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桉姐,快點啊”
言桉看了她們一眼,身子往下隨意一壓,刷的一下,整個人就貼在了舞蹈室的地麵。
標標準準的一字馬,速度快得大家都沒反應過來。
有個女人沒來得及收回的笑聲還在響著“哈、哈、哈。”變得尷尬而突兀。
她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言桉。
言桉的一字馬,完全就是教科書的典範,雙腿筆直,貼著舞蹈室地麵,像是蝸牛貼在玻璃牆上,沒有一點縫隙。
她腰和背也挺得很直,像是一株陽光下挺1立的草。
舞蹈室,一陣沉默。
還是舞蹈老師先回過神,忙道“好了好了,言桉你先起來。”
“哦,好的。”言桉語音上揚,又輕輕鬆鬆的站了起來。
她原先還以為壓腿很難呢,但現在發現還挺簡單的。
她不止可以一字馬,她還可以在地麵上三百六十度雙腿回旋轉,不過這有點驚悚,真做出來,會嚇到人,還會暴露身份。
劉紫彤咬了咬牙,語氣很衝“你不是說沒練過舞嗎”
言桉無辜臉“我是沒練過啊”
“那你”
“行了。”舞蹈老師打斷劉紫彤,看了眼眾人,視線最後落在言桉身上,帶著點微微的驚歎,“我們接著往下。”
之後,下腰,踢腿,把上練習,把下練習,言桉很輕而易舉就做到了最好。
後天的努力,和與生俱來的天賦,是有些差距的。
言桉這柔韌性,簡直是天才。
畢竟專業的舞者,無法把每個動作都做成典範。
這言桉,天生的舞者,怎麼偏偏選擇當了演員真可惜,舞蹈老師想。
上午的舞蹈課結束後,劉紫彤為首的五人臉陰沉的可怕。
言桉說自己不會跳舞,可剛剛課上所有的動作,言桉是最標準的。
標準到劉紫彤她們根本不信言桉是零基礎。
之前跳過舞,就老老實實說自己跳過就算了,難道她們還能搶言桉女主的角色不成
一邊說自己沒跳過,一邊一跳就是專業舞者的動作,這不是想借此給自己立什麼天才人設嗎
撒謊精
劉紫彤在心裡罵了一句,和其他四人一起,在言桉旁邊浩浩蕩蕩走過,沒有要理言桉的意思。
言桉背後是祁延工作室,她們確實招惹不起。
不能招惹,那就無視。
於是,言桉就這麼被孤立了。
不僅僅隻是舞蹈班上的這五人,還有在食堂吃飯時,在公司裡訓練的練習生愛豆,以及下午表演課上的那些學生。
康恒簽的藝人,都是在同輩之中優秀的那一批。優秀的人,向來驕傲自信,最看不起言桉這種人。
自己沒什麼能力,沒演過戲,沒作品,結果空降當大導的女主角,完全靠男人上位。
真不知道,祁延這樣讓人敬仰的前輩,怎麼會簽下言桉
這些因為嫉妒、不公平、不甘心而引發的孤立行為,很快就被祁延得知。
他剛從活動現場回到公司,隨手將身上的衣服往沙發上一丟,一邊將白色襯衫的衣袖挽起,一邊聽女秘書的敘述。
最後,秘書以一句話結尾“情況大概就是這樣,祁老師,我們需要敲打一下公司藝人嗎”
祁延走到落地窗前,理智得近乎無情“不需要,沒用。”
這種東西,存在於人心。表麵可以變,可是心不會變,反而會適得其反,因為敲打而更加遷怒於言桉。
這事無解,要麼言桉就此辭去女主一角,靠自己努力一步步爬上去,從龍套到配角,再到女二,女主。
要麼,她就得忍受住這些,然後用結果說話,改變旁人的看法。
至於言桉在這兩條路裡如何選擇
其實她在選擇和他簽約的時候,就已經自動選了第二條。
如果她要走第一條的路,就不該和他簽約。
祁延眉眼微垂“她怎麼樣”
女秘書恭敬道“好像沒什麼特彆的,如今在上課。”
他手上動作一頓,想了一下,抬腿往外走“我去看看。”
和舞蹈室關上門就全封閉的環境不同,表演課的教室,窗戶是透明玻璃,外麵可以看到裡麵。
所以裡頭的藝人,看起來都很認真,至於有沒有聽進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祁延低調的停在後門窗邊,視線透過明亮的玻璃,落在裡頭的言桉身上。
言桉坐在第二排的位置,以她為中心,周遭附近空空蕩蕩的,沒什麼人坐著。
教室裡涇渭分明的分成了兩個世界,言桉的,其他人的。
祁延就算心中有數,看到的時候還是皺了皺眉,瞳孔幽暗。
