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會少了你的斯蒂龐克。”岡田俊彥瞪了宮崎健太郎一眼。
待宮崎健太郎告辭離開後,岡田俊彥拍了拍手。
“室長。”龐元鞠進來,恭敬說道。
“安排一個人盯著他。”岡田俊彥淡淡說道,“我要知道電報發送出去的內容。”
“是!”龐元鞠說道。
……
渝城。
羅家灣十九號。
“局座,上海特情組喬春桃彙報,他認為組長並非是去天津,實際上是去了南京。”齊伍將電文雙手遞給戴春風。
“南京……”戴春風將電報閱罷,卻是有些沉默,歎息一聲。
“局座。”齊伍提醒一聲。
“齊伍,你認同特情組的判斷嗎?”戴春風問道。
“既然上海那邊敢如此上報,說明他們還是有一定把握的。”齊伍說道,“隻可惜電文較短,隻說從肖勉暗語中推斷是去了南京,其他並無詳情稟告。”
“南京……”戴春風沉吟不語,日本人安排‘宮崎健太郎’去南京做什麼?
南京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
站在安仁街電報局的門口,程千帆點燃一支煙卷,輕輕吸了一口。
他是在掩飾自己內心深處的愴然。
從此地向東北角不遠,便是國府當初的無線電台大樓,隔壁是國府的氣象研究所。
再旁邊不遠,就是三星廟。
程千帆當年在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的時候,曾經多次和同學去無線電台大樓附近偷看漂亮的女電報員上下班,卜玉那小子看上了一個女電報員,不過,女方早有婚約,那小子當初可是非常苦惱,後來氣象研究所的一個女職員趁虛而入,成功的拿下陸軍中央軍官學校步兵科第一總隊之潘安宋玉中的宋玉——卜玉。
“先生,你這哪裡是電文,堪比家書了。”電報局的工作人員接過這密密麻麻寫了一頁紙的信紙,咋舌說道。
“勞駕。”程千帆放了一枚銀元在窗口,這是辛苦費,並非電報費用。
女工作人員熟練且迅速的一伸手,便將銀元取回,刷的一聲放進了右邊的一個小抽屜,麵上更是多了幾分笑容,“先生講究人。”
低頭又仔細看了信紙,女人抬頭看了程千帆一眼,心中不禁罵道,“謊話連篇。”
明明是在南京,卻發電報給妻子說是在天津,哼,不用說了,這是來南京會狐狸精來著。
程千帆的內心此時則是在猶豫,他在考慮是不是趁這個機會向他所掌握的一個秘密聯絡點發報。
此秘密聯絡點在上海,是戴春風秘密給他配備的。
是緊急情況下以供他聯絡之用。
該秘密聯絡點唯一的任務,就是等待來自‘青鳥’的一份密電,然後將密電直接轉發重慶軍統局本部,完成這一切後,該秘密聯絡點不會等待回電,因為那邊也不需要回電了,沒有必要。
該聯絡點則會直接立刻轉移。
簡而言之,這個秘密聯絡點存在的價值就是此一次性使用。
他方才給了一枚大洋的豐厚小費,彼時便在暗中觀察女人的神色,如他所料,這是一個貪財的女人。
這便為他再發一份電報,然後花錢買通女人,囑咐她要為此保密有了基礎。
隻是,思慮再三,程千帆放棄了這個打算。
他告訴自己,提醒自己,不要有絲毫的僥幸心理:
從方才情況來看,岡田俊彥沒有對這封信有什麼懷疑,但是,以他對岡田俊彥的細節上的琢磨,此人非常謹慎,萬一岡田依然不放心,暗中來調查,那便不妙了。
程千帆知道,他們這種人,是最最僥幸不起的!
……
上海。
程府。
一輛洋車子飛快騎來,在程府門口停下,騎車的男子上前按響了門鈴。
桄榔一聲,門孔打開,探出一個腦袋,“做什麼?”
“電報。”郵差揮舞著手中的信封,說道,“程總從天津給程太太發來的電報。”
“等著。”
一會之後,側門打開,一個小丫鬟在兩個保鏢的陪同下走出來,“電報呢?”
“要程太太簽字。”郵差說道。
“哎呀,太太在忙,都是我簽字的。”栗子一把接過信封,看了看,然後又搶過郵差手中的鋼筆,刷刷刷的簽了‘白若蘭’三個字,“辛苦了。”
說完,轉身就向院子裡跑去,一邊跑,一邊喊著,“太太,先生來的電報。”
“太太,先生從天津來的電報。”
“好了,知道了,你這嗓門,整個辣斐德路都聽得到。”白若蘭正在教小芝麻學說話,沒好氣的瞪了栗子一眼,“拿來吧。”
栗子將信封遞給白若蘭,然後眼巴巴的看著女主人。
“小財迷。”白若蘭輕笑一聲,遞了一張紙幣與小丫鬟,這是賞錢。
“謝謝太太。”栗子高興的眉開眼笑。
白若蘭招呼奶媽將小芝麻抱走,她坐在沙發上拆開信封,取出電報紙。
先是粗略掃了一遍,便聽到白若蘭說道,“周小姐呢?”
“太太,周小姐回金神父路了。”小丫鬟栗子在院子裡逗小少爺,聽到太太說話,趕緊回話。
“打電話叫周小姐回來。”白若蘭淡淡說道,“想吃她做的麻婆豆腐了。”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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