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宇與董正國都是上等艙。
他盤腿坐在床鋪上,手中拿著一本棋譜,床鋪上擺了象棋棋子,正在研究棋譜。
就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就看到董正國麵色陰沉的走過來。
“又怎麼了?”曹宇問道,“又是誰惹董老兄你生氣了?”
“還能是誰?”董正國憤憤說道,“他薛某人好大的官威啊!!!”
“怎麼了?”曹宇在棋盤上走了一子,低頭問道。
“我擔心押解安全,過去查看那餘朗的情況,那樓抗帶人堵著門,愣是不讓我進去。”董正國冷哼一聲說道,“說是奉了他薛彥霖的命令,沒有薛彥霖的批準,任何人不得接近餘朗。”
……
“這有什麼奇怪的。”曹宇又走了一步棋,說道,“老兄你不也說他們不信任我們麼。”
“可這次押解任務,本就是李主任電令我們負責的,現在他薛彥霖拿著雞毛當令箭,著實可惡。”董正國恨恨說道。
“這不是蠻好的麼。”曹宇看了一眼棋譜,說道,“既然他薛彥霖出頭負責,那就讓他負責,我們也落得無事一身輕。”
“等見到了李主任,你也這麼向李主任彙報?”董正國皺眉,看了曹宇一眼。
……
“那不能。”曹宇又走了一步棋,口中說了句‘將車’,然後合上了棋譜,抬頭看了董正國一眼,說道,“這是輪船上,他薛彥霖有蘇長官命令,且讓他囂張,船靠了岸,那是哪?是上海啊!”
“就好像這棋譜上,楚河漢界,在南京,咱們是挨打的漢軍,到了上海,咱就是滅了江東霸王的漢軍!”說著,他一邊慢條斯理的將棋子、棋盤收起來,一邊微笑說道,“董老兄,南京咱是客軍,上海是咱的地盤啊。”
董正國聞言,鼻腔裡哼了一聲,長舒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床鋪上,“道理我懂,我也知道我情緒不對勁,就是忍不住生氣。”
……
也就在這個時候,上等艙的鋪位門被敲響,“科長,是我。”
聽出來是白林的聲音,董正國說道,“進來。”
他看了一眼推門進來的白林,“怎麼了?”
“科長,弟兄們都很不服氣。”白林說道。
“嗯?”董正國皺起眉頭。
“薛處長的那幾個人都住上等艙,弟兄們卻住在中等艙,阿偉甚至還被安排在下等艙,兄弟們都在喊不公。”白林說道。
“哪裡不能住?”董正國剛剛平複一些的情緒又上來了,他瞪了白林一眼,“哪個再嚷嚷,你讓他直接來找我,我把上等艙讓給他!”
“那不敢,那不敢。”白林訕訕一笑說道,然後逃一般的離開了,心中埋怨慫恿他過來的兄弟,他早就說了科長心情不好,不要來觸黴頭,就是不聽。
……
“薛彥霖!欺人太甚!”看到手下被自己罵走了,董正國也不再忍耐脾氣,一拳頭砸在了床鋪上。
弟兄們不是吃不得苦,也不是非要住上等艙,畢竟普通的行動隊員住中等艙,本也無可厚非,但是,薛彥霖區彆對待,這就是故意為之了,他薛彥霖的手下因為要看守餘朗,所以住上等艙,那他董正國的手下就沒能力?還是沒資格?
“我不是說了麼?不要生氣,風水輪流轉,到了上海就是新光景了。”曹宇搖搖頭說道。
說著,他拍了拍屁股,“我出去走走。”
“去哪裡?”董正國問道。
“隨便逛逛,反正這任務也不要咱們操心。”曹宇說道,擺擺手離開了。
登船的時候,他四下裡注意了,並沒有看到程千帆,他心中有些發虛,莫不是程千帆那邊沒有注意到他發出的暗號,傻乎乎去火車站那邊了?
‘農夫’同誌特彆安排和他合作的‘火苗’同誌,莫不是中看不中用的銀槍鑞槍頭?
還‘小程總’呢?
我呸!
小白臉就是令人不放心。
曹宇心中急切,腳上的步伐卻是不緊不慢,手中捏著一枚沒有收起來的‘炮’,溜溜達達的隨便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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