉色一凜,他們倒不是怕律師,主要是他們都覺得律師是難纏的人,尤其是他們現在麻煩纏身,更不好得罪律師。
可餘飛雪一聽周辰是律師,立馬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猛地衝到周辰麵前,伸手想去抓周辰,可卻被周辰側身一閃躲開了,隨後立即對她警告:“你彆動手動腳。”
餘飛雪的表哥連忙上前去拉住餘飛雪:“餘飛雪,你又發什麼瘋?”
可餘飛雪根本沒聽進,無比激動的衝著周辰詢問:“你是大律師,那你肯定知道我現在該怎麼辦,陳祖法他卷走了我所有的錢,他肯定是跟朱喆商量好的,他不見了,朱喆也不見了,他們一定是拿著我的錢跑了。”
“不可能。”
周辰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我雖然跟朱喆不熟,但也知道她是五星級酒店的經理,陳祖法隻不過是她很多年前的前男友,他們早就已經不聯係了,就是之前有一次聯係上了,你覺得你有多少錢,值得她放棄現在大好前途的工作,跟陳祖法一起跑路?”
“可她如果沒跑,為什麼躲著不敢見我?”
餘飛雪根本不信周辰的話,她現在受了巨大的刺激,準確來說,誰的話她都不敢信,隻想儘快找到朱喆,再通過朱喆找到陳祖法。
葉蓁蓁很不滿的說:“我剛剛說的很清楚了,朱喆她沒跑,她是公司有工作,需要她出差,最近都不在家,她跟陳祖法沒關係的,你們與其在這裡等,不如儘快去報警。”
餘飛雪還想再說,她堂哥卻一把拉住了她:“你閉嘴,我來說,把她拉到一邊去。”
等餘飛雪被拉到了一旁,他才說道:“其實我們都已經報了警,可警方把這件事當成家庭糾紛處理了,說是讓我們先到親朋好友家找找,可您看啊,這昨天餘飛雪還是新娘,酒席還沒結束呢,新郎官就不見了,結果一查賬,發現所有份子錢都被新郎官給卷走了,就連新娘包裡的備用現金也都被卷走了,你說,我們能不著急嗎?”
“如果隻是份子錢也就算了,可他們兩人還一起買了房,你說這房子再要有點什麼問題,這可怎麼辦啊?”
說完,他立即看向周辰:“您是律師,不知道有沒有遇到過這類案子,要不您給我們點建議吧,我們現在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做,什麼辦法都沒有了,請您幫幫餘飛雪吧,她真的很可憐。”
周辰說道:“結婚這種大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新娘卻什麼都不知道,除了說陳祖法陰險狡詐,也隻能說新娘心太大,我沒有指責的意思,既然你們問我,那我就隻能給你們分析一下。”
“您說,您說。”
見周辰要幫忙分析,餘飛雪幾人都是聚了過來,滿眼期待的看著周辰。
周辰緩緩的說道:“發生了這樣的事,很顯然是陳祖法早就已經做好計劃的,準確來說,他是在認識餘飛雪之前就做了計劃,或者說,他就是專門乾騙婚這種撈偏門的人,餘飛雪可能並不是第一個受害者,若是餘飛雪跟他認識時間比較長,相處久了,或許會發現他的異樣,但很顯然,你們認識時間應該不長吧?”
