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
萬海洋手中捏著電報,麵沉似水。
“局座,出什麼事情了?”曲楷瑞問萬海洋。
“車隊在上海火車站附近遇襲。”萬海洋放下電報,說道,“趙朝陽及其所部都不幸遇難了。”
“什麼?”曲楷瑞大吃一驚,“什麼人乾的?”
“暫時不知。”萬海洋搖了搖頭,“憲兵隊的人和特高課的人都去了現場。”
說著,他看了曲楷瑞一眼,“阿瑞。”
“局座。”曲楷瑞趕緊說道。
“你即刻返回上海,調查此事。”萬海洋說道,“不管是什麼人,隻要查出來,給我……滅了他們!”
“局座放心!”曲楷瑞點點頭,“不管是誰,我親自把他們的腦袋割下來帶給局座。”
“另外,朝陽等弟兄的撫恤情況,你親自去辦。”萬海洋說道,“都是好弟兄啊,太可惜了,要好生安葬了他們,唉。”
“局座放心。”曲楷瑞趕緊說道。
……
“另外。”萬海洋將曲楷瑞一把扯過來,壓低聲音說道,“在上海灘給我傳播,就說是火車站的刺殺,是程千帆衝著我來的。”
“傳的越厲害越好。”他拍了拍曲楷瑞的肩膀,說道,“最好讓整個上海灘都知道,我萬海洋被他程千帆刺殺了。”
“屬下明白。”曲楷瑞點了點頭,隨後,他問道,“局座,您認為是程千帆所為?”
“不,是需要。”萬海洋說道。
他安排人在南京下關火車站刺殺程千帆;現在他在上海火車站也遭遇刺殺,需要咬死了是程千帆所為,如此他才好最大化的開脫。
“屬下明白。”曲楷瑞連忙說道。
“去吧。”萬海洋擺了擺手,“另外,到了上海後繼續追查張允那幫人,一定要把這夥叛徒繩之於法。”
“是!”
曲楷瑞急匆匆離開後,萬海洋麵色陰沉的厲害,他來回踱步了好一會,喊了一嗓子。
“去,讓屈炎來見我。”
……
“局座。”屈炎向萬海洋敬禮。
“下關火車站的行動,做得很糙啊。”萬海洋看了屈炎一眼,說道。
“是屬下辦事不利,請局座責罰。”屈炎立正站好,說道。
“行了,你是我的老部下了,不要再說什麼責罰之類的話。”萬海洋擺了擺手,“隻是現在事情有些麻煩。”
他點燃了一支煙卷,說道,“我估摸著那兩個人應該是開口了,程千帆什麼都已經知道了。”
屈炎沒說話,不過,他現在也高度懷疑程千帆已經知道下關火車站行刺事件的真相了。
“程千帆這個人啊,極度貪生怕死,且報複心極重。”萬海洋揉了揉眉心,說道,“換而言之,那次沒有弄死他,這家夥就會一直報複。”
“牛皮糖一樣的家夥。”萬海洋皺著眉頭,說道。
……
“處座的意思是,找機會再動手?”屈炎思忖著,說道。
“我倒是想要找機會弄死那個癟三,但是,你覺得短期內可能嗎?”萬海洋有些生氣,瞪了屈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