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見,喬四海除了腦袋、脖子、手之外的軀乾四肢,居然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大斑點。
那大斑點一塊塊的宛若一枚一角的硬幣大小,扣在了身上,每一塊斑點都呈現五顏六色的鮮豔之色,並且上麵還生了一叢叢細細的絨毛,略有微風,擺動不休。
這麼多斑點聚集在一起,饒是林平有著上一世的經曆,卻也依舊看得頭皮發麻,換做是普通人,恐怕密集恐懼症都犯了,要惡心得吐出來了。
“希望,沒有嚇到林先生。”
喬四海歎息了一聲道。
“沒事沒事。”林平趕緊說道。
觀察了一下,林平強忍住頭皮發麻的感覺,隨後以手撫額,月河之眼已經開啟,瞬間便已經看得清楚。
就看見一條五彩斑斕的小蛇居然在喬四海的紫府之中遊走不休,同時,不時地噴出了陣陣彩色的霧氣。
那彩色的霧氣融入紫府的命河之中後,便開始滲出了紫府晶壁,以虛化實,融入到了血液中去,伴隨著血液循環,源源不斷地侵蝕著正常的肌體,以至於,喬四海的身上出現了這種種異狀。
這還不算,那彩色的霧氣已經開始侵蝕內裡臟腑了,眼看著那些重要的臟器之上,都已經開始隱隱間浮現出彩色的斑點。
恐怕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等臟腑中完全長滿了彩色的斑點之後,臟器將徹底衰竭,那個時候,喬四海就真的要生命終結了。
不過,令林平欽佩的是,這位喬四海喬爺,倒真是一位強悍的人物。
六十多歲的年紀,氣血居然健旺到堪比二十歲的小夥子,並且,體內氣血湧動之下,宛若洪爐一般,發出了強大而恐怖的熱量,拚命地給臟肺提供營養使其強壯,抵抗彩霧的侵襲。
隻是可惜,這種辦法最多隻能是拖延,根本無用。
就相當於兩個人打架,一方隻是防守,而另外一方永遠進攻,到最後,肯定是守不如攻,遲早要被拿下的。
至於那條五色斑斕的小小彩蛇,林平心存忌憚,現在還不敢動它。
畢竟,這玩意能夠進入喬四海這樣的人物紫府之中,絕非凡品。
如若自己貿然動它,它反過來侵入自己的紫府之中,那可就完蛋了。
思忖了一下,林平暫時闔上了月河之眼,退出了喬四海的紫府之中,吐出了一口長氣。
“林先生,還有希望救治嗎?”喬四海抬頭望著了林平,眼神平靜。
林平剛要說話,可是眼神掠了過去,卻看見喬四海身上居然還密布著各種傷痕,有刀痕、劍痕,但更多的,是彈痕,甚至還有炮彈皮刮下皮肉的那種凹痕。
他皺起了眉頭,試探地問道,“喬爺,您這是,當過兵?”
“是,曾經在軍中服役。”
喬四海微微一笑道,知道林平問的是自己身上的傷,他倒也沒有隱瞞。
“原來是位鐵血戰士,失敬失敬!”
林平趕緊拱手表達欽佩。
沒有什麼歲月靜好,隻是因為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這個道理,林平懂得。
如果沒有這些在前線出生入死甚至死了之後都有可能寂寂無聲的軍人們,又哪裡有這個國家的和平安寧?
“說起來,我受的這毒,還是在南嶺戰場上。若不是因為這毒,我無法去救援,我手下的一個最精銳的特戰小隊,也不會全軍覆沒在南嶺了!”
說到這裡,喬四海勾起了傷心往事,死死地一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