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開玩笑。”程千帆趕緊舉手告饒。
……
“這玩笑可開不得。”劉霞沒好氣說道。
“好好好,是弟弟我的錯。”程千帆說道,他連忙轉移話題,“霞姐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過來了?”劉霞嗔了程千帆一眼,這才說道,“外交部這邊一些同仁,相約去尤紅娟家中探望,你去不去?”
“立法院那個此前被蘇晨德的人抓走的尤紅娟?”程千帆驚訝問道。
“是她,你去不去?”劉霞問道。
“怎麼想起來去看望她?這個女人可是有紅黨嫌疑的。”程千帆微微皺眉。
“能從頤和路二十一號放出來的,自然說明尤紅娟是沒問題的。”劉霞說道。
“霞姐認識尤紅娟?”程千帆問道。
“都是華林園辦公,總歸是認識的。”劉霞說道,“一個弱女子,被抓到那見不得光的地方,又遭了那麼大的罪,姐妹們就相約去看看。”
“我又不是姐妹,怎麼想起拉我一起去?”程千帆訝然。
“彆人怕他蘇晨德,你程秘書也怕?”劉霞看著程千帆,說道,“你就說去不去吧,不去我我們就出發了。”
“霞姐,你不厚道啊。”程千帆深深地看了劉霞一眼,慢悠悠說道。
“愛去不去。”劉霞被看破心思,沒好氣說道。
“去,去,去。”程千帆笑了,說道,“能給他蘇晨德添堵的事情,我程千帆義不容辭。”
說著,他還衝著劉霞拱拱手,“弟弟還要謝謝霞姐有這好事想著我呢。”
“德行。”劉霞白了程千帆一眼。
……
尤紅娟的家在由林巷三十七號。
巷子比較狹窄,進不得小汽車。
程千帆與李子聰等幾名男子,引著一群女人,來到了三十七號門口。
見到林子聰的時候,程千帆這才知道,並非劉霞口中的華林園各部門‘姐妹們’來看望尤紅娟,除了他之外,外交部美洲司的李子聰也在其中,還有立法院的兩名男子,其中一人是尤紅娟在立法院的科室科長。
這是一家較為普通的三居民舍。
尤紅娟的丈夫是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看起來很老實的男子,男人麵色愁苦打開門,看到外麵站著一大群人,也是嚇了一跳。
好在他認出來自家妻子的頂頭上司危浩晨,這才沒有過分驚慌。
得知眾人是來探望自家妻子的,男人感動不已,忙不迭的將眾人迎進家門。
……
女人們看著躺在床上,傷痕累累,淒慘不已的尤紅娟,皆是動容,有人還落了淚。
劉霞歎口氣,看著尤紅娟那一雙怯生生的兒女,將兩個孩子叫過來,從兜裡掏出一把糖果,塞進了孩子的手中。
孩子沒有接,扭頭看向父親,看到父親點頭,這才鞠了躬,接過了糖果。
“這件事,陳院長非常重視,已經向頤和路方麵進行了嚴正交涉。”危浩晨握著尤紅娟丈夫康誌明的手,說道。
“危科長,我家尤紅娟冤枉啊。”康誌明落淚說道,“紅娟是堅定支持,跟隨汪先生和平路線的,她經常說,中國多虧有了汪先生,這才有了出路,她怎麼可能是紅黨呢,她是被冤枉的啊。”
“莫急,莫急。”危浩晨說道,“事情已經查清楚了,尤文書是清白的,不然也不會被放出來,這一點不必擔心。”
……
程千帆混在人群中,他暗中打量著躺在病床上的尤紅娟。
尤紅娟還處於昏迷之中,眼睛腫脹的隻留下一條縫,露出被窩外的手臂上也是傷痕累累,可見經曆了非常殘酷的刑訊。
他的腦海中一直浮現著矢野藤的話:
尤紅娟是紅黨。
對於矢野藤這話,程千帆認為並無可疑,矢野藤沒有欺瞞宮崎健太郎的必要。
也正是因為此,對於特工總部南京區為何會釋放尤紅娟,這是一個困擾在他心中的謎團。
病人昏迷著,家中又狹窄,再加上康誌明又如同祥林嫂那般說著反複的話,眾人也便沒有停留過多時間,留下禮物和探望金就告辭離開了。
程千帆走在後麵。
經過門口的時候,他衝著尤紅娟的丈夫點了點頭。
康誌明連連拱手,點頭回應。
……
回去的路上,劉霞和外交部的一位女同事一起,與程千帆同車。
“想什麼呢?”劉霞問道。
“尤紅娟的丈夫,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猶如祥林嫂一般。”程千帆搖搖頭,說道。
“不過是普通人罷了。”外交部那位同車的女同事張思天插話說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對方又是頤和路二十一號那種地方,他們能有什麼辦法,除了哭訴,懇求立法院能多一些補償,也就彆無他法了。”
“立法院那邊怎麼說?”程千帆問道,“陳院長對此是個什麼態度。”
“還能有什麼態度。”張思天說道,“據說陳院長派人給頤和路二十一號去了電話,申斥了那邊沒有提前知會,擅自拿人。”
“嘖嘖。”程千帆嘖嘖出聲,“不愧是頤和路二十一號啊,隻是電話斥責,看來就是陳院長也拿蘇晨德沒有辦法麼。”
“千帆,慎言。”劉霞麵色一變,說道,然後她對張思天說道,“小張,剛才的話你就當沒聽見。”
“霞姐,我曉得的。”張思天的圓臉,露出甜甜的笑,說道。
……
前麵就是華林園了,車子經過大興茶樓的時候,程千帆看到一個人從門口進去的背影。
他的心中一動,這家夥來這裡做什麼?
那人背對著,看不清楚,不過,那左耳的顯著特征卻是被他一眼看到。
對於曹宇,程千帆始終秉承著高度的警惕,這就是一條毒蛇,非常危險。
這家夥不在頤和路二十一號,來華林園附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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