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一陣狂風猛吹過來,所到之處,任何物體都化做塵埃飛揚在空中。
一擊過後,地麵上方圓五百個平方之內,一切地麵物體,無論是房屋還是欄杆亦或是假山石雕之類,儘數化為塵土,飛揚在空中。
沒辦法,就是地級五品境界以上高手相爭產生的恐怖威力。
幸好,地麵上的人早已經全都轉移了出去,要不然的話,現在還指不定要造成多大的傷亡呢。
一擊過後,方恨天銀笛一聲悲鳴,狂震不休,不過那銀笛也是奇物所鍛造出來的,居然半點也沒損毀,但方恨天已經控製不住那銀笛了。
銀笛一下從他手中飛出,在空中劇烈地旋轉,化做一團銀色的飛輪,稍後,“嚓”地一聲,倒豎著插在了林平麵前的地麵上。
而裡麵禁錮著的那柄飛兵早已經飛了出來,重獲自由,在空中一個盤旋,便飛回到了趙赤峰的身畔去,化做了道翠光環繞不休。
“砰”,方恨天已經摔落地麵,口噴鮮血,無論如何也掙紮不起來了。
他抬起頭來,望向了對麵空中出現的宋名德,連連冷笑,“堂堂地級六品高手,卻來搞偷襲?不怕世人恥笑?”
“對我來說,恥不恥笑,算個毛?老子是在乎世人恥笑的人?”
宋名德落下地來,不屑地一笑道。
道器金槍在他指尖兒上虛虛旋轉不停,隻要方恨天敢再動一下,這柄道器金槍便會毫不猶豫地穿透他的胸口,將他釘死在地麵上。
不過,宋名德也是出於謹慎罷了。
事實上,現在方恨天被他最後一擊之下,已經身負重傷,甚至傷到了道基,根本就站不起來了。
更何況,苗潔的雪蠱已經侵到了他的半邊身子,若不是苗潔剛才適時收手,恐怕現在方恨天已經徹底凍成冰人了。
饒是如此,現在方恨天也是半邊身子儘化寒冰,看上去詭異又恐怖!
“哧啦”,林平將銀笛從地麵上拔了出來,在手中轉著,已經走了過來,悠然問道,“方恨天,你服不服?”
“我認栽!”
方恨天居然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回答道。
林平一怔,倒是沒有想到方恨天回答得居然如此“真誠”痛快!
“你真的服了?”
林平說道。
“是,我服了。我平生經曆過無數次刺殺,甚至有太多次的情況比這一次險惡得多,但我依舊成功了。可是這一次,我卻失敗了。我必須要承認,林平,你有兩下子。”
方恨天點了點頭道。
“其實我還知道,你有另外一手,叫做衣袂藏花,這也是你最後一記暗殺的絕學,就是利用目標人以為大勢已定的心理,誘引他到你身畔來,然後,你再適時狙殺。
隻可惜,這一招你好像用不上了。”
林平微微一笑道,卻是隻走到了他身前十米開外便已經停了下來。
同時,苗潔已經從遠處亭子上跳了下來,雙手掐著玄奧複雜的法訣,雪蠱瘋狂發動,方恨天一瞬間整個身子都已經蒙上了一層冰殼,隻剩下一個腦袋,再也無法動彈一下。
方恨天眼中終於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失聲叫道,“你怎麼知道我最後的一記絕學?怎麼可能?”
做為全世界最出色的殺手之一,他當然擁有完成任務最後一擊的能力,那就是,衣袂藏花。
所謂的衣袂藏花,就是在已經失去行動無法再動手進行狙殺或是遭擒的時候,目標人物若是出現在他身畔,他就可以用內氣激發身上那件特製的衣服,直接將衣服爆成無數塊衣袂。
威力之大,堪比一顆重磅炸彈爆炸時飛出去的那些預製破片與彈皮,唯一的就是沒有衝擊波而已。
這麼近的距離,這一擊之下,就算是地級高手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也不可能躲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