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挑了挑眉毛,卻並沒有說話,隻是安靜地站在了旁邊等待。
那個李勇簽完了文件之後,又打起了電話,在電話裡談笑風生了半晌摞下電話後,仿佛這才看見林平,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是誰來著?”
林平知道他是明知故問,就是故意這麼晾著自己的,卻也並沒有生氣,而是走了過來,微笑道,“李府首,我叫林平,是春和堂的實際控股人,也是火焰山周圍荒地的購買者。”
“哦,你今天來找我,什麼事兒啊?”
李勇靠坐在大班椅裡,拉長了聲調地問道。
“李府首,春和堂下麵的幾家藥廠全都被封了,同時,我購買荒山地用於建設的合同也被無故終止了,我去問相關部門的負責人,他們都說是李府首您下達的命令。
所以,今天我也是過來想谘詢一下李府首,這倒底是為什麼?我們也沒有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啊。”
林平攤開了手掌道。
“有沒有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可並不是你自己說了算的。”
李勇冷哼了一聲道。
眼睛乍開乍闔,裡麵有冷光四射。
“我不太明白李府首這是什麼意思。”
林平臉上的笑容逐漸轉冷,緩緩問道。
李勇卻是不答,隻是抬頭望向了林平,拿手指了指他,“林平,我知道你跟周雄的關係不錯,同時,跟謝景陽的私交也很好,要不然,你也不至於非要做謝景陽的馬前卒,替他衝鋒陷陣。”
“李府首的話,我有些聽不太懂。我就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什麼馬前卒,什麼衝鋒陷爆發力,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林平神色冷冷地搖頭道。
“少在這裡裝糊塗了。不妨告訴你,你不是想動十大家族嗎?恐怕這輩子你都沒戲了。並且,你是不是還想著謝景陽能從省裡回來幫你?
告訴你,永遠都彆想了。以後的花海,就算我當不上府首,謝景陽也回不來了,他現在更救不了你。”
李勇冷笑不停地道。
“我真的不懂李府首您的意思。我隻是想來問問,為什麼不讓我包荒山、建藥廠、做生意,您居然扯得這麼遠,而且聽起來很深奧的樣子,我實在有些聽不太懂。”
林平說道。
“彆跟我在這裡裝糊塗。林平,不妨告訴你,現在你的靠山謝景陽肯定是要完蛋了,就算是周雄,這一次學習之後也回不來了,會赴京城任個閒職。
所以,你現在收手臣服還來得及。不然的話,隻要你想在花海市混,想在這個世俗世界裡混,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因為,我會盯死你,無論你做什麼,都做不了。”
李勇冷笑不停地道。
“李府首,冒昧地問您一句,我跟您有仇嗎?您好像對我意見很大啊。”
林平皺眉問道。
“林平,我就是看不慣你那囂張的樣子。瑪德,周雄在的時候,你跟周雄卑躬屈膝,謝景陽來了,你跟謝景陽奴顏婢膝,憑什麼?
他們不就是官位比我高了半格麼?就值得你這樣跪拜?連看我一眼都不看,理都不理?你算個什麼東西啊?
老子當官的時候,你還在你瑪德褲當底下轉悠呢。”
李勇“啪”地一拍桌子,指著林平破口大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