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衛戍軍團秋家。
此刻,軍團秋遠山坐在家族議事會正中心的那把太師椅上,眉頭緊鎖,看著堂下跪在那裡哭嚎的一群人,眼裡有著一絲不耐煩的神色,卻又不得不強行壓著火氣聽著他們的痛訴。
“老三,你可要給龍田做主啊,龍田可是為了咱們秋家還有衛戍軍團才犧牲的,可憐他剛剛四十歲,就這樣英年早逝了,死狀淒慘,腦袋上五個血窟窿啊……”
其中一個年近七旬的老者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就是秋龍田的父親,也是秋遠山的大哥,叫秋遠生。
“大哥,我知道這件事情了,已經派人去查了,隻要有了結果,我第一時間通知你,到時候,無論是誰乾的,我都不會放過他。”
秋遠山耐著性子安撫著大哥秋遠生。
“還要再查什麼?都已經很明確的了啊,就是花海市那個小王八蛋林平乾的,據說他是怒滄靜齋掌教真人天芮的女婿,怒滄靜齋為了給他運送靈藥,才拒絕了龍田,而龍田為了咱們秋家和衛戍軍團的發展,想去和林平談談,結果可倒好,被林平給殺了。
老三,事實都已經擺在了這裡,還用再查什麼?趕緊派人去將林平那個小王八蛋抓回來,我親手活剮了他,為龍田報仇啊。”
秋遠生哭嚎道。
“大哥,事情並不是這樣簡單。首先,龍田並不是想去和林平談談,而是居然鼓動了整個靈銀市的二流門派去劫林平的車隊,也引發了一場死傷慘重的大戰,據說現場死傷人數超過一千名修行者。
這樣的事情已經好久都沒有出現過了,以至於,相關部門都被驚動了,要查清楚倒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我們現在就貿貿然地去抓林平報仇,這倒是小事,可問題是,若是相關部門知道了這件事情,一個搞不好,我們就會陷入被動了。
要是因為這件事情我們被政敵抓住了把柄,在廟堂之上對我們進行攻訐,施加壓力,這一關,可不太好過啊。
並且,現在無論怎麼說,於理而言,我們都是理虧的一方,林平自保殺人,也並沒有錯。
其次,就算我們能夠不顧忌其他的一切,將林平抓回來,可是你想到過沒有,林平的身份背景可不一般,那可是怒滄靜齋天芮真人的姑爺,一旦把他抓回來殺掉,那可就是相當於將怒滄靜齋往死裡得罪啊。”
秋遠山捏了捏眉心,歎了口氣道。
“一個過了氣的三大聖地之一,徒有虛名罷了,又有什麼了不起的?憑衛戍軍團的力量,掃滅這種所謂的聖地也不過就是多費些手腳罷了。
老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膽小怕事了?”
秋遠生抹著眼淚,望向秋遠山,忿忿不平地道。
“大哥!”秋遠山實在忍不住了,狠狠地一拍扶手,怒喝了一聲道,嚇了秋遠生一跳。
秋遠山緩緩吐出口長氣去,強行壓著火氣,繼續耐心地解釋道,“大哥,怒滄靜齋可是三大聖地之一,就算再徒有其表,爛船也有三分釘,豈能小覷?更何況,衛戍軍團坐鎮京畿,豈能輕易動用精銳力量去攻打國家在冊的修行聖地?那豈不是沒事找事?
更重要的是,大哥,你不清楚,但我可以告訴你,怒滄靜齋天芮真人的丈夫,那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守衛邊疆的黑龍軍團軍團長,喬四海。
並且,據說這個林平跟喬四海也是過命的交情,要不然,喬四海也不會將女兒嫁給他。
這個林平,現在背靠怒滄靜齋和黑龍軍團,本身據說也擁有一票很強大的實力,現在動他,等於同時得罪修行聖與邊軍軍團,況且,我們還理虧在先,怎麼動這個林平?”
“那龍田也不能就這樣白白死了啊,無論如何,他也是為了我們秋家的事情而壯烈犧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