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處草創。”程千帆彈了彈煙灰,說道,“橫山少佐乃友邦顧問,深諳治安緝捕之工作。”
程千帆笑了笑,繼續說道,“去找橫山少佐取取經,看看日本國的先進治安經驗。”
馬鈞垚聞言,眨了眨眼睛,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君德有話不妨直說。”程千帆正色說道,“你我現在是同僚,更是搭檔,正該勠力同心。”
“處長。”馬鈞垚說道,“以我觀察,服部先生不像是好打交道之人啊,要不要我們這邊聯係一下橫山少佐,看看日方能不能換一個顧問來。”
“欸,這種不利於團結的話,還是不要講了。”程千帆擺擺手,“服部君乃是軍人,行事風格比較硬朗,不懂得變通,其個人能力還是比較值得欽佩的。”
他對馬鈞垚說道,“還有一個就是磨合,畢竟剛剛一起共事,也許合作一段時間會比較融洽也說不定。”
……
“還是處長考慮周全。”馬鈞垚立刻說道,“還是我多慮了。”
“無妨,無妨。”程千帆溫和一笑,“君德你也是為本單位的發展考慮,出發點是好的。”
“處長,那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出去了,你忙。”馬鈞垚說道。
“去吧。”程千帆微微頷首,“有時間多來我辦公室吃茶。”
“一定,一定多多向處長請益。”馬鈞垚趕緊說道。
……
馬鈞垚離開後,程千帆冷笑一聲。
這位馬副處長絕非善於之輩啊。
臨近下班前。
程千帆看了看腕表的時間,他拿起電話,“我是程千帆,要日本國駐滬上總領事館,零六號電話。”
電話要通了。
“阪本君,是我,程千帆。”程千帆說道。
“今晚我做東,櫻草居酒屋。”
“篤人少爺那邊勞駕阪本君幫忙邀請,多謝。”
阪本良野掛掉電話,笑了笑。
這等電話往來,宮崎君素來是以程千帆的身份來進行的,這讓他有一種參與間諜活動的刺激感。
阪本良野要通了憲兵司令部的電話。
“篤人,宮崎君今晚做東,櫻草居酒屋。”阪本良野說道。
“他給你打電話了?”川田篤人笑了說道,“我一直在等他的電話,我估摸著他應該要見我的。”
“有事情?”阪本良野好奇問道。
“小事情而已。”川田篤人淡淡說道。
……
川田篤人掛掉電話,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文件仔細看,略一思索後在文件上留下個人意見,然後簽名。
按動了桌麵上的響鈴。
一名憲兵進來,“川田中佐。”
“請司令官閣下批閱後歸檔。”川田篤人說道。
“哈衣。”
幾分鐘後,桌麵上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我是川田篤人。”
“司令官閣下,哈衣。”
“哈衣,我在辦公室等待佐上君。”
……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情了?”川田篤人看到佐上梅津住急匆匆而來,瞥了一眼他衣角的泥巴,問道。
“走得急,不小心摔了一跤。”佐上梅津住說道。
“出事了?”川田篤人麵容一肅,問道。
“派遣軍指揮部打電話到司令官閣下辦公室,請我們幫忙找人。”佐上梅津住說道。
“找人?”川田篤人驚訝問道,“什麼身份?”
能夠從南京派遣軍指揮部打電話到上海憲兵司令部,請池內純一郎司令官閣下幫忙找人,這足以說明要找的這個人的身份不一般。
不過,當聽到佐上梅津住說要找的人,隻是帝國陸軍預備役的一個少佐的時候,差點被氣樂了。
“預備役的少佐?”川田篤人看著佐上梅津住,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看到佐上梅津住表情嚴肅的點頭。
川田篤人的表情也嚴肅起來了。
……
“這位內藤少佐比我來頭還大?”川田篤人下意識問道。
“自然是沒法和篤人少爺你相提並論。”佐上梅津住搖搖頭說道,“如果是篤人少爺你這般的身份的人失蹤了,那就不是我來負責找人了,司令官閣下都要親自過問。”
“此人並非什麼貴族少爺,出身普通,不過……”他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對川田篤人說道,“據說此人豐神俊逸,入了藤原家一位小姐的眼。”
“明白了。”川田篤人點點頭,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厭惡和鄙夷之色。
對於他們這等貴族世家來說,最厭惡的莫過於這位內藤少佐這種‘以色侍人’、勾引貴族小姐的平民了。
……
“要說豐神俊逸,莫非比宮崎君還要英俊?”川田篤人開了個玩笑,說道。
“大抵是不如的吧。”佐上梅津住想了想,說道。
儘管他內心裡對宮崎健太郎一直隱隱敵視,但是也不得不承認,要說到豐神俊逸,能勝過宮崎健太郎的人恐怕不多。
“怎麼查?”川田篤人問道。
“按照南京方麵提供的情報,內藤慎太郎應該是下榻海軍俱樂部的,我會親自帶人去海軍俱樂部了解情況。”佐上梅津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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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是海軍俱樂部?”川田篤人立刻捕捉到了異樣的信息。
“上海海軍情報室華東班的班長內藤優作中佐,這個人川田君有印象沒?”佐上梅津住問道。
“略有耳聞。”川田篤人點點頭,說道。
“內藤慎太郎是內藤優作中佐的假子。”佐上梅津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