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了。”蘇哲哼了一聲,“道不同不相捏肩。”
老黃笑了笑,沒再說什麼,拎著藥箱上了副總巡長辦公室。
“怎麼好大一會才來。”程千帆打了個哈欠,嘟囔著說道,“又困又乏,肩膀還不舒服,快幫我按按肩。”
“碰到了蘇助理,也想要捏肩來著。”老黃放下藥箱,說道。
“下次再碰到那家夥,你直接說,我來給他捏肩。”程千帆冷哼一聲,說道,“看我不捏死他。”
……
“有一個情況。”程千帆被老黃捏肩捏的渾身舒爽,發出滿足的歎息聲,“現場少了一個人。”
“少了一個人?”老黃驚訝不已,“誰?”
然後,他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我想起來了,是盧明波盧大夫。”
“正是。”程千帆點點頭,“左邊,下邊一點,對,就是那裡,這肩膀酸死了。”
“我們並未看到盧明波的身影。”他說道。
“按理說盧明波應該就在那裡的。”老黃說道,“小球看著他進了三十三號的,敵人也不可能放盧明波離開的。”
“那就隻有一種解釋了。”程千帆說道,“我仔細思考過了,很可能是盧明波聽到了外麵的動靜,這人反應迅速,及時、趁亂逃走了。”
“確實,這種可能性極大。”老黃思索說道,“交給我了,我來找出這個人。”
想了想,他問程千帆,“你懷疑被我們營救的同誌中有人有問題?”
“小心無大錯。”程千帆說道,“找到盧明波,他應該能提供一些我們需要的細節情報。”
……
極司菲爾路七十六號。
李萃群麵色鐵青的看著曹宇與董正國。
“都死了?”
曹宇點點頭。
“你的人都死了?”李萃群看向董正國。
“郭懷靜在家中休息,幸免於難。”董正國說道。
“怎麼?你還挺慶幸的,慶祝自己沒有成為光杆司令?”李萃群冷哼一聲,說道。
董正國訥訥不敢言。
“袁子仁也死了?”李萃群又問道。
“袁科長及所部兄弟,皆不幸遇難。”董正國說道。
“說說你們的判斷。”李萃群看著曹宇和董正國。
“屬下對於整件事實際上知之甚少。”曹宇小心翼翼說道,“董科長對內情更了解一些,更有發言權。”
董正國看了曹宇一眼,心中暗罵,不過,麵對李萃群那審視的目光,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回答問題。
“三名在押的紅黨都被救走了。”董正國說道,“這足以說明襲擊者就是為了救人的,這也可以證明這夥襲擊者應該是紅黨。”
他停頓了一下,對李萃群說道,“主任,敵人的這次營救行動,也從側麵證實了屬下的判斷,這幾個從南京押解來上海的紅黨犯人中,必然有一個身份非常特殊的人,而這個人也正是他們真正的,最關鍵的營救目標。”
……
“能判斷紅黨的真正的目標是哪個嗎?”李萃群問道。
“不好說。”董正國搖搖頭,“這三個紅黨都是頑固分子,在紅黨內部的級彆不會太低。”
李萃群深深地看了董正國一眼。
然後他看向曹宇,“說說你的想法和判斷。”
“屬下認同董科長的判斷。”曹宇說著,露出遺憾之色,“倘若判斷準確的話,這說明此前成功抓捕到了一位紅黨要犯,現在——太可惜了。”
董正國看了曹宇一眼,他覺得曹宇是有故意的嫌疑的,隻不過沒有證據。
“說點有用的。”李萃群瞪了曹宇一眼。
“三十三號出事的時候,隔壁三十四號失火了,這火來的太蹊蹺了。”曹宇說道,“屬下懷疑三十四號的起火,與三十三號遇襲之間,極可能存在某種關聯。”
“甚至於不排除這麼一種情況,敵人是利用邁爾西愛路三十四號的火情,以茲為掩護,然後詐開了三十三號的房門,隨之展開了偷襲。”曹宇說道。
李萃群聞言,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
上海特高課。
“你說什麼?”我孫子慎太正在仔細的研究卷宗,聽得手下的彙報,不禁嚇了一跳。
“室長,邁爾西愛路那邊出事了。”矢野悠真說道,“昨夜,有襲擊者突襲了邁爾西愛路三十三號,發生了槍戰,死了不少人。”
“袁子仁呢?”我孫子慎太立刻問道,“他怎麼樣?”
“不清楚。”矢野悠真搖搖頭說道,“現在掌握的情報,隻知道邁爾西愛路三十三號發生了槍戰,死傷不小,袁子仁的情況一時之間無法掌握到。”
“不過……”矢野悠真說道。
“不過什麼?”我孫子慎太立刻問道。
“極司菲爾路那邊迅速接管了現場,對現場進行了縝密的勘察和調查。”矢野悠真說道,“袁子仁的情況,極司菲爾路那邊是最清楚的。”
我孫子慎太想了想,扭頭對杉田三四郎說道,“杉田,你以我的名義去一趟極司菲爾路七十六號,務必搞清楚此次槍擊事件的情況,此外……”
“想辦法私下裡接觸一下曹宇。”我孫子慎太打開檔案櫃,取出了一份資料遞給杉田三四郎,說道,“曹宇選擇棄暗投明,當時審訊他的正是荒木播磨,並且就此秘密成為了我們的情報員。”
……
杉田三四郎仔細翻閱這份資料,將情報基本掌握後,將資料雙手遞還給我孫子慎太,“室長,這個曹宇此前是汪康年的手下。”
聞聽此言,我孫子慎太深深的看了杉田三四郎一眼,“你要調查‘汪康年’案?”
杉田三四郎點點頭。
“說說你的理由。”我孫子慎太點燃了一支煙卷,深吸了一口,問道。
“特高課此前判定汪康年就是紅黨‘陳州’。”杉田三四郎說道,“我仔細研究過相關卷宗,雖然他們懷疑汪康年的理由似乎還算充分,但是,實際上並沒有什麼足以指證汪康年就是‘陳州’的證據,更多的都是建立在邏輯分析上的結論。”
“汪康年對陳香君的屍體開槍射擊,這是泄憤的舉動。”我孫子慎太點點頭,說道,“你應該知道,卷宗上記載了‘陳州’是紅黨特科‘竹林’的手下這件事,而陳香君正是供出了包括‘竹林’等紅黨在內的那個人,因此,‘陳州’痛恨陳香君這是符合邏輯事實的。”
“室長,你說的這些我自然都知道的。”杉田三四郎說道,“你是了解我的,雖然我也崇尚借助推理,但是,我實際上也是非常注重證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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