而當事人言桉,沒什麼感覺,她隻覺得困。
表演課在下午,一上就是四節課。兩節連上,期間隻休息十分鐘。
而且老師現在在講的都是理論知識,言桉努力的想聽進去,可是那些字眼,總是控製不住的從左耳進來,然後又從右耳悄悄溜走,她抓都抓不住。
再加上如今正是八月,正值酷暑,在教室的舒適的空調下,簡直是一年中最好睡的時間段。
在結界裡的時候,她肯定已經趴在湖上,舒舒服服的睡著了。
可現在,不行
差點閉上眼睛的言桉迅速回神,用力甩了甩頭,甩走困意,睜大兩隻眼睛,凝神細聽。
可她堅持了一會兒,眼睛又自己一點點閉上了。
和跳舞比起來,認真上課真的好難啊,她真的很努力的在保持清醒了,可是努力好像沒什麼用啊。
qaq
祁延
能困得打瞌睡,看起來,這些事情應該還在她的承受能力之內。
他放下了心,轉身離開,一邊走一邊拿出手機。
y待會課程結束後,先彆急著走,等我五分鐘,我會來找你。
放在口袋裡的手機,因為這條消息,震動了一下。
再次困得直點頭的言桉被震地清醒了一些,拍拍自己的臉,拿出手機,偷偷看了一眼。
結果,消息內容,直接把她的睡意嚇得無影無蹤。
他來找她
找她乾什麼
課程結束的時間點,剛好就是晚飯了,難不成他要帶她去吃晚飯,然後又要順路送她回家,進她家門,刺探家情
不不不行堅決不行
孩子那邊她雖然在昨晚交代過了,但主要還是她自己要小心。
比如這種情況,就是要堅決拒絕的。
她要想儘一切辦法減少和祁延的接觸,更不能給他請吃飯和送回家的機會。
言桉咬著牙,想了一下,索性沒回複,就當看不見,把手機放了回去。
因為這一遭,她倒是真的清醒了,注意力集中,聽起課來認真了很多。
下午五點半,四節表演課結束。
老師剛說下課,還沒等到明天見說出口,言桉飛快整理好包,第一個跑出了教室門,撒腿就溜。
生怕晚了,祁延就下來找她了
五分鐘的時間,言桉以非同一般的速度,跑出了康恒大門,進了地鐵站。
在她上地鐵的那一秒,祁延來了電話。
熙熙攘攘的地鐵人群中,他的聲音在電話那頭聽不太清“言桉,你人呢”
言桉連聽帶猜,一邊拿出耳機,給手機插1上,一邊回答道“啊,我已經回去了,怎麼了”
那頭安靜了一會兒,他清冷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沒看到我消息”
言桉抬頭,四十五度望著地鐵天花板,語氣無辜茫然“啊,你給我發了嗎我沒看到哎我看看,哦,我在聽課,沒看到,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祁延也不知信了還是沒信“你現在在哪”
言桉心裡咯噔一聲“已經在地鐵上了,怎麼了”
“找個最近的站點下車,我過來接你。”他道。
言桉“有什麼事嗎”
對方言簡意賅“見麵說。”
“在電話裡說就可以了。”言桉想了想,語氣轉為頹廢悲傷,“我今天舞蹈和表演課都有些跟不上,我想早點回家,自己練練,思考一下。有事情祁老師你直接說吧,或者發我消息也行,我看到了就會回複你的。”
祁延“”
言桉沒給他回答的機會,頓了一秒,飛快接上“啊,啊,我聽不到了,祁老師你有說話嗎哎,怎麼回事,是不是地鐵信號不好啊我掛了,祁老師,你發我消息吧啊,真的聽不見了呢”
話音一落,電話直接被掐斷,那叫一個乾淨利落。
祁延“”
看來應該是不用安慰了。
作者有話要說父子快要見麵了,但是大家彆催哦,我按照自己節奏寫
推一下自己的一篇仙俠預收文他養了個魔界小跟班,戳作者專欄可見
文案言真身為魔族之物,住在魔寶閣,沒有過往,沒有記憶,沒有自由,也沒東西吃。
有一天,魔寶閣中,有一白衣男子當眾烤魔鳥,芳香撲鼻。
她下意識走了過去,盯著烤鳥,咽了口口水。
白衣男子大笑“想吃”
言真猶豫著,點了點頭。
白衣男子於是分了她一隻鳥翅膀,然後血洗了魔寶閣,順道把她給帶走了。
後來,庭仙劍府越來越多的弟子發現,他們所敬仰的宴庭師叔不管出現在哪裡,身邊似乎都有個魔界小跟班。
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