餘飛雪連連點頭:“對,我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不過他之前很真心的要結婚,我覺得一個男人願意真心跟你結婚,那肯定假不了,所以就……”
“你可真是糊塗啊。”她堂哥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句。
“現在說這些沒意義,你們想知道的也不是這些,我覺得現在的陳祖法大概率還在滬市,而且他做這件事,不可能隻是他一個人,肯定還有一個團夥,他跟他的團夥就藏在滬市某個地方,因為他們知道你們肯定會報警,這個時候不敢用自己的身份坐車坐飛機之類的,當然,他們也可能自己開車,但我覺得他們留在滬市的可能性要比離開更大。”
“那我們應該去哪兒找他?”餘飛雪急切的問道。
周辰道:“那就等你們自己想了,不過我覺得他應該會選擇一個自己非常熟悉的地方,因為他現在是犯罪,隻有熟悉的地方才會讓他覺得安心,一個他熟悉的地方,並且比較偏僻,不容易被人發現,你們自己想想吧。”
餘飛雪一臉茫然,她堂哥則是急切的喝問:“你想想啊。”
餘飛雪哭喪著臉喊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跟他認識的時間不長,對他也不熟悉,我哪兒知道他會藏在什麼地方,能找的地方我們昨天和今天都已經找了,都沒有啊,其他的地方我真的不知道了。”
“你,唉,真的是一點用都沒有,你這個腦子是怎麼考上大學的?活該被人騙。”
隨後她堂哥又討好的對周辰問:“周律師,您,您能不能再多說一點?您是律師,如果我們花錢雇您,您能幫我們找到陳祖法嗎?隻要找到了陳祖法,我們願意按分成給您支付費用。”
周辰淡淡的說道:“我隻是律師,不是警察,免費幫你們分析分析倒是沒問題,但是找人這種事,你們還是去找警方吧,我沒那麼大的能耐,我還有事,要先回去;你們也趕緊走吧,朱喆不在,你們留在這裡等也沒用,就算朱喆回來了,她也不知道陳祖法去哪兒了,與其留在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趕緊想辦法去找陳祖法。”
“周律師,周律師。”
餘飛雪和她堂哥都想攔著周辰再問,可周辰一個眼神甩了過去,冷冽的眼神讓他們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停頓了一下,然後看著周辰走進了門禁,並且關上了門。
“走吧,上樓,不用管他們了。”周辰對方芷衡和葉蓁蓁說了一句,她們兩人立即跟上。
進了電梯後,葉蓁蓁才長舒一口氣。
“周辰,剛剛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他們估計還要拉著我問半天呢,不過那餘飛雪也是真的可憐,但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居然來找吉吉,居然還懷疑吉吉跟陳祖法是一夥的。”
方芷衡道:“可能是病急亂投醫吧,這個時候她顯然是要瘋了,但凡能抓到一點機會,她都不會放棄,正好朱姐是陳祖法的前女友,結婚前他們還見了麵,這種情況下,餘飛雪懷疑,並且找上門來,倒也是能夠理解。”
但她又是話鋒一轉:“但理解歸理解,她的這種做法我並不認同,什麼都不知道就亂誣陷,不是她上當受騙了就是她有理了,朱姐早早離開的做法是正確的,真要被這種狀態的餘飛雪纏上,那真的得脫一層皮。”
葉蓁蓁歎道:“但餘飛雪她看著真的很可憐,這麼多年的積蓄全被陳祖法給騙了,要是連買的房子都出問題,那若是找不到陳祖法,真的連死的心都可能會有。”
方芷衡感慨道:“所以啊,結婚這樣的大事,不管多麼的謹慎都不為過,這年頭騙婚的男人可不少。”
周辰見她們兩人說著說著,都看向了他,頓感無語。
“你們看著我乾嘛?你們覺得我這樣條件的男人,有必要為了點錢去騙婚嗎?再說了,你們說騙婚的男人不少,但在實際的專業大數據上,現在這個年頭騙婚的男女比例中,雖然男性依舊占據主導地位,但女性騙婚的比例正在急速上升,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會超越男性。”
“那不還是沒超越嘛。”
“行,好男不跟女爭,說正事。”
周辰甚至不能跟女人說這些,女人最擅長有道理的時候跟你講道理,沒道理的時候跟你講態度。
“叮!”
電梯到了二十二樓,三人一同走出了電梯,周辰繼續說。
“我看這架勢,朱喆她不可能一直躲著,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出陳祖法,餘飛雪可能對陳祖法不太了解,但朱喆曾經畢竟跟陳祖法相處過一段時間,可能對陳祖法有些了解,你們回去可以問問她,看她有沒有可能找到陳祖法。”
“如果,我說如果啊,如果她真的找到了陳祖法的位置,你們也彆想著先告訴餘飛雪,而是應該直接打電話報警,讓警方將陳祖法他們抓起來,若是朱喆她擔心以後可能被報複,那就在她真的確定了陳祖法的位置後,給我打電話,我來聯係警方,我在這方麵還是有點人脈的,保證不會牽扯到你們。”
葉蓁蓁立馬豎起了大拇指:“夠義氣,我一定把你說的話傳遞給吉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