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著汪填海政權‘還都’南京在即,南京的達官貴人勢必越來越多,奢侈品的市場大有複蘇跡象。
李浩點點頭。
“這件事的影響很不好。”李浩說道。
程千帆麵色陰沉的點點頭,玖玖商貿的生意之所以能夠做大,並且能夠和包括南京的黎明纂等人建立商貿往來,就是因為玖玖商貿打通了離滬的關卡,能夠安全的將貨物運出去。
憲兵隊來了這麼一手,雖然事情不大,但是,很惡心人。
“帆哥,要不要請皮特出麵,向日本人交涉。”李浩想了想,問道。
“這批貨價值多少?”程千帆問道。
“差不多一萬銀元。”
“不不不,弄錯了。”程千帆點燃一支煙卷,翹起二郎腿,“是十萬銀元的貨。”
他冷笑一聲,說道,“而且,全都是紅酒、香水、皮包、時裝之類的。”
“帆哥的意思是?”李浩眼中一亮。
“二號倉庫裡庫存的那些奢侈品,連夜轉移到秘密倉庫去。”他對李浩說道。
“明白了。”李浩點點頭。
“浩子,你說說看,憲兵隊燒了我價值十萬銀元的貨。”程千帆彈了彈煙灰,歎息一聲,“三本課長後麵有段時間喝不上上好的法蘭西紅酒了啊。”
“憲兵隊燒了……”李浩愣了下,然後反應過來了,“帆哥的意思是,請川田篤人出手?”
“用不著。”程千帆冷哼一聲,“憲兵隊那些端了我們的飯碗的,也該出力氣乾點活了。”
這種燒自己家貨的行為,不必讓川田篤人知道。
篤人少爺整天花天酒地,貨物被燒了,這等於是動了篤人少爺的錢袋子啊。
不,是動了很多人的錢袋子。
“憲兵隊的高橋清野,你今天晚上就秘密去見他。”程千帆說道,他拉開抽屜,取出了一遝日元,“告訴他,事情辦得漂亮點。”
“明白。”
……
“另外,你現在去見周茹,即刻向戴老板發報。”程千帆說道,“據可靠情報,日軍第十一軍的崗村不日將會抵達上海,經停上海後,此人將會回東京述職。”
程千帆停頓一下,繼續說道,“鑒於崗村此人的重要性,職部判斷日軍第十一軍恐將有重大動作。”
他看了浩子一眼,“複述一下。”
“日軍第十一軍崗村不日來滬,經滬後回東京述職,職部判斷日軍第十一軍恐有大動作。”李浩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
“很好。”程千帆滿意的點點頭,“不錯啊,看來周茹最近教導有功啊。”
“帆哥。”李浩扭捏的扭了扭脖子。
程千帆哈哈大笑,“去吧。”
……
李浩走後,程千帆坐在椅子上,手中夾著煙卷,他的表情是凝重的。
雖然並無確切的證據,但是,直覺告訴他,被敵人從青島押解來上海審訊的人,應該是紅黨同誌。
他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麵。
就以這個判斷為基準來分析,那麼問題來了,這位被捕的同誌是誰?
很顯然,此人非常重要。
且考慮到敵人會千裡迢迢將人押解來上海審訊,有理由懷疑此人是和上海方麵有些關聯的。
程千帆的表情愈發嚴肅,他點點頭,做出了決定。
程千帆嘴巴裡咬著煙卷,晃晃悠悠回了臥室。
“把煙掐了。”白若蘭看了丈夫一眼,“熏到小芝麻了。”
“我喝酒應酬你也管,現在抽支煙你也管。”程千帆冷哼一聲,說道,“我在這個家還有沒有點自由了?”
白若蘭抬眼,疑惑的看了丈夫一眼。
程千帆訕訕一笑。
“好啊,你說在家裡沒自由了,那你說你在哪裡有自由?”白若蘭猛然起身,“是在哪個狐狸精那裡有自由?”
“我不過是抱怨兩句,你看看你,又扯哪裡去了?哪裡有什麼狐狸精?”程千帆皺眉,說道。
“對啊,不是狐狸精,是姨太太啊。”白若蘭得理不饒人,“我早就說了,你哪天帶外麵的姐妹回來,我們也好見見麵,交流一下嘛。”
“你看你,越說越離譜。”程千帆氣呼呼說道。
兩人都齊齊的看向床上,小芝麻呼呼大睡,對於爸爸媽媽的爭吵似乎早就習慣了。
……
“這小子。”程千帆嘀咕了一句。
白若蘭生氣的瞪了丈夫一眼,然後走到小芝麻身邊,一狠心,在小芝麻的屁股肉上一擰。
這就像是擰開了自來水開關,小芝麻那嘹亮的嚎哭聲立刻響徹。
“是我離譜還是你離譜?”白若蘭抱起孩子,輕輕拍打,眼睛裡都是心疼,她看向丈夫的眼眸多了幾分不滿,“我不過是說了兩句,你就衝我發這麼大的火,現在孩子都被你嚇哭了,你……”
“明明是你沒事找事,把小芝麻嚇到了。”程千帆氣呼呼說道,他一甩手,“煩死了。”
“你嫌家裡煩,嫌我煩,嫌兒子煩,這個家就沒有你不煩的。”白若蘭氣的眼淚都出來了,“好啊,你嫌家裡煩,那就去外麵,去找你的狐狸精去,狐狸精不煩你。”
“你彆太過分啊。”程千帆一拍梳妝台,並且順手打碎了一瓶香水。
“我的香水!”白若蘭尖叫一聲,心疼不已,“你給我出去,出去。”
“走就走。”程千帆麵色鐵青,氣憤不已的轉身離開,走的時候還重重的摔了門。
這一下真切的把小芝麻嚇到了,哭的更淒慘了。
在樓上主臥室發生爭吵的時候,小栗子就醒了,她鬼鬼祟祟的來到傭人房門口,開了一條縫隙向外看。
然後爭吵聲音越發激烈,小芝麻的嚎哭聲也愈發淒慘。
也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程千帆怒氣衝衝的,隻穿了睡衣,就那麼下樓。
“先生,先生。”小栗子趕緊裝作剛被吵醒,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先生,這麼晚了出去?”
“讓他走!”白若蘭抱著哭泣的小芝麻蹬蹬蹬下樓。
“讓他去找狐狸精去。”白若蘭抹了一把眼淚,憤憤說道。
“你以為我不敢?”程千帆麵色鐵青,說道。
“走了就彆回來!”白若蘭氣壞了。
程千帆冷哼一聲,一跺腳,直接拿了茶幾上的車鑰匙,怒氣衝衝出門而去。
“先生,先生,外麵冷,穿上外套。”小栗子急忙拿了外套,追著喊道。
“站住!”白若蘭淚眼婆娑,咬牙切齒說道,“讓他走,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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