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還有一件事。”程千帆說道,“敵人全麵接管法租界後,必然會對包括金克木金總在內的支持抗日、同情抗日的愛國人士動手,請組織上安排可靠人選與金總他們秘密接觸,勸說他們撤離上海。”
“我會請‘算盤’同誌向組織上轉達的。”路大章說道,“不過,以我對那位金總的了解來看,他不一定會同意撤離上海。”
“所以要請組織上安排可靠、合適的同誌勸說。”程千帆表情嚴肅說道,“敵人對金總恨之入骨,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我明白了。”路大章重重地點了點頭。
……
深夜。
羅家灣十九號。
戴春風手中拿著電報,他的表情是凝重的。
“‘乞巧花’報告說,日本人可能會在近日全麵接管法租界。”戴春風說道,他看了齊伍一眼,“‘青鳥’那邊可有電報發來?”
“暫時還沒有。”齊伍說道,“‘乞巧花’遠在南京,她能夠打探到這個情報是殊為難得的,儘管她也隻是判斷此事可能性較大。”
他對戴春風說道,“‘青鳥’那邊則不然,他人在上海,自然需要更精確的情報才會上報。”
“日本人接管法租界,這是必然之態勢,法國維希政權那幫賣國賊是擋不住日本人的兵鋒的。”齊伍繼續說道。
“維希政權已經顧不上遠東這邊了。”戴春風說道,“本以為法租界還能再撐一段時間的,看來日本人是迫不及待啊。”
也就在這個時候,毛瞬急匆匆而來,“先生,急電。”
齊伍接過電報,掃了一眼,然後擺了擺手示意毛瞬退下。
“‘青鳥’來電。”他對戴春風說道,“大概率是和‘乞巧花’所說之事有關。”
“快些譯電。”戴春風催促說道。
“是。”
……
“不愧是‘青鳥’啊。”戴春風看著譯出的電文,大喜說道。
‘青鳥’的電報比之‘乞巧花’的相對模糊的電報,無疑是更加精確的,甚至可以說‘青鳥’是將日本人的秘密計劃書直接念出來了。
當然,正如齊伍方才所說,‘青鳥’在上海,有天時地利人和,‘乞巧花’在南京卻也能夠掌握上海之情報,已經殊為難得了。
“形勢很嚴峻啊。”戴春風沉聲道。
“局座,相關單位有很多滯留法租界,堅持敵後戰鬥的同誌,形勢緊迫,有必要通知相關人員儘快撤離。”齊伍說道。
“這個你列個名單,及時向他們示警。”戴春風微微頷首,說道。
“那麼,是安排上海特情處向這些人示警嗎?”齊伍想了想問道。
“把名單發給肖勉,讓他去辦。”戴春風說道。
上海區幾乎可以說是全軍覆沒,現在整個上海灘除了肖勉的特情處,他也沒有更多可靠的人可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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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有相關人員要撤離,請特情處所部予以便利、幫助。”戴春風想了想,說道。
“是。”
“告訴肖勉,讓特情處注意安全。”戴春風又叮囑說道,“人多眼雜嘴雜,安全第一。”
“好的,我會提醒他們注意的。”齊伍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
……
這一天,暴雨如注。
金克木在辦公室接到大姐家的電話,獲悉外甥孫女滑倒跌傷了,急匆匆提前下班回去。
“怎麼樣?摔到哪裡了?”金克木一進門就焦急問道,“需不需要我打電話叫廖醫生來家裡?”
然後他就看到外甥孫女正抱著一個毛茸茸的線球玩的開心呢。
“大姐,這是怎麼回事?”金克木皺眉問道。
這個時候,藍媽媽忙不迭的關上了門。
“有客人要見你。”何太太對弟弟說道。
“客人?”金克木皺眉。
“金總,久仰大名。”一名身穿長衫頭戴禮帽的男子從傭人房那邊走了出來,“冒昧打擾,還望海涵。”
“我不認識你。”金克木表情有些陰沉,說道。
“都是中國人,都是炎黃子孫,見麵了,自然就認識了。”長衫男子微微一笑,說道。
“先生貴姓?”金克木心中一動,問道。
“免貴向汪,三橫王的王,不是汪汪犬吠的三水汪。”長衫男子說道。
“原來是王先生。”金克木上上下下打量了此人一眼,“樓下說話不方便,請隨我來。”
他衝著在遠處帶孩子的大姐說道,“大姐,我書房沒上鎖吧。”
“鑰匙在老地方。”何太太說道。
……
打開書房門。
金克木引了客人進屋,落座。
他坐在茶幾對麵的沙發上,似乎是有些犯愁,又有些疑惑,同時還有幾分期待之色的看著長衫男子。
“金總似乎有話要說。”長衫男子說道。
“我沒想到你們膽子這麼大,竟然直接登我的門了,難道真的不怕我抓人嗎?”金克木看著對方,帶著審視的目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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