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太大穿透力太強,整條街都聽見了,顧雲初和將離同時停下腳步,順著聲音望過去。
一個一身黑色軟鎧甲的男修正手持長劍一臉殺意的看著自己!他身邊是一個身穿彩衣手拿彩色孔雀羽毛扇的男子,同樣怒目而視。
這倆家夥怎麼勾搭到一起去的呢?真的是冤家路窄!這是顧雲初和將離此時的想法。
這二人不是彆人,正是天玄派掌門首徒段其誌和古仙境秘境裡的大妖美畫,顧雲初不明白天玄派的人怎麼跑到水雲界來了?當然自己也不知道天玄派到底是哪個世界的。
那大妖美畫又是怎麼從古仙境秘境出來的?不是關閉了所有進出的傳送陣了嗎?古仙境秘境發生了什麼變故?孟石怎麼樣了?無數個念頭在顧雲初腦海中閃過。
忘川驟然飛落,顧雲初右手握住劍柄,劍指段其誌笑道:“原來是天玄派的雜碎啊,這是又要給姐姐送禮嗎?上次送的飛舟不錯,我用的很順手,這次準備送什麼呢?”
段其誌一聽,握劍的手青筋暴起,一提飛舟更生氣了。
“顧雲初,你瞎嗎,沒看見我在這嗎?你沒有遺言要說嗎?明年的今日可是你的忌日!”
段其誌還沒開口,美畫搶先怒吼道。
自己明明和段其誌同行,這顧雲初卻提都沒提自己,更來氣了,自己被顧雲害的顛沛流離,她竟然連招呼都不打!
美畫就覺得自己又憋屈又氣憤!顧雲初攪黃了
剔骨栽瓜大會,迫使自己族類退入妖獸森林,幾個月前自己一個疏忽誤入人族圈套,竟然被一群老不死的給驅逐出秘境,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驅逐出來就算了,自己修為還受損了,幸好在一處山林遇到獨行的段其誌,二人雖各懷鬼胎,但還是結伴而行。
在一次無意的閒談中,得知段其誌在追殺顧雲初,說是顧雲初搶了他門派的飛舟,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於是二人一拍即合,以追殺顧雲初為共同目標。
顧雲初定睛看向美畫,笑著說:“不說,因為我死不了,你可知道我有個外號,叫打不死的顧雲初?”
將離與顧雲初並肩而立,左手輕輕握住顧雲初的手腕,嘲諷道:“不過是兩個手下敗將,還敢在這裡大言不慚?哭著喊著來送死嗎?”
美畫一聽,額頭青筋曝起,若不是這個顧雲初,自己還在古仙境秘境稱王稱霸,如今卻落得個四處流浪的地步,這個說話的少年美畫不認識,也沒看出來這俊美少年是妖,隻關注到他言語中對自己的蔑視,這是瞧不起自己?
“顧雲初!當年若不是你破壞了我的剔骨栽瓜大會,我就不會淪落到今日的地步,你害得我好慘!你旁邊這個臭小子也不像是什麼好東西,看我不扒了你們的皮!”美畫氣的臉色都有些發白,這幾年真的苦,不說幾句意難平!
顧雲初看到美畫的表情,也感到驚訝,看
來這美畫混的不好,那反過來想,人族肯定是過的很好,對於天玄派顧雲初是列為生死大敵的。但對於美畫,顧雲初沒什麼深仇大怨,就像自己會捉低階妖獸來吃,妖獸也會捉人修來吃,不能說自己就是天經地義,而妖獸就是天理難容,在這一點上,人修和妖獸是平等的。
顧雲初看著早已經沒了當日雲淡風輕模樣的美畫:“美畫,你的意思,當日我該任由你吃掉籠中修士包括我自己嘍?你覺得我會用我的死成全你的大業嗎?和人族打交道這麼多年,道不同不相為謀,這話你沒聽過嗎?”
美畫氣的手都有點抖,作為妖主這麼多年,還沒有人和自己頂嘴,這小人修如此猖狂,越想越氣,最後咬牙切齒道:“段兄,我們合力殺了這個女禍害,自此逍遙,可好?”
段其誌沒有想到美畫比自己還更恨顧雲初,於是點頭:“好!殺了這個禍害,我們自此逍遙!”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商量著,把顧雲初都氣笑了,滿大街的人,自己還是要申訴一下:”兩位大哥,自始至終我都沒惹過你倆,我怎麼就成女禍害了,當年天玄派突然出現在我青雲學院的虎山秘境,殺我同門數十人,後又追殺我至北境,如今到了水雲界還不依不饒,這是何道理?當我顧雲初好欺負嗎?”
段其誌氣的胸脯起伏不定,顧雲初在自己麵前逃跑,還偷走了自己門派的跨
界飛舟,讓自己一度在門派中抬不起頭,修為都停滯不前,聽到顧雲初辯解,大罵道:“顧雲初,你就是個禍害,我二人今日不是和你來講道理的,我們是來要你命的,美畫兄,我們上!”
說完,兩人眼神一碰,一左一右向顧雲初發起攻擊,講道理的都是懦夫,真正的勇士那肯定是要動手的,道理是屬於活著的那個人的!
本來,在看見段其誌和美畫的那一刻,將離本想帶著顧雲初跑路,結果顧雲初和忘川都不同意,說對方一人一妖,我方一人一妖一劍,不說戰鬥力,就是人數上那也是占優勢的,再說了,不打就逃那是懦夫!
將離仔細一想,也是,現在的顧雲初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女孩了,這可是水雲界築基期第一人,自己雖然不善戰鬥,但是自己傳送和閃移的能力那絕對是無敵,打不過?還能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