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程千帆問道。
“帆哥,是我。”豪仔在門外喊道。
“進。”
豪仔推門進來,同時進來的還有民生大飯店的經理。
“程先生,聽說有三隻手騷擾到您,實在是抱歉。”經理點頭哈腰說道,“這是東家讓我送來的,向程先生賠禮。”
程千帆看了一眼飯店經理手中捧著的木托盤。
“雷老板客氣了。”程千帆微微一笑,“不過,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程先生放心,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經理趕緊說道,“程先生您休息,鄙人不打攪了。”
豪仔將飯店經理送出門,回來後關了門,老老實實站好,他知道帆哥有話要問。
“是你告訴了飯店方麵的?”程千帆問道。
“沒有。”豪仔搖搖頭,“應該是弟兄們追那個蟊賊的時候驚動了飯店方麵。”
“反應倒是快。”程千帆輕笑一聲,說著,他拿起了木托盤上的橘子,剝了皮,扔了一半給豪仔。
……
“這道歉太沒有誠意了,幾個橘子,兩個蘋果。”豪仔吃著橘子,說道。
然後他就看到了帆哥以一種看鄉巴佬的眼神看自己。
程千帆將木托盤裡的橘子、蘋果拿開,然後掀起了托盤裡的絲綢絨布,就看到絨布下麵赫然整整齊齊平鋪著的鈔票。
是日元。
豪仔驚訝不已,“帆哥,你怎麼知道這下麵有錢的?”
“我鼻子聞到的。”程千帆沒好氣說道。
也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敲響。
程千帆慢條斯理的將日幣都收好,放進了床頭櫃抽屜裡。
“誰?”豪仔問道。
“豪哥,是我,馬本澤。”
豪仔這才去開了門。
馬本澤低聲向豪仔彙報,豪仔又低聲問了兩句,然後擺了擺手。
……
“什麼事?”程千帆拿著橘子皮放在鼻尖嗅,隨口問道。
“帆哥你吩咐弟兄們小心戒備,大家就格外小心,想著偵查、梳理一下附近。”豪仔說道,“馬本澤剛才到了三樓樓梯口,就被人攔住了不讓上去。”
“攔住了?”程千帆皺眉,“不讓上去。”
“是的。”豪仔點點頭,“三樓兩側的樓梯口都有人守著,不讓上去。”
“是有什麼大人物住在三樓嗎?”程千帆來了興趣問道。
“不知道。”豪仔搖搖頭,“馬本澤彙報說,攔著他的好幾個人裡,有人上來撩起衣服露了槍給他看。”
“對方看著像是什麼身份的?”程千帆問道,“保鏢?軍人?幫派人員?還是特務?”
“馬本澤那小子沒有注意到這些。”豪仔說道,“不過他說那些人穿著西裝皮鞋。”
“暗中盯著三樓,看看能不能搞清楚他們是做什麼的。”程千帆說道。
說著,他又擺擺手,說道,“你可以明麵上表現出對三樓的興趣,然後暗中安排人盯著。”
“帆哥的意思是,讓我去試探試探?”豪仔想了想,問道。
“對我的人亮槍威脅。”程千帆冷哼一聲,“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
豪仔立刻明白帆哥的意思了。
……
三樓,三零九房間裡。
戴承弼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忽而,他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發呆。
一名男子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嘴巴裡叼著煙卷,手裡翻著報紙看,時不時的會看戴承弼兩眼。
戴承弼猛然起身。
“你做什麼?”男子放下手中的報紙,看著戴承弼皺眉說道。
“我要出去,一直憋在房間裡我要瘋掉了。”戴承弼沒耐煩說道。
“好啊。”男子皮笑肉不笑說道,“戴先生現在要出去啊,隨時可以啊,沒人攔著你。”
“當真?”戴承弼立刻驚喜問道。
“自然。”男子點點頭,“反正性命是自己的,自己做主。”
“周組長。”戴承弼趕緊說道,“你們承諾了要好好保護我的。”
“是啊,我們已經在保護你了啊,我在房間裡保護,外麵走廊、樓梯還有弟兄們守著呢。”周高遠說道,“隻要戴先生乖乖配合,自然安全無虞,不過若是戴先生不配合,執意要拿腦袋去試試紅黨的槍子,那我們也沒有辦法。”
戴承弼怒氣衝衝的看了周高遠,然後氣的直接拉起被子蒙住了腦袋。
……
他現在滿腹不滿和心事。
在向特工總部投誠後,因為根據他提供的情報,特工總部南京區很是破壞了紅黨的兩個交通站,打死、抓捕紅黨分子十餘人。
也正因為此,特工總部南京區這邊很是高興,蘇晨德更是親自接見了他,不僅僅不吝誇獎,還獎勵了他兩百大洋。
然後,這才幾天功夫,負責保護他安全的特工總部的人,已經從他手裡勒索了幾十銀元了,讓他苦不堪言,卻又不敢反抗,隻能生悶氣。
“我要喝酒,喝好酒,吃好菜。”戴承弼忽然掀起被子,嘟囔道。
“好酒好菜?這個容易啊。”周高遠立刻放下報紙,高興說道,然後他喊了一嗓子,“來人。”
“組長,什麼事?”一個手下推門進來。
“戴先生要好酒好菜。”周高遠說道。
手下立刻看向戴承弼。
“戴先生愣著做什麼啊。”周高遠眉頭一皺,說道,“天下可沒有白吃白喝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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