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家庭貧苦,小學後為了能夠繼續求學,遷政信考取了陸軍幼年學校,一方麵是因為遷政信想要從軍,另一方麵是因為,隻有軍校是完全不收取學費的。
令人沒有想到的是,來到陸軍學校後,讓政信卻是綻放出那麼耀眼的光芒。
從陸軍幼年學校一直到陸軍士官學校,遷政信都是以首席的成績畢業,而在陸軍大學畢業時更是當時的第三名,得到了添皇禦賜軍刀。
此乃陸軍大學畢業生所夢寐以求的最高殊榮:
每年的畢業生中隻有前六名可以得到,在所有軍校出身的軍官裡,遷政信這樣的人被稱為“軍刀組”,屬於精英中的精英。
遷政信從來不是一個天賦多麼令人讚歎之人,他不是石原莞爾那樣的軍事天才,能夠有如此出色的成績,完全是靠著他超人的毅力。
每當彆人休息或者玩樂的時候,遷政信都在全力地學習,為此經常的通宵達日,每天僅趴在桌上睡兩三個小時。
可以這麼說,對於平民出身的日軍基層軍官來說,讓政信就是最好的勵誌榜樣!
哪怕是對於‘宮崎健太郎’這樣的貪財怕死的家夥來說,此時此刻,他的眼眸中都仿若在發光,說明他對於遷政信是多麼的崇拜。
看著宮崎健太郎提議為遷政信舉杯,看著宮崎健太郎眼眸中那激動崇拜的光芒,太田悠一對於宮崎健太郎的印象更佳。
他是讓政信的瘋狂崇拜、追隨者。
看到宮崎健太郎也是如此崇拜和敬重遷政信,他甚至在這一瞬間有一種引以為知己的感覺。
川田篤人摟著藝伎上下其手,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切,他不知道自己的好友宮崎健太郎是否真的如他表現出來的那般崇拜遷政信,但是,他是樂於見到太田悠一和宮崎健太郎的關係更進一步的。
在憲兵司令部工作大半年了,川田篤人開始意識到自己的貴族子弟身份給自己帶來的利弊。
利,貴族院議員川田勇侗的小兒子的身份能夠為他贏得眾人的敬意。
但是,這份敬意,更多時候會是‘敬而遠之’。
川田篤人意識到自己和同僚之間仿佛有著某種隔膜,苦悶的貴公子找到好友宮崎健太郎訴苦。
宮崎健太郎給他的建議是,交朋友。
這是一個很好的建議,但是,川田篤人卻很難做好。
驕傲的貴族少爺放下架子,這有些難。
此種情況下,川田篤人看著皺著眉頭的宮崎健太郎,卻是眼中一亮:
交朋友的任務便落在了宮崎健太郎的身上。
宮崎健太郎代表川田篤人結交朋友,通過此間接的關係拉近中層軍官對川田篤人的認可。
川田篤人記得自己曾經對宮崎健太郎提起過太田悠一是讓政信的崇拜、追隨者。
宮崎君是有心人啊。
很顯然,宮崎君將這件事記在心中,並且知道如何合理利用這些情報。
川田篤人知道宮崎健太郎最感興趣的是金錢和女人,現在卻是主動交好太田悠一自然是為了幫助他在軍中拉攏關係、立足。
宮崎君是真正的朋友啊。
因為適逢帝國在哈拉哈河取的令人振奮之大捷,幾人都是頗為興奮,可謂是儘興而歸。
程千帆帶著醉意看著川田篤人和阪本良野上車,叮囑開車的小野順二路上注意安全。
他伸了個懶腰,打了個酒嗝。
“宮崎君,我知道一個好去處,喝喝茶,解解酒。”太田悠一發出邀請。
“太田君相邀,自當奉陪。”程千帆爽朗一笑。
他此前準備親自送川田篤人和阪本良野回去,卻是小野順二主動提出來護送,程千帆便猜到太田悠一有事情找他。
程千帆擺擺手,示意李浩駕車跟著,他直接上了太田悠一的車子。
並不太遠。
很快就到了。
程千帆打量了一眼太田悠一的住處,忍不住感歎說道,“太田君,此處看似簡陋實則內有乾坤啊。”
這是一個二樓小樓房,從外觀來看,樓房外牆斑駁,甚至還可見牆壁上的彈痕,這是戰爭留下的印記。
但是,房舍內部卻是煥然一新,顯然是重新裝修過,且眼見之處器物家具頗為豪奢。
“這房子原主人據說是一個有錢的中國商人家庭。”太田悠一微笑說道,“帝國進入上海,這家人在戰爭中遭遇了不幸。”
“原來如此。”程千帆微微點頭,他注意到太田悠一使用的是‘不幸’這個詞語。
他暗暗將此細節記在心中。
太田悠一拍了拍手,自有傭人來奉上茶盞。
“朝鮮人?”程千帆看了一眼熟練擺弄茶具的女子,饒有興趣的問道。
“宮崎君好眼力。”太田悠一誇讚說道。
程千帆得意一笑,心中卻是在琢磨,太田悠一今日姿態過低,看來是有事相求?
女傭離開後。
兩人飲茶、閒談。
程千帆飲完一杯熱茶,感覺渾身上下毛孔都熨帖舒服,忍不住舒服的歎口氣。
太田悠一又拿起茶壺給他滿上。
“太田君,你我是好友,朋友之間自無不可言之事。”“程千帆看著太田悠一,k有事不妨直言?”
太田悠一聞言,撫掌笑說,“宮崎君說的對,是我太過見外了,確實是有一件事想請問宮崎君。”
“旦問無妨。”程千帆說道。
“宮崎君。”太田悠一表情變得嚴肅,“你同新四軍那邊可有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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