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擎宇試圖偷偷把鋼筆扔掉,鋼筆砸在了牆壁上發出聲響,引起了我的注意。”土方十一郎說道。
“你撿起鋼筆的時候,潘擎宇是什麼反應?”小田秀鬥問道。
“麵色焦急,看著還有一絲驚恐。”土方十一郎說道。
“所以,你就認為這支鋼筆大有問題?”小田秀鬥問道。
“難道不是嗎?”土方十一郎下意識回答道,“鋼筆如果沒有問題,他為什麼偷偷丟掉,被發現後還是那副模樣?”
小田秀鬥沒有說話,他皺眉思索。
他總覺得這裡麵有哪裡不對勁。
那支鋼筆,他反複檢查了,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除非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對橫山秋馬所說的那個猜測,鋼筆本身是普通的鋼筆,但是,卻是可以作為信物。
隻是,愈是思索,小田秀鬥卻又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他沒有證據來支持自己的這種感覺,純粹是一種直覺。
“帶我去你抓捕潘擎宇的地方看看。”小田秀鬥說道。
“哈衣。”
……
滬西。
小田秀鬥摩挲著下巴,他盯著看。
“潘擎宇當時就在這裡,他偷偷丟棄了鋼筆。”土方十一郎指了指,“鋼筆丟在了那個位置,因為鋼筆被扔出去的時候碰到了牆壁,發出了響聲,所以引起了我的注意。”
“不對,不對。”小田秀鬥搖頭,“不對勁。”
他指了指牆壁,說道,“潘擎宇如果真的要偷偷丟棄鋼筆的話,他完全不需要朝著牆壁這一側丟棄,鋼筆砸在牆壁上發出聲響,對於一個經驗豐富的紅黨地下黨來說,他不大可能犯下這種錯誤。”
說著,小田秀鬥指了指左側,“那裡是草叢,哪怕他把鋼筆悄悄丟在那裡,鋼筆沒入草叢,無聲無息的,根本不會引起你的注意。”
“小田大尉說得有道理。”土方十一郎思索著,說道,“確實是如此,如果他把鋼筆扔到草叢裡,我很可能是發現不了這個細節的。”
不過,他想了想,又說道,“會不會這一切都是我們過分解讀了,潘擎宇就是被抓的時候驚慌失措,以至於腦子裡隻想著丟掉鋼筆,所以出了這種愚蠢的錯誤?”
“你覺得對於他們這種潛伏在上海,整天都要防備我們的抓捕的地下黨來說,會犯下這種低級錯誤嗎?”小田秀鬥皺著眉頭,看著土方十一郎問道。
……
“是我考慮問題太膚淺了。”土方十一郎一臉慚愧說道。
“既然潘擎宇不會犯下這種愚蠢的錯誤,那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小田秀鬥摩挲著下巴,思忖說道。
“難道鋼筆並非我們所想象的那麼重要。”土方十一郎思索著,說道。
“鋼筆不重要?”小田秀鬥先是一愣,然後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是了,鋼筆並不重要,這可能隻是一支普通的鋼筆,潘擎宇這麼做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將你的注意力吸引到鋼筆身上。”
“至於說為什麼要將你的注意力吸引到鋼筆身上,這說明他這是故意掩飾其他什麼東西。”小田秀鬥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在保護另外一件東西,一個真正的有價值東西。”
……
“會是什麼呢?”土方十一郎問道。
“可能是一張紙,一份文件,或者是一個物品,總之,對於潘擎宇和紅黨來說,都是一件非常重要非常機密的東西。”小田秀鬥說道。
“當時,這附近你有沒有搜索檢查過?”他問土方十一郎。
“簡單搜索,並沒有仔細的搜索。”土方十一郎臉色一變,他知道倘若一切都如同小田秀鬥大尉所說的這般,他就是上了潘擎宇移花接木的當了。
“即刻調集人手,在此地搜索。”小田秀鬥說道,“潘擎宇是被秘密逮捕的,紅黨可能還並未收到風聲,這也就意味著潘擎宇所藏匿的那件東西還在。”
他表情嚴肅說道,“挖地三尺,也要找到。”
“哈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