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傻樂的丈夫,周茹嗔了一眼,“傻樣。”
李浩給了自己一巴掌,然後嘿嘿笑道,“真疼,是真的,老婆。”
“你傻不傻。”周茹笑罵道。
然後兩人相視一笑。
笑著,笑著,周茹的臉頰掛滿了淚水。
“怎麼了?”
“想起爹娘了。”周茹依偎在李浩的肩膀上,低聲說道,“我是家裡的老姑娘,爹娘最疼我了,他們在天有靈,若是知道我今天出嫁了,一定,一定,我爹最喜歡喝兩盅,一定會喝醉的。”
“來。”李浩牽著周茹的手。
“做什麼?”周茹不解問道。
……
李浩拉著新婚妻子,對著東北方向跪下。
“丈人,丈母。”李浩表情無比嚴肅的磕頭,“女婿李浩在這裡給二老磕頭了。”
“丈人,丈母。”
“女婿一定好生照顧小茹,一定對她好。”李浩說道,“要是有什麼危險,女婿保護她,一定死在小茹的前麵。”
“瞎說什麼。”周茹生氣了,用力打了丈夫一下。
李浩看著妻子,目光是那麼的溫柔,溫柔中帶著千鈞力量。
“傻子。”周茹一把抱住丈夫,“傻子。”
她在心裡默默說道,“爹,娘,老姑娘找到那個值得托付終身的漢子了,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好漢!”
……
兩日後。
特高課。
“杉田先生,趙某慚愧,令您失望了。”趙樞理麵帶愧色說道。
“趙桑。”
“杉田先生。”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很失望。”杉田三四郎看著趙樞理。
趙樞理抬頭看了杉田三四郎一眼,目光中帶著慚愧和不安,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杉田先生,再給我兩天,再給我兩天時間。”
“哦?兩天後我就能看到匡小琴嗎?”
“趙某慚愧,隻能儘力……”
“行了,匡小琴的事情,我們情報室會自行查勘。”杉田三四郎看著趙樞理,“趙桑。”
“杉田先生。”
“你能夠查到一些線索,倒也並非一無是處。”杉田三四郎說道,“下一次,下一次再有事情交代你,我希望能夠收獲一個滿意的結果。”
聽聞此言,趙樞理的眼角露出一抹鬆了一口氣的喜色,“再有下次,不需要杉田先生動手趙某也無顏麵了。”
“去吧。”杉田三四郎擺擺手。
“是。”
……
“等一下。”杉田三四郎又喊住了趙樞理。
“杉田先生還有事要吩咐?”
“紅黨此前夜襲邁爾西愛路,救走了他們的人,這件事你知道吧。”杉田三四郎說道。
“有所耳聞。”趙樞理說道,“特工總部南京區押解紅黨來上海這件事,南京的蘇區長並未向李副主任彙報,李副主任對此很生氣。”
“被救走的紅黨中,有兩人傷勢嚴重,軍醫說他們極可能需要磺胺粉來救命。”杉田三四郎說道。
“杉田先生是要我盯著市麵上,防止他們搞到磺胺粉?”趙樞理皺眉說道,“杉田先生,不過此時距離他們被救走已經過去好些天了,他們即便是需要磺胺粉,要麼是已經搞到手了,要麼是沒有搞到磺胺粉,那兩個重傷的紅黨沒有磺胺粉的話,可能已經傷重不治了。”
“不。”杉田三四郎搖搖頭,“我們收到風聲,法租界黑市上前幾天曾經流出過磺胺粉。”
他看著趙樞理,說道,“你查一查。”
“明白了。”趙樞理點點頭。
……
待趙樞理離開後,杉田三四郎思索片刻,來到情報室室長辦公室,向我孫子慎太彙報。
“失蹤了?”我孫子慎太問道。
“是的,無論是趙樞理的人,還是程千帆的人都沒有找到匡小琴,現在看來這個匡小琴一定是有問題的。”杉田三四郎說道。
“安排人盯著趙樞理。”我孫子慎太思索片刻,說道。
杉田三四郎愣了下。
“怎麼?”我孫子慎太看了杉田三四郎一眼。
“室長懷疑趙樞理?”杉田三四郎問道。
“難道不該懷疑嗎?”我孫子慎太冷哼一聲。
“屬下不明白。”
“山下仁八那邊暗中盯著匡小琴一段時間了,匡小琴都沒有什麼異常,你這邊剛剛把事情交給趙樞理,匡小琴就失蹤了。”我孫子慎太說道,“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可是,可是趙樞理與程千帆有奪妻之恨……”杉田三四郎說道。
“是的,趙樞理身上有充足的理由不被懷疑,我也傾向於他是沒有問題的。”我孫子慎太說道,“但是,既然有了懷疑的理由,哪怕是看起來這個懷疑是沒有道理的,但是,懷疑就是懷疑。”
他正色說道,“也許是趙樞理的手下不慎走露風聲,也許是趙樞理本人有問題,也許僅僅是匡小琴很警惕,發現自己被盯上了,但是——”
我孫子慎太說道,“杉田,你記住了,支那人就是支那人,我們用他們,也要防他們,隻要不是帝國自己人,該有的懷疑,就不要存在絲毫的僥幸心理。”
“屬下明白了。”杉田三四郎思忖,表情認真說道。
……
翌日。
“一個電話把你叫來,沒耽誤‘程總’找尋你的美人吧?”劉霞看著進門的程千帆,笑道。
程千帆知道劉霞在打趣‘匡小琴’之事,苦笑說道,“霞姐,你也來挖苦我。”
“人找到沒?”劉霞問道。
程千帆搖搖頭。
“行了,正事要緊。”劉霞說道,“你今天回去後收拾一下,明天隨我去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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