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的目的,不僅要獵殺有潛力的半妖修士,還要攪亂局勢,挑動諸國大戰,有些事比殺人更難。
秦桑可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麵,當即便道:“在下修行恰好到了關鍵時候,便在半妖諸國覓地潛修,方便聯絡,日後遇到諸位覺得棘手的目標,在下定不會推辭。”
此言便是婉拒了一起行動的建議,弦影早被風九原麵授機宜,自不會乾涉秦桑的決定,和秦桑約定好聯絡方式,甚至主動將初步的行動計劃給秦桑過目。
有了這份計劃,秦桑接下來更能遊刃有餘,亂起之日,便是謀國之時!
“後會有期!”
秦桑辭彆二妖,轉身離去。
弦影望著秦桑的背影,直至秦桑從視野中消失,方才收回視線。
……
和弦影分開,秦桑便徑直趕往角生國,途中要經過朱乾王朝。
大庚國、蒼梧國和朱乾王朝,三國之中,離角生國最近的乃是朱乾王朝,對於這個大鄰居,秦桑也要認真對待。
何況,殺死驚羽的仇家,就是來自朱乾王朝!
秦桑得知驚羽的死訊,便想為驚羽報仇,卻忍到了現在,就是因為沒有機會。
相較於妖族,半妖是弱勢的,但那是兩大族群之間的比拚,論及個體,江山代有才人出,半妖並不缺少高手,隻是缺少能夠改變半妖命運的大能。
五方上國的實力都不容小覷,和五國相比,秦桑麾下的勢力還很弱小。
兩國交戰,個體的實力有時無法起到決定性的作用,僅靠秦桑和角生國,即使最終吞並朱乾王朝,也要經略多年,弦影他們到來,無疑是天賜良機。
數月後。
離開朱乾王朝之前,秦桑深深凝視這片國土良久,然後以最快速度趕回角生國。
“師父,您終於回來了!”得知秦桑回山,白穎兒和秦犼立刻前來拜見。
“怎麼,流風國又生事了?”
秦桑看到白穎兒氣鼓鼓的模樣,就能猜出原委。
如今,攀琮、陵人和許多風盜加入角生國,角生國國力大增,早已不需要將流風國放在眼裡。可沒有秦桑的命令,不敢輕啟戰端,隻能看著流風國不停挑釁,一忍再忍,白穎兒他們都感到異常憋悶。
事實果然如此,秦桑嗬嗬一笑,目望山外,淡淡道:“可以給他們一個教訓了,暫時不必動用法壇。”
此言相當於宣判了流風國的死刑,即使不用法壇,流風國也不是角生國的對手。
“是!弟子遵命!”
白穎兒和秦犼聞言大喜,當即領命而去。
他們走後,秦桑獨自登上靖壇,他準備在這座靖壇銘刻祭雷誓章,現在角生國的道門弟子已成氣候,日後遇到勁敵,也能有一張底牌。
就在銘刻祭雷誓章的時候,整個角生國都動員起來。
角生國名義上的帝王還是元鹿人的王,地處異域,秦桑暫時不打算站到前台,元鹿人統禦的角生國,想必更容易被各方接受。
不過,就算秦桑不站出來,也能完全掌控角生國,未來角生國的國土擴張到哪裡,道觀和法壇就建到哪裡,道門弟子遍布天下,如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控製著角生國的每一個角落。
當然,隻要元鹿人不做違逆他意誌的事情,可以永遠坐在王位上。
就在秦桑銘刻祭雷誓章的時候,兩國邊境已經風起雲湧。角生國境內,各地道觀的觀主紛紛率領弟子下山,僅留少數弟子看守山門。自從加入道門,他們一直被嚴令苦修,此番下山便是為保家衛國、斬妖除魔。
三道人影立於雲端,分彆是攀琮、白穎兒和秦犼,望著不斷向兩國邊境彙聚的道門弟子。
攀琮名義上是秦桑的妖兵,但白穎兒和秦犼絲毫不敢怠慢,此次大戰流風國,流風國那位煉虛修士還需要攀琮去對付。
這些道門弟子都加入五雷院,受高上神霄籙,修持雷法。入道門修行,似乎能夠脫胎換骨,他們出身半妖,身上卻少了幾分妖氣,多了幾分凜然正氣,眼眸中精芒四射,氣蘊威嚴,換上道袍,就是真正的道門弟子!
白穎兒他們還知道,這些隻是明麵上的實力,從風漠帶來的妖族風盜,都已經分發下去,成為各方觀主的妖兵。
放出妖兵,這些弟子的實力立刻就能暴漲一倍。
若非秦桑有太多事情要做,去妖族大肆劫掠一番,給弟子們配齊妖兵,恐怕沒有多少半妖國能夠抵禦妖兵大軍的衝擊。
“風災還有兩個月才會停止,”秦犼道。
“流風國仰仗神通,肯定會在風災結束前,發動一次進攻,這次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白穎兒扭頭,“流風國的那一位,就靠攀道友了。”
“好說!好說!兩位少主放心,在下定拿它的頭顱來見。”
攀琮笑眯眯點頭。
他現在倒是頗為自得,被秦桑收為妖兵,心中並無不忿,一來是他先起了貪念,福禍自招,二來他心中並不覺得投靠強者是一件恥辱的事情。
由於種族特性,父母產下卵便將他拋棄,不知所蹤。
幼年時,攀琮可以說是飽經苦難,曆經千辛萬苦方有今日,至今思來仍曆曆在目。那段時間,他經曆了太多更恥辱的事情,想投靠強者都沒有人收留他。
終於,攀琮僥幸突破煉虛,又盯上了七十二島島主之位,倘若那時北海龍宮招攬他,他絕不會有絲毫猶豫,甘為龍王門下客。
後來陰差陽錯,被秦桑收服,起初確實心緒不平,但一路行來,見識了秦桑能耐,隱隱也能看出一些東西,那點兒不平也就消失了,追隨這種強者,並不難堪。
又商議了一番,攀琮隱入暗處,白穎兒閃身入城,召集道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