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決隊友:淘汰1名組員,奪取其剩餘資源。
自毀裝置:犧牲自身,為全塔恢複50%護盾。
窺探情報:指定觀測1座敵塔的實時資源/布防圖(無直接收益,但提升掠奪勝率)。
晉級規則。
結束條件:4小時後,按每塔剩餘總資源量排名(掠奪資源計入總量)。
晉級名額在下。
每塔資源第1名(8人)直接晉級。
全場總資源排名前20名晉級(包含塔內未奪冠但個人資源極高者)。
最終幸存者:8(塔冠)+20=28人。
淘汰率:64→28。
最終選出二十八人。
一人提問:“二十八人又要如何選出主統帥、兩名副統帥、七名總旗和十八名隊長呢?”
“內部再戰…”
明說瀞輕飄飄的四個字,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所有剛剛“複活”的晉級者心中漾開冰冷的漣漪。
無需多言,殘酷的晉升階梯已然鋪就二十八人絕非終點,主統帥、副統帥……每一個更高的位置,都必然需要用他人的失敗乃至鮮血來墊腳。
短暫的慶幸煙消雲散,氣氛陡然變得更加凝滯,每個人看向身旁之人的眼神裡,那剛剛因共同晉級而稍有緩和的戒備,此刻更深了一層。
無人再問。
所有人都沉默地低下頭,消化著筆記本上“孤塔求生”那更為精細和殘酷的規則。資源衰減、掠奪風險、以及那懸在每個人頭頂,名為“神裁之矛”的人性抉擇……這不再是單純的武力比拚,更是資源算計、人心揣度與絕境下抉擇的混合煉獄。
“規則宣讀完畢。”明說瀞的聲音依舊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終末感,“十分鐘後,傳送開始。祝各位……在孤塔中,尋得生機。”
腳下的光芒如期亮起,勾勒出傳送法陣的輪廓。
我深吸一口帶著莫名焦灼的空氣,強迫自己將所有雜念壓下;現在,遠未到內訌之時,初始的八人協作,是活下去、並積累資本應對後續“內部再戰”的基礎。
光芒吞沒視野的最後一刻,我看向李扶和另外兩位隊友,隻來得及吐出幾個字:“先合作,找到塔再說。”
失重感傳來,隨即是腳踏實地的觸感。
我們置身於一座古老而殘破的石塔頂層,穹頂可見破損的裂隙,塔外是翻滾不休、隔絕視線的灰色迷霧,仿佛吞噬一切的巨獸。
塔內中央,一麵懸浮的光幕冰冷地顯示著。
【資源】。
兵力:800/800。
能源:1000/1000。
護盾值:5000/5000。
【衰減倒計時:59:58】。
數字無聲跳動,宣告著生存壓力的迫近;光幕旁,另外四道陌生的身影幾乎與我們同時顯現。
三男一女,衣著氣質各異,臉上都帶著同樣的警惕與審視,目光在我們四人之間逡巡,也掃過這座將成為我們短暫歸宿的孤塔。
八雙眼睛在狹窄的空間裡相互碰撞,無聲的評估與猜忌在彌漫,短暫的、脆弱的“和平”期,從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開始了,而那“神裁之矛”的陰影,已然悄然籠罩在每一個人心頭。
一個身材魁梧,臉上帶著一道疤的男人率先打破沉默,聲音粗糲:“都彆愣著了,報個名,說說各自擅長什麼,想活到最後,光靠瞪眼可不行。”
合作,在猜忌的土壤上,艱難地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