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大道遮蔽一切？”林平思忖了一下，卻是欲言又止，他在猜測，是不是命河金橋造成的結果？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倒是有趣了。
這也讓他心頭一動，要是這麼說，那他到時候，也完全可以用這種方式去奪取衛天鵬的至陽之氣，再與趙慕雪進行友好地交往，中和她的至陰之氣？
“你，真的是你？或者，你，並不完全是你？如我一般，就像莊周夢蝶，不知是否也是蝶夢莊周？”
何飛虛盯著林平，緩緩問道。
“我也不知道。”
林平搖了搖頭，吐出口長氣去。
因為他突然間想到了潛伏在自己身體裡的那位前輩，他倒底是真的隻是留下了這仙人遺蛻，還是在潛伏著，等待著有朝一日的覺醒？
這種猜測也讓他心思沉沉了起來。
他不想太過沉重，便抬起頭來，望向了何飛虛，換了一個話題，麵色凝重地道，“我真的沒想到，星雲觀居然也滲透到你們終南煉氣派了？”
“堡壘都是由內部攻破的，正如同蒼蠅不叮無縫兒的蛋。如果內部要是鐵板一塊，那就沒有任何可能被敵人攻克。如果內部要是有人出現了問題，那被攻破也是遲早的事情了。
所以，就算是終南煉氣派，這樣的事情也不稀奇。”
何飛虛搖了搖頭笑道。
“我就搞不懂了，星雲觀滿天下地出擊，要滲透到了各個門派中去，可他們掌控這些門的目的和意義是什麼？倒底又要做什麼？”
林平深吸口氣，一想到星雲觀，想到那龐大的勢力組織，想到那恐怖的實力，他就脊背發涼。
“我也不知道，就算是做夢也夢不到，似乎，他們同樣有著與你一般進行天機遮斷的能力。”何飛虛麵色凝重地搖了搖頭道。
“又是做夢？咦，難道你的夢，是一種特殊的功法，可以隨時隨地夢到你想夢到的過去和未來？”
林平好奇地問道。
“可以這麼理解，我能夢到我想知道的事情，但未必足夠清晰，就像霧裡看花。”
何飛虛微微一笑道。
“真是神奇。”林平咂了咂嘴道。
想了想，他皺起了眉頭，又再問道，“老何，難道整個終南煉氣派，隻有你一個人覺察到了青雲峰的不對勁？其他人呢？就沒有一個清醒的？”
“這個世界，誰能相信誰？誰又知道誰已經被星雲觀滲透了？”何飛虛轉頭望著他道。
“要這樣說，那你也有可能被星雲觀滲透啊。”林平有些驚悚地看了他一眼道。
“真是這樣的話，你現在就已經被我摁在地上強掠氣運與命河了。”何飛虛看了他一眼，輕哼道。
“這倒也是。不過，整個星雲觀，就你一個人在戰鬥啊？那，你師傅忘塵真人呢？他老人家不會冷眼旁觀吧？”
林平撓了撓腦袋，嘿嘿一笑道。
“我師傅，他一直在閉死關，若是成了，也便飛升了。若是不成，便肉身寂化了。這個過程是不可中斷的。所以，派內之事，他不可能再過問，也沒有能力過問了。”
何飛虛卻是麵色沉重，緩緩搖頭。
“合著就你一個在孤軍奮戰啊？”
林平吐出口悶氣去，何飛虛的處境還真挺艱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