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海裡依舊回蕩著丁月雯故去時的畫麵,他眼睜睜地看著丁月雯死在了自己的懷裡,那一刻,他心碎如死。
也就是從那時起,他真的很害怕愛情這兩個字。
愛得越深,傷得越重,痛就越深!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一直以來都刻意和愛慕自己的女人保持著距離,無論是曾經的喬喬還是刀紫凰。
隻不過,一切都陰錯陽差,喬喬是因為與他神交而成為他的妻子,刀紫凰則是為了救他而獻上了花冠。
他是被動的。
而現在,讓他主動地去為了一個女人做些什麼,然後再為那個女人負責,他心裡真的是有障礙。
不是彆的障礙,而是為了未來而擔憂。
因為現在他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危機感,這種危機感時刻壓迫著他,讓他不敢喘出一口大氣,更不敢論及太多的兒女私情。
他真的害怕,有朝一日,自己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扔下一群傷心的女人,場麵又是如何的淒涼?!
“咄!癡人,癡話!”
何飛虛怒喝了一聲。
林平怔然望著何飛虛。
“過往是雲煙,不戀、不恨。
未來是方向,不憂、不期。
當下才是你自己,不雜、不亂!
做一個純粹而真正的自己,就是要在當下做該做之事、愛該愛之人,方才是人間大道!”
何飛虛輕起釣竿,在他額上輕輕一敲道。
“過往不戀,未來不期,當下不雜,做該做之事、愛該愛之人,方是大道……”
林平喃喃地念著這句話,剛一轉頭,要說些什麼,卻是神魂一震,已經回到了現實中來。
而對麵的黃勝猶自接著他剛才的話笑著道,“先生,我們終南煉氣派,隻有七峰峰主才擁有玉音石,除非是極其重要的事情,否則一般人可真沒有這個資格讓各峰峰主動用玉音石來傳遞信息啊。”
林平這才知曉,敢情,剛才在玉音石中的那麼長時間,放在現實當中,也不過就是一瞬間而已——剛才自己才說完了那番話,現在,黃勝正接著自己的話說呢。
而這一瞬間,自己已經在玉音石中跟何飛虛說聊天差不多有十分鐘左右。
端的是神奇啊。
“何峰主,還說什麼了沒有?”
林平問道。
黃勝想了想,神色肅重地道,“他說,三天後,月圓之夜,有人等你。你來,那人便生。你不來,那人便死。”
“這老家夥……”
林平搖頭苦笑道。
其實他一直記得這個日期,十二月十二日,冬至之日。
現在是十二月九日,確實隻有三天的時間了。
想起了曾經的趙慕雪,現在分開,已經有三個月的時間了吧?
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握了握那塊玉音石,想重新感受一下與何飛虛剛才的對話,卻發現,毫無動靜,卻是,那塊玉音石自動湮滅了那段信息,裡麵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了。
搖了搖頭,林平將那塊玉音石交還給了黃勝,“那我們明天便動身吧,我與你一起去終南煉氣派。”
黃勝明顯長鬆了口氣,咧嘴一笑,“就知道,先生乃信人也。”
“你好像知道些什麼?”
林平疑惑地望著他。
“恐怕,終南煉氣派,沒有人不知道什麼。”
黃勝猶豫了一下,小聲地說道。
“啥?”
林平懵了,這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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