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程咬金,劉弘基要回來了?”
猛地聽到這個消息,蕭寒又“騰”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動作之大,差點撞到正幫他蓋被子的紫衣。
“你慢點啊!”紫衣慌忙起身,不滿的瞪了蕭寒一眼。
不過,蕭寒卻沒有看紫衣,反而捂住了自己的腦袋,懊惱的嘟囔道:“這麼大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紫衣站在床邊,奇怪的看著蕭寒:“現在長安都傳遍了,說他們抓住了土穀渾的皇帝,正要押解回來呢。”
“啥?全長安都知道了?還抓了土穀渾的皇帝?”蕭寒聞言,再次呻`吟一聲,軟軟的躺倒在了床上。
他知道,這都怪自己最近過得實在是太逍遙了,逍遙到連遞送過來的消息,文書,都很久沒看過了,所以才對這些消息一無所知。
按理說,像他這種身居高位的官員,對於朝堂官員動向的嗅覺,應該比獵犬都要靈敏!
否則在一輪輪殘酷的政治鬥爭中,早就死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現在想來,這也就是他如今在大唐和程咬金一樣,活成了個混不吝。
那些在朝堂上能動他的人,不屑於動他!
想動他的,卻沒能力動他!
所以,才能讓他這般的逍遙自在。
“算了,反正都這樣了,這麼晚了,明天再去看吧。”
再次嘟囔一聲,蕭寒緩緩閉上了眼睛,片刻之後,輕微的呼嚕聲就在房間裡響了起來。
不過,蕭寒說是明天去看那些文書消息,實際上,等第二天,他早就把這茬給忘了一乾二淨,依舊與女兒玩的樂不思蜀。
這樣一直等到第五天,程咬金他們大軍都來到了長安城外,蕭寒才不情不願的穿上新做的紫色官袍,跟隨李世民出城迎接大軍回城。
由於上次已經受迎一次,所以這次的蕭寒和段誌玄,都站在了迎接的隊伍裡,眼睜睜看著那兩個顯眼包騎著高頭大馬,得意洋洋的從兩人麵前走過。
不過,兩人對此一點也不羨慕,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
因為他們都知道:很快,就有人去宗廟裡挨餓受凍了!
果不其然,在歡迎儀式結束後,程咬金和劉弘基不出意料的被送去宗廟,沐浴齋戒去了。
而被他們帶回來的土穀渾國王,蕭寒也並不陌生,正是那個叫做那顏河的土穀渾部落族長。
據說自從阿巴斯戰死後,他就自立為王,繼續征集殘餘的土穀渾人與程咬金,劉弘基他們作戰。
隻是,那顏河的努力,終究隻是徒勞的。
伏俟城被破,前後兩位國王被殺,草原上的土穀渾人如今早就失去了戰意和信心,就算是被他驅趕著上了戰場,最後也是一擊而潰,淪為楚永鋒等部將追逐的獵物。
甚至到了後來,程咬金和劉弘基這兩個無良的家夥還特意囑咐手下,其他人都可以殺,唯獨這個那顏河要放走!
因為隻要那顏河還活著,以他頑固偏執的性子,一定會帶人再殺回來。
到那時,自己反而不用費時費力的去找那些土穀渾人,隻要安靜的等他們送上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