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初發現了一個秘密——王鉄沐有問題!
王鉄沐發現了陳明初發現自己。
王鉄沐動手了。
王鉄沐的親信副官孟克圖,還有王鉄沐的保鏢丁零金出手了。
其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陳明初。
至於說為什麼何興建也被殺,兩個可能性。
其一,其目的是攪渾水。
其二,何興建的身份級彆,是配得上順帶著一起除掉的資格的。
董正國嘖巴嘖巴嘴,他驚訝的發現,儘管無法排除(幾乎肯定)是李副主任故意安排胡四水借著滄州飯店的事情,來朝著王鉄沐身上攀扯的可能性。
但是,隻從邏輯上來說,這竟然是能說得通的,甚至可以說是很合理。
然後,董正國心中卻是苦笑一聲,他被李萃群安排隨同胡四水一起調查該案,竟然還真的天真的以為李副主任是要秘密找尋真相呢。
我真傻。
「去,秘密盤問滄州飯店的人,讓他們認人。」胡四水沒有理會陷入沉默的董正國,他拿出王鉄沐與陳明初的照片,讓手下去秘密盤問。
然後,胡四水又瞥了董正國一眼,這家夥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真的以為他是蠢貨,看不透?
所以被驚呆了?
還是說接受不了他胡某人的聰明?
……
「眼睛睜大點,看清楚了,見沒見過這兩個人?」
「若是知情不報,那可要祈禱彆被老子查出來。」
「那個時候,七十六號的大門好進,可就難出咯。」
曹宇站在門口,他身後的房門虛掩著,他在等待特工總部特工們的上來盤問。
粗糙。
他看了一眼帶隊的時永倫。
此人是胡四水的手下,以前是上海市公案局的,青幫出身,上海淪陷後被吸收進了中統,然後順理成章的投靠了七十六號。
「沒見過。」
「沒見過。」
「沒見過。」
「ngu見過。」一個身穿滄州飯店的服務生衣裝的青年男子說道。
「見過哪個?」時永倫大喜,走過來問道。
「就是這個,姓……」服務生說道,卻是被時永倫的目光緊急製止後,話到了嘴邊緊急刹車,甚至‘成功"的圓了回來,「姓什麼不知道,就知道是這個人。」
‘太假了"。
曹宇在心中直搖頭。
胡隊長精挑細選的乾將,就是這水平?
……
曹宇沒說話,整個人是小心翼翼的,一幅房客被牽扯進了了不得的事情後,那戰戰兢兢,唯恐惹禍上身的表情。
他今天就是假扮房客來‘臥底"調查,實際工作是當一個見證人。
他這個從兆豐總會的刺殺事件中僥幸活命之人的證詞,還是頗有可信度的。
「什麼時候見過這個人的?」時永倫即刻問道。
服務生按照事先的交代,給出了一個時間。
時永倫大喜,繼續問。
服務生繼續回答。
曹宇在一旁看得真切,隻說服務生的證詞,王鉄沐身上的嫌疑機會便是注定要洗不清了。
這還沒完。
又有一名住在滄州飯店的房客指證,他曾經見過王鉄沐。
一名七十六號的特
工‘驚喜"的過去做筆錄。
「過猶不及啊。」曹宇在內心搖頭。
即便是要‘坐實"王鉄沐有問題,一個目擊證人就足夠了,太多了反而不美。
王鉄沐這樣的老牌特工,在滄州飯店與人秘密接頭,竟然被兩人看到,其中一個還是房客,該房客竟然還隱約聽到有‘反正"這樣的字語。
這簡直是太兒戲了。
「這位先生,你有沒有見過這兩個人?」一名七十六號特工走過來,朝著曹宇問話。
「老總,沒見過。」曹宇說道,「我是今天才住進來的。」
此時,曹宇看了看周圍沒人注意,他壓低聲音,幾乎是咬著牙說道,「笨蛋,說話太客氣了。」
這個人是他的手下。
若非是場合不對,曹宇氣的都想一個大耳刮子抽過去了。
「行了,沒你事了。」手下立刻明白了,他朝著自家組長擺擺手,說道。
……
「查到什麼了?」翟茂祥走過來詢問情況。
「有一個服務生,一個房客見過王廳長。」時永倫說道。
「確切麼?」翟茂祥微微皺眉,沉聲問道。
「確切,這是筆錄。」說著,時永倫將筆錄遞給翟茂祥。
「嘶——」翟茂祥翻閱筆錄,忽而倒吸一口冷氣,「竟有此事?」
說著,他吧嗒一聲將藍色鐵夾合上,「筆錄我帶走,證人我也帶走。」
「好。」時永倫點點頭,說道。
也就在這個時候,就聽得正在走過場一般盤問其他人員處,想起了一個聲音。
「這個人我見過。」
時永倫和翟茂祥都是下意識扭頭看過去。
說話的是一個服務生。
翟茂祥心中一喜,竟然真的有人在此地見到了王鉄沐,這可真是巧兒他媽給巧兒開門,巧到家了。
時永倫也是麵露喜色。
他直接走過去,「你見過這個人?」
他指著照片上的王鉄沐,問道。
「是陳處長。」盤問的特工在一旁低聲提醒。
「不是,是這個。」服務生也說道。
時永倫愣住了。
翟茂祥見狀,也兩步走過來,「怎麼回事?」
「這人指認了陳處長。」時永倫將翟茂祥拉到一旁,壓低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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