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先生真是快人快語啊。”周高遠說道。
“實話實說罷了。”戴承弼苦笑一聲說道,“人活著總要有個盼頭,有個興趣愛好。”
“情報處正在甄彆這一段時間抓捕的紅黨可疑分子。”周高遠說道,“目前還有一部分無法甄彆核實的,區座已經將這批人安排統一關押了。”
“蘇長官的意思是……”戴承弼又咬了一口蹄髈,然後吃了口饅頭,問道,“讓我去認人?”
“沒錯。”周高遠點點頭。
“我能交代的都交代了啊,絕對沒有藏著掖著。”戴承弼說道。
他有些緊張,生怕周高遠不信,因為他能說的都交代了,就怕特工總部這邊不相信他,也怕他們卸磨殺驢。
……
“不是懷疑戴先生你隱瞞什麼。”周高遠微笑說道,“萬一這夥人中有那麼一兩個人,是戴先生你見過、或者是麵熟的,這不就是撿到手的功勞嘛。”
“行。”戴承弼點點頭。
他都已經賣掉了紅黨的一個地下交通站了,紅黨那邊早就對他恨之入骨了,於他而言,現在多多抓捕紅黨,最好是能夠將紅黨在南京的黨組織完全摧毀,這才是最安全的。
……
民盛飯店的門口。
田中優一回來了。
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還帶了五個人一起回來。
這五個人皆是黑色的西裝,麵色嚴肅,殺氣騰騰。
“田中先生,這是……”飯店經理趕緊迎上去。
“特高課。”劉波將一個證件向飯店經理的麵前一亮。
“啊?”
“啊什麼啊!”劉波麵色陰狠,“說了我真正的身份是特高課的,現在特高課抓捕重慶分子。”
“是是是,抓捕重慶分子。”飯店經理直點頭,“田中先生,需要我們怎麼做?”
“你什麼都不要做!”劉波表情嚴肅說道,說著他扭頭用日語對一個手下說道,“你在樓下盯著,任何人有異動,直接槍斃!”
“哈依。”
飯店經理的臉色變了,他的日語說的談不上太流利,但是是能聽懂的。
“田中先生,這,這……”
劉波根本沒有理會飯店經理,直接一揮手,帶著四個手下衝向了樓梯。
飯店經理直愣愣的,然後忽然回過神來,就要拿起電話話筒。
然後他的手就被田中優一留下的那個人死死地按住了。
“事關,機密,秘密,抓捕!”這人用非常彆扭的口音,幾乎是一個詞語一個詞語的從嘴巴裡蹦出啦,說道,“亂動,槍斃!”
“死啦!死啦!”
……
二樓。
馬本澤與一個兄弟正在走廊裡抽煙,就看到那個田中優一帶了幾個人,手持短槍,快速地衝向了三樓樓梯。
“警戒!”馬本澤臉色一驚,對同伴說了句,轉身就直接跑向了帆哥住的房間。
“帆哥,帆哥!”馬本澤大力拍打房門。
“怎麼了?”隔壁房間的門開了,豪仔衝出來,警覺問道。
“進來說話。”程千帆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
“是!”
……
“你是說田中優一帶人……”程千帆問馬本澤。
然後他話音未落,就聽見了槍聲響起。
槍聲是從三樓傳來的。
“帆哥!”豪仔臉色一變,看向程千帆。
“不要輕舉妄動。”程千帆的麵色也沉下來,下令道,“集合,一切聽我命令!”
“明白。”
……
“打!”
“給我頂住!”周高遠聲嘶力竭的喊道。
那個田中優一帶了幾個人,手持短槍衝上了三樓。
田中優一的手中端著短槍,嘴巴裡還用日語喊著什麼,雖然聽不太懂,但是,可以猜到是罵的特彆難聽。
封廊火見狀,就直接迎了上去。
然後就被突然開槍放倒在地了。
隨後雙方就開槍交火在一起。
……
劉波的麵色陰沉。
他此前的偵查是,不算戴承弼這個叛徒在內,敵人總計是六名特務。
方才同誌們突然開槍射擊,這幾個參與行動的同誌都是槍法精準的,第一波就乾掉了四個特務。
現在敵人隻剩下那個小頭目以及一個特務了。
就在劉波大喜,準備帶領同誌們再接再厲,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敵人,然後衝進房間裡解決掉叛徒戴承弼到時候——
隨著那個特務小頭目一聲喊,一個此前一直緊閉的房門打開了,三個特務手持毛瑟短槍衝了出來,直接開槍射擊。
猝不及防之下,一個同誌不幸中彈,當場犧牲了。
還有一個同誌也中槍負傷了。
……
劉波又驚又怒。
他沒想到敵人這麼狡猾,此前他偵查敵情、故意鬨事的時候,這個房間都始終沒有人出來,原來是一直忍著埋伏在房間裡的。
啪!
劉波連開兩槍,壓製了一個特務不敢抬頭。
“撤!”他看了一眼現場的情況,一咬牙,果斷下令道。
此次行動,能成功的唯一辦法就是:
快!
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是萬萬不可與敵人陷入焦灼戰鬥的。
此地距離日軍一個憲兵小隊以及警察所都不遠,一旦被敵人糾纏住,他們想要撤離就基本上很難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劉波便聽到了樓梯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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