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我生平的一切本事,都是源自於他。”
沙誌苦澀地一笑道。
“什麼?你是劉鬆齡的傳人?”
林平震驚地問道。
“不,我哪裡有那樣的資格。隻是,我在年幼時門派之中,無意中在束之高樓的蒙塵典藉中發現了一本陣王劉鬆齡的天下陣圖,當時門內之人誰也看不懂,就隻有我仿佛天生就能看懂。然後,我就按照陣圖中傳授的功法還有陣法知識進行修行。
最後,我成為了門內最強大的陣王。”
沙誌想起了往事,眼神中一陣惘然,緩緩地說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應該成為了你們門派中人的羨慕嫉妒恨的對象,受到同門的排擠乃至陷害,最後,你被逐出了門派。
也由此,你恨上了那個門派,也恨上那個所有的人,但你並未想過以殺人泄憤,你隻是想著,要破了這個門派最引以為傲的大陣,而你最後也確實是這樣做了。
不過也因此,你仿佛也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然後,你也一發不可收拾,覺得破陣遠比造陣有趣得多了,然後,你就不斷地拜師於各門各派,不得地學習各大陣法的知識要點,最後破去大陣,這能夠讓你獲得無法想像的快樂!甚至到最後,你已經深深地沉浸於其中而無法自拔了,你還立下了那個要破儘天下陣法的誓言!
是這樣麼?”
林平望著沙誌,微笑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這些的?我的門派早已經在十五年前就已經被仇家攻破,門內子弟死的死逃的逃,門派早就散了,這件事情根本不再有其他人知道!”
沙誌眼神恐懼地望著林平,滿眼的不能置信。
“猜的嘛。其實,江湖狗血事,大多如此。天生大材者,曆來坎坷。隻不過,可惜你的絕豔驚才啊,最後走上了這樣一條邪路。
如果,你能繼續在陣法上深耕努力的話,相信,憑你的天資,你恐怕會成為當代的陣王劉鬆齡的!”
林平歎息一聲道。
“我不認為我做的事情是錯的,因為我每一次攻破某座大陣,都會留下一本冊子,指出他們大陣存在的缺陷和弱點,這樣也可以幫助他們補足大陣。
隻不過,那些人或者是沒有本事補足大陣,或者是怕丟麵子占了便宜也不吭聲,所以,我便成為了江湖人口中所說的邪陣王,仿佛我是那般的十惡不赦,可我不是壞人,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沙誌突然間就毫無征兆地爆發了,向林平聲嘶力竭地怒吼道。
“我相信你是這樣的人,可是,彆人相信嗎?”
林平隻是淡淡地一笑,望向了沙誌問道。
“去他瑪德,愛相信不相信,老子早就習慣了,他們相不相信,對我來說,算個毛?”
沙誌狂笑道,可是笑著笑著,他的眼淚就已經流出了眼淚,也讓林平有分不清,這倒底是笑中帶淚,還是淚中帶笑?!
“其實,你是在乎的。
儘管你認為從來沒有真正地傷害過一個人,可是這個世界卻對你充滿了惡意。隻不過,你滿腹的委屈,卻有誰能聽?時間長了,你也便習慣於一個人默默地承受,習慣於一個人撫平傷口,習慣了木然麵對這個世界的冷漠。
兄弟,其實,你不過就是一個受儘傷害、遍體鱗傷的可憐人罷了。”
林平歎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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