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突然插了一句:“雅老,我覺得紅掌櫃在撒謊,我按照她說的時間打聽過,在去往飄渺山沿途的早餐店的夥計們,都沒有人看見福成前輩三人路過。”
文繡瑩給顧雲初遞了一杯茶水過去,忍不住紅了眼圈:“本以為福成前輩修為高,我師兄和師弟隨行定然不會出什麼紕漏,不曾想,連著福前輩都失蹤了,我的傳訊符根本發不出去,可是急死我了,若是他們出了意外,我如何和師傅交代啊。”
“三個大活人總不可能憑空消失了吧?除了紅霞客棧,整個飄渺小鎮我都找過了,要不我再往遠處找找?”永安看著大家愁眉苦臉的,也跟著犯愁。
“除了紅霞客棧?那為什麼不連著紅霞客棧一起找找?”顧雲初覺得奇怪。
雅笙恍然大悟
,一拍額頭:“是了,除了紅霞客棧,我一直疏忽了,我這就去找紅霞,讓她帶我們去找!”
永安就翻了個白眼:“雅老!不能去!如果人真在這裡,紅掌櫃是不是就撒謊了?那你覺得紅掌櫃會帶你去把人找出來嗎?”
這?永安說的對,自己竟然沒法反駁,雅笙自認為自己和福成與紅師妹關係不錯,但是也僅僅是自認為而已,最近幾年確實少有來往,仔細想想,自己和人家紅掌櫃不過是掌櫃和客人的關係,大概紅掌櫃對所有住宿的客人都是一視同仁的,而自己隻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人與人的交往就是這麼神奇,隻有遇到事情以後,才會想起來重新審視自己和他人的關係,然後悲哀的發現,自己在這段關係中不過是剃頭挑子一頭熱罷了。
“永安說的對,是我大意了,我們得想辦法查探一下。”雅笙終於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你們看這樣行不行?我去大堂吃飯,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出入,也順便盯著紅掌櫃,看她有沒有異常?”永安第一個提出自己了的建議。
“那我和你一起,你一個人坐那裡太奇怪了,兩個人還自在些。”文繡瑩立刻附和道。
雅笙也點點頭:“不錯,那我就去客棧外溜達,看看附近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說完,三個人看著顧雲初,顧雲初喝了口水:“永安、繡瑩,你們倆最好表現的越直白越好,
就是讓紅掌櫃真切的感受到你們的懷疑和監視。
我呢,就準備每個房間裡都去看看,如果今天找不到,明天就要雅前輩給紅掌櫃施壓,詐一詐她,若此事和她有關,定然會露出馬腳,若與她無關,我就隻能再進一次飄渺山。”
再進一次飄渺山?這其中的風險真的很大,可是雅笙和文繡瑩都不想阻止,畢竟自己最在乎的人杳無音訊。
於是,聽了顧雲初的話,隻有永安立刻搖頭反對:“不行,再進一次飄渺山太危險了,萬一界主歸來,被發現了可了不得,我們已經搭上三個人了,不能再搭上一個了。”
顧雲初有些詫異,這才發現,隻有永安是那個更在乎自己安危的人,人有遠近,大抵如此,雅笙和福成是經年老友,繡瑩和潭淳、曹元是親師兄妹,而自己卻是這幾個人裡最早認識永安的人,孰遠孰近一目了然。
“無妨,他們因我失蹤,我必定要查個清楚,永安、繡瑩,不如你們現在就去大堂盯著紅掌櫃?”
“好。”永安和文繡瑩立刻起身,確實,時間越久三人處境定然越危險。
雅笙也站起身:“我隨他們一起下樓,顧道友自便。”
雅笙收了自己的陣盤,和永安、文繡瑩一起出了房門下樓去了。
顧雲初特意錯開了時間,過來一會才一個人下樓,到大堂的時候,還特意和永安兩人打了個招呼,這才大搖大擺出門去了。
看著雅笙和
顧雲初都出了門,永安和文繡瑩開始一人一個的盯著紅掌櫃和賬房先生。
那赤裸裸的目光讓人忽視不了,尤其是在顧雲初離開後,兩人幾乎可以說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著紅掌櫃兩夫妻。
賬房先生還好,完全無視了兩人的目光,但是紅掌櫃卻覺得渾身不自在,沒一會就跑過來,坐到永安和文繡瑩的桌子這裡:“兩位小友,敢問我這幾日可有照顧不周的地方,你們不如明說,老這麼盯著我瞧,實在讓人如坐針氈。”
文繡瑩不知道如何回答,就轉頭看向永安,永安做夥計這麼多年,反應特彆快,一臉羨慕的看著紅掌櫃,揚起一個特彆假的微笑:“不瞞紅掌櫃的,我和繡瑩特彆羨慕您和您道侶琴瑟和鳴、相敬如賓的感情,今日特意在這裡膜拜學習您們的相處之道的,小修胸無大誌,就想以後娶親生子,守著道侶和娃娃過完此生。”
紅霞臉上的笑差點掛不住,這麼明顯的謊言讓人怎麼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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