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獲得道庭的支持就好了!
秦桑相信道庭肯定不會一直韜光養晦,未來定要在靈界占據一席之地,收服失地是最佳的選擇。
大樹底下好乘涼,秦桑甘為道庭的馬前卒,隻可惜投靠無門。
“等建好治壇,再嘗試溝通神庭。隻要能夠勾連神庭,就和道庭建立了聯係……”
想到這裡,秦桑收回思緒,看向白穎兒他們,催動真元,幻化出一座法壇的形狀。
“你們在這裡可曾見過這種法壇?”
道門法壇多種多樣,不隻有都壇、靖壇,還有雷壇、火壇等等施法之壇。
各種各樣奇特的法壇顯現出來,秦桑瞥見秦犼目露異色,心中一動。
“元鹿王帶我去過一個地方,那裡有一處上古遺跡,和這些法壇很像,但不確定是不是師父要找的,而且那座法壇非常殘破……”
不等秦犼說完,秦桑霍然起身,“那個遺跡在哪裡,帶我過去!”
看到秦桑的神色,秦犼心知這些法壇定然非常重要,不敢怠慢,當即轉身下山,找到元鹿王,編了個理由,聲稱忽然想起一事,想再去看一看。
如今角生國上下都要仰仗秦犼夫婦,元鹿王也不問緣由,直接將令牌交給他。
取了令牌,他們直奔遺跡。
遺跡離角生國都城不遠,位於元鹿人祖地,被元鹿人用大陣封鎖起來。
手持令牌,他們輕鬆入陣。
元鹿人的祖地是一條蜿蜒的山巒,山上長著無數奇花異樹,秦桑他們落到山脈的尾部,順著一條石縫進入地下,越行越深,在地底深處見到了那處遺跡。
穹頂像是兩座倒塌的山崖相撞,支撐起下方的空間,秦桑打量著擠壓在一起的石壁,心道這裡原來可能位於地麵上方,因地勢變遷,被埋在了地底。
地麵也是傾斜的,不過空間非常寬闊,當看到那座殘破不堪的石壇,秦桑眼神猛然一亮,閃身落到石壇上方,認真打量起來,並時不時伸手觸摸破碎的地方。
秦犼見秦桑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不知他為何對這些廢墟感興趣,儘管能夠看得出來上麵充滿歲月的痕跡,但無法從中感受到任何神異之處。
法壇破損嚴重,僅剩兩層,第一層還好些,第二層基本隻剩框架。
秦桑撫摸著法壇上那些意義不明的紋路,沒想到隨口一問,秦犼竟給他這麼大的驚喜。
“靖壇!”
秦桑輕輕吐出兩個字,沒想到自己能夠找到一座靖壇!
在道庭體係裡,一治之內,治壇是毋庸置疑的核心,其下便是靖壇。
這裡有靖壇,意味著有道門真人真正在這裡設立了一治,而且規模不小,不像自己在月瀆灣遇到的雷壇,僅僅是雛形。
“不知治壇有沒有幸免於難。”
秦桑眼中閃過希冀之芒。
這座靖壇破損嚴重,但是可以修複的,等把靖壇修複,便可以催動靖壇,嘗試勾連治壇。
隻要治壇沒有被摧毀,就能鎖定治壇的位置,從而推斷出這一治的地位和規模,究竟是道庭二十四正治之一,還是下治、彆治。
倘若自己能夠掌控二十四正治之一的治壇,說不定就能驚動神庭,引來張天師的目光!
前途似乎驟然明朗起來。
秦桑心中湧起無數思緒,在靖壇廢墟上來回踱步,梳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最重要的無疑是修複靖壇,但真正做起來,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靖壇破損嚴重,修複難度很大,而且道門法壇並非獨立存在的,他必須為靖壇構造完整的都壇、分壇體係,然後在諸位壇主的幫助下,方能獲得治壇的回應。
“看來要在角生國收一些五雷院弟子了……”
秦桑心中想著,把秦犼叫過來詢問。
秦犼想了想,道:“角生國中有一個青角族,青角人頭上長著一枚青角,內部蘊藏雷霆之力,因此他們天生能夠操縱閃電。修煉雷法,或許事半功倍,而且青角一族都是法修,應當能夠適應人族功法。”
秦桑道了聲好,看向一旁的白穎兒,“你也好好想一想,要不要改修雷法。”
他手裡上乘功法不在少數,真正拿得出手的還是雷法,五雷院有五行雷法,其中修行水雷的功法,也能契合白穎兒的水玉之體。
白穎兒現在的修煉的功法自然無法和道庭傳承相提並論,但她浸淫已久,有些遲疑不決。
秦桑也不催她,無論白穎兒怎麼選擇,他現在指點白穎兒都綽綽有餘。
接下來,秦桑不再猶豫,吩咐秦犼他們,做出各種安排,已經打定主意在角生國建壇。
“暫時莫要聲張,挑選出值得信任的修士,讓他們修持雷法,並暗中建造法壇……”
秦桑取出不計其數的寶材,寶光頓時照亮暗室,晃得秦犼他們眼暈。秦桑雷厲風行,秦犼他們領命,不敢怠慢,立刻下去安排。
秦桑留下來,繼續打量著靖壇,不久後盤膝坐下,神識探入廢墟,試圖從中尋找沒有被毀壞的地方,時而皺眉、時而沉思,漸漸地,對如何修複靖壇已經有了大概的計劃。
接下來就要等秦犼他們的消息了。
他深知這些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尤其是修煉雷法的半妖,需要仔細甄彆。
將這些瑣事推給小輩們,秦桑索性便在這裡閉關,祭出星靈,修煉《天妖煉形》。
期間,白穎兒他們時不時會來彙報進度,並向秦桑請教修行上的難題。
明麵上,角生國依舊如往日那般,但在不為人知的地方早已暗流湧動。
不知不覺,竟過去了一百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