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兒是惜命的,現在想來也是害怕的。”程千帆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說道,“是楚叔叔一直以來的教導,侄兒不能給您丟人。”
“這也正是我最滿意你的地方。”楚銘宇高興的點頭說道。
……
程千帆和劉霞一同離開楚銘宇的房間。
他來到劉霞的辦公室。
“咖啡還是茶水?”劉霞問道。
“有可口露麼?”程千帆問道。
“沒有!”劉霞沒好氣說道。
“茶水吧。”程千帆這才說道,“再來點糕點,我早上沒怎麼吃東西,這會有些肚餓。”
“一杯咖啡,一杯茶。”劉霞按動響鈴,一名工作人員進來,她吩咐道,“再給程秘書弄點糕點。”
“是。”
“剛才在秘書長辦公室,我看到霞姐似乎有些話要說卻沒有說?”程千帆坐在沙發上,他翹著二郎腿,問道。
“被你看出來了?”劉霞看了程千帆一眼。
“嗯。”程千帆點點頭,“霞姐沒有說,是不是考慮到有要說的情況對我不利?”
“也談不上對你不利。”劉霞搖搖頭,“我隻是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
程千帆做出傾聽狀。
“蘇晨德是特工總部南京區的區長。”劉霞說道,“這個人是很有能力的,你必須承認這一點。”
程千帆點點頭,“這人當年無論是在紅黨那邊,還是在重慶那邊都是身居要職。”
“處在蘇晨德位子上,對於包括重慶分子和紅黨地下黨在內的這些間諜,他絕對是最敏感的。”劉霞說道。
“霞姐你的意思是?”程千帆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所以,以我來看,七個死者的身份。”劉霞說道,“或者說,蘇晨德所說的,是他們特工總部南京區將紅黨投誠者安排在了三樓秘密保護起來的,這些死者是紅黨投誠者和特工總部的特工,並非是重慶分子,這一點極可能是真的。”
“蘇晨德的身份和能力,這一點他應該不會弄錯的,最起碼蘇晨德是相信他的手下不是重慶潛伏人員的。”劉霞繼續說道,“尤其是他很清楚因為此事要和你發生衝突的情況下,絕對不能搞錯。”
“霞姐的意思是,是我在撒謊了?”程千帆的麵色陰沉,他冷哼一聲,說道。
“不,我自然是相信帆弟你的。”劉霞搖搖頭。
……
程千帆眉頭緊皺,就那麼的看著劉霞,他不明白劉霞這種兩頭話是什麼意思。
“所以,這正是問題的症結所在。”劉霞說道,“南京特高課說那些人是重慶分子,蘇晨德堅持認為他的人沒問題。”
“這裡麵肯定有人搞錯了。”劉霞看到程千帆摸出煙卷,她也拿起桌麵上的女士香煙,抽出一支香煙。
程千帆自己給自己點燃煙卷,然後把金質煤油打火機湊上前,幫劉霞點燃了仙女香煙。
“搞錯了?”程千帆吸了口煙卷,說道。
“或許是情報有誤,或許是中計了。”劉霞點點頭,她左手搭在自己右手上,右手指尖夾著煙卷,“總之,肯定有一方是弄錯了。”
程千帆猛吸了幾口煙卷,他的目光陰沉下來,“是否是誤會,是否是弄錯了,亦或是有人中計了,現在一切未知,我隻曉得,這次蘇晨德對我的態度非常惡劣,他當時是下定決心要抓捕我的。”
“現在不是他蘇晨德是否會借題發揮咬著我不放的事情了。”他將煙蒂在煙灰缸用力嗯滅,“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這裡是南京,不是上海,更不是法租界。”劉霞微微顰眉,勸解說道,“你鬥不過蘇晨德,他畢竟掌握著特工總部那麼多特工。”
“比槍多人多?”程千帆冷哼了一聲。
……
離開華林園外交部官邸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了。
程千帆在保鏢和士兵的拱衛下上了車。
“帆哥,去哪裡?”豪仔問道。
“狀元橋黎公館。”程千帆說道,“人家幫了這麼大的忙,現在該我們登門送謝禮了。”
昨夜之事,黎明篆與蘇晨德也算是間接發生了不小的衝突。
他自然樂於在其間再添一把柴火,澆點油。
……
頤和路,二十一號。
“這純粹是汙蔑。”蘇晨德麵色憤怒,他對裴誌存說道,“裴秘書,這是汙蔑。”
“周高遠等人是對新政權,對汪先生忠心耿耿的英雄,他們是為黨國捐軀的烈士。”蘇晨德高聲說道,“他們不可能是重慶分子,絕對不可能。”
“南京特高課的田中優一確認了周高遠等人是重慶分子。”裴誌存指著卷宗,說道。
“蘇區長,請恕裴某說話不中聽。”他苦笑一聲,對蘇晨德說道,“蘇區長,會不會是這些人隱藏的太深,以至於……”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蘇晨德果斷搖頭說道,“我的人我最清楚了,他們不可能有問題,不可能是什麼重慶分子。”
他對裴誌存說道,“這必然是程千帆在撒謊,這是他在狡辯,在製造謊言為自己脫罪!”
“應該並非如此。”裴誌存搖搖頭,“我的人已經在民盛大飯店,對相關人員進行了訊問和調查,可以證實田中優一確實是帶人進入到飯店,公開表示是去抓捕重慶分子的。”
PS:求訂閱,求打賞,求月票,求推薦票,拜謝。
求訂閱,求打賞,求月票,求推薦票,拜謝。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