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榮光!
謝珞奉上一番擠眉弄眼,笑意盈盈道“娘這會兒就夠扭捏了,膽子放大些,好漢要提當年勇,當年娘可是如何我爹,才得償所願。當年難成的事兒都讓娘辦成了,如今夫妻相處十餘載,即便沒有感情,可有親情維係,而爹為何會對娘沒有感情,其因是娘的性子不討喜,愛與他爭論,隻要娘有所改變,多讓讓我爹哄哄我爹,爹會對您有所改觀的。”
瞅著女兒的擠作一團的眉眼,梁氏不由的笑了“你這壞孩子,當年娘是死纏爛打的硬來,軟來娘整不來。”
謝珞收住過度張揚的嘴角,故作矜持的淺笑“娘怎地跟未出閣的大姑娘似的,您隻要讓我爹順心了就行,想咋整就咋整,唯有我爹順心了娘才能歡心。道理您都懂,就是做不來,女兒今日豁出臉麵逼您拉下臉麵去做,女兒要說出這些話豈是易事?我的臉皮子也薄啊,這都是為了您。”
梁氏沒好氣道“依娘看你是說反了,被你騙了十餘年,今日才看清你的本相,臉皮忒厚了。”
謝珞一臉無辜“女兒這不都是為了逼您嘛,您就是一塊頑石,沒有外力相助是不會動的。”
梁氏嬌嗔的白了她一眼,不知不覺間竟露出小女人姿態,可見她已放下長輩身段,將謝珞當成同輩閨友。
“你的膽兒不是挺大的,何不就直說娘是茅坑裡的石頭不踢不動,說的如此委婉,依娘這爽快性子聽得可不自在。”
謝珞微笑著還她一記嬌嗔“有其母必有其女,娘親膽大潑天,女兒的膽子豈敢長小了?”
梁氏微微一窒,被噎個不順暢,方才說女兒臉皮厚呢?難道也是隨自己?
梁氏被她的話噎個半死,謝珞誤以為是娘真在深思反省,那就趁熱打鐵,莫失了熱度“娘也無需像楊姨娘那般作態,性子不同若是照著做恐會畫虎類犬,娘隻要溫婉之中又帶著原本的小性子,但小性子不可使的太過。”
“娘能做到?”梁氏深深懷疑。
依她這般火爆的性子,實在難有自信。
謝珞無奈,唯有拿出一套‘美男論’勸說“娘不可妄自菲薄,切莫看輕了自己,隻要您自覺忍不下之時,認真瞅瞅我爹那張俊秀無雙的臉龐,為了美男子一切艱苦困難都是浮雲,爹那張臉可是萬人迷,多少大姑娘小媳婦暗暗迷戀我爹,娘卻身在福中不知福,您自己說說對得起她們嗎?”
梁氏被這番話羞的無顏以對,頭已深埋胸前,女兒真是沒羞沒臊的,語不驚人死不休,忒不要臉了,再讓她說下去指不定還能更不要臉。
為了阻止女兒向更不要臉的地步行進,梁氏低垂的腦袋上下晃動一下“娘會做到的,你彆說了。”
“娘,示弱不單是忍讓,其另有它意,譬如做事偶爾要裝作不行,軟語求爹幫忙,爹做完了就誇誇爹,讓爹生出大男子氣概之感。”謝珞適時再提點。
梁氏無語,隻是頜首回應。
謝珞又補充一條“時常買些小禮品給爹,多給他做做衣裳,多細心留意他有什麼或缺的。”
無休止的絮叨?
梁氏低垂的腦袋猛然抬起,眼眸怔怔的盯著謝珞出神,暗忖到底是何原因才會讓自己落到被女兒教化歪理的地步?
謝珞喚了一聲娘。
梁氏回神,或許是未醒神,她也喚娘“娘,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此話一出。
梁氏和她的小女兒都驚呆了!
………
謝珞站在院外彈彈身上的灰塵,適才身上的衣裳跟梁氏手上的掃帚有過親密接觸,她是被掃帚趕出來的。
古代女子再是膽大,談及男人的話題也會羞澀難當,不像現代人思想越來越開放,人與人接觸和交流的機會也越多故而無法相較。
梁氏舉著掃帚嗬斥,女兒何以如此膽大臉厚,黃花大閨女竟侃侃而談哄男人。
謝珞一溜煙兒的跑了,不欲辯駁。
我可是現代人,且如今小爺是男子身份,將來是娶媳婦的,不是嫁人的。
將來讓二哥多生幾個娃,過繼一個給自己,當一回爹也挺好,再將娃培育成才,當一回狀元的爹那就更好。
謝珞正想的美,忽然有人喊了她一聲,打斷她的美夢。
“三爺,方才從夫人院子裡出來?”
謝珞循聲看去,見著梁媽母女,當下嚇了一驚,更驚駭的是梁媽的腳步生風,氣衝衝而來。
謝珞眼中朝她而來的不是梁媽,是一口黑鍋。
兄妹倆做下的惡事定是自己扛,謝瑾為了能溜出去釣魚,慫恿妹妹將梁媽母女騙到偏遠的小雜院,門一鎖,記憶也一同鎖上了似的,愣是想不起梁媽母女。
梁媽,與梁氏同歲,梁氏的貼身丫鬟,樣貌自是差不了。
風韻猶存的中年美婦走到近前,又問了一遍方才同樣的話語。
謝珞露出討好的笑容“瑾兒見過梁媽媽,真巧啊,您也是去找我娘?”
“可不就是巧了,去夫人的院子就這一條路,這都能遇上。”梁媽臉上不喜不怒,沒瞧出她有生氣。
氣咻咻的是她身後的小橘子,但可以無視。
謝珞眸光掠過兩人臉上的神色,心中安定不少,她嘿嘿笑了兩聲,讚了一句梁媽真風趣。
梁媽無視討好的馬屁,轉個身子就走。
兩度熱臉都貼上………,謝珞也不惱,她是長輩,記憶中如同親娘一樣疼自己。
因此,謝珞無需過多隱藏心意,一甩鍋“梁媽媽,都是瑾兒的錯,是我將你們騙過去的,是我關的門,是我落的鎖,扔了一包糕點進院子的卻是珞兒。”
背鍋是不可能背的,這要看自己心情如何,心情好就不想背鍋,心情壞就想甩鍋。
“您是二爺吧?”梁媽腳步一頓,回身將她上下打量個通徹。
梁媽迷糊了,究竟是哪位爺?
小橘湊上前,俏麗臉龐上的美眸流轉間透著疑惑,審視半晌才確定“娘,是二爺沒錯!咱們告狀鳴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