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麼快啊。”
林平扶起了兩個人來,仔細地望了過去。
就看見,兩個小子都瘦了、黑了,卻更加精壯,眼神也更加淩厲,從內往外透著一股子鐵血軍人的味道。
並且,伸手一探,他十分驚喜。
因為兩個人的境界都長了,六子已經達到了八十人之力的境界,而吳濤則已經達到了一百人之力的境界了。
“嗬,看起來你們這些日子也沒閒著,境界都精進了不少啊。”
林平微笑道,心下間甚是歡喜。
有什麼能比徒弟們不斷地成長更值得開心的事情呢?
“比起師傅的期望來,我們還是差得太遠了。”
兩個家夥咧嘴笑道。
“這謙虛得也太假了。”
林平瞪了他們一眼道。
隨後關切地問道,“你們這些日子在部隊裡乾得怎麼樣?”
兩個人相視一笑,然後,就都扯開了衣襟。
林平定睛望過去,卻是不由得一陣心疼。
就看見,兩個人身上,縱橫交錯,全都是傷疤,還有明顯就是新傷剛愈的樣子。
“這怎麼弄的?”
林平咬了咬牙,強忍住心疼問道。
“我們兩個,您走之後就去基層部隊做了斥候,天天巡遊在邊境跟那些敵軍的斥候乾架。這幾個月打的架都數不清了,有四五次,那真是覺得我們要死了,但全都是增援的戰友不要命地把我們救回來的。”
六子合上了衣襟,嘿嘿一笑道。
“他瑪德,喬四海這個老王八,我特麼讓我徒弟留下來是為了曆煉的,不是為了給他送死的!”
林平聽得後背寒氣直冒,怒火狂湧地罵道。
“師傅,您彆激動,其實,這是我們主動要求的,並且還偷跑了出去要做斥候的。因為這事兒,喬將軍還大發雷霆把山哥罵了一頓。
可是,我們總覺得,男子漢大丈夫生於天地間,總不能老是縮在後麵靠著師傅您的麵子打打順風仗、撈撈軍功,一路晉升,那跟譚青那樣的人又有什麼區彆?
所以,師傅您可千萬彆生氣,一切都是我們自己要求的,跟軍團長可沒什麼關係。”
吳濤趕緊說道。
“不行,那我也得找他說道說道。我徒弟傷成這副鬼樣子,萬一真出了什麼好歹,我怎麼辦?”
林平憤怒地道。
“好啦,師傅,真的沒事的,相反,我們覺得挺爽的,男人嘛,就得這樣活著才夠勁兒。”
吳濤趕緊安慰著林平。
“對了,師傅,您找我們回來啥事兒啊?”
六子大大咧咧地問道,順便岔開了話題——他可是清楚師傅有多在乎他們兩個,要是師傅一怒之下真去找喬四海理論,那他們兩個以後在軍營裡可就不好待了,會被人敬而遠之,認為他們也是靠著師傅的背景來撈軍功的。
“臭小子,還真是在外麵待得野了,難道我沒事兒就不能找你們回來嗎?”
林平上去就給了六子一個暴栗子,嘴裡笑罵道——兩個人是他叫回來的,因為要幫助他們增長境界、消納知識,讓他們多些保命的手段,所以,必須得讓他們回來一趟才行。
“哪有啊,師傅,我們當然想師傅啊,無時無刻不在想,大師兄上些日子想您都想哭了。”
吳濤在旁邊笑嘻嘻地道。
“你猜我信不信?”
林平瞪了他一眼道。
隨後擺了擺手,“既然回來了,那就馬上開始,我幫助你們增長境界,然後,這兩天休養好了,你們就帶著龍飛宇那五十人回去。”
“咋這麼快就攆我們走啊?師傅,就讓我們多待些日子吧,好不好?”
兩個人立馬成了苦瓜臉,原本還想回來好好地玩兒幾天呢。
畢竟,在軍營裡待著,整天除了訓練就是執行任務,倒是挺充實的,可是除了殺人與被殺之外,生活還是挺無趣的。
“不行,你們兩個現在是軍人,軍人就得有個軍人的樣子。”
林平肅重地向兩個人道。
兩個人儘管心裡不願意,卻也不敢杵逆師傅的意願,隻得點頭應道。
在對待自己的兩個徒弟這方麵,林平倒真是儘心儘力,沒有半點耽擱,確實有一個做師傅的樣子。
先讓兩個人到造化鼎旁邊接受了一下玄風道人的測試,讓他開心的是,兩個徒弟天資都超強,完全可以容納所有知識。
當下,也不浪費時間,玄風道人立馬給兩個人硬灌知識,不單是包括林平給他的,甚至包括玄風道人自己的平生所學,也儘數傳給了兩個人。
以至於兩個人從大鼎下方出來的時候,兀自還有些腿發軟,兩眼發花。
擱誰被這海量的知識狂灌了一通,也都好不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