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請求,實屬僭越。
炎烈的神態漸漸扭曲,沒好氣的盯著宇文君,沉聲道:“你這個後生,倒是挺會打主意啊。”
宇文君微微低頭,硬著頭皮回道:“近水樓台先得月,我也是抱著僥幸心理開口,若前輩有所為難之處,就當我不曾開口過。”
炎烈卻哈哈大笑道:“你小子,還真有魄力。”
“早知如此,我就不輕易許諾了。”
“也罷,就如你所願。”
宇文君瞪大了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卻隻見炎烈聚氣成刃,甚是瀟灑的劃破自己的手掌,一滴朱雀寶血漂浮在桌麵上空,透出滲人的真元波動。
炎烈甚是無奈道:“此寶血,可令你的妻子浴火重生,極致升華。”
隨即,並指為劍,一段燦爛的經文湧入宇文君眉心之地。
“此乃《七殺經》融合寶血時,記得按照《七殺經》的法決抱元守一。”
宇文君瞬息打開無疆手串,將這一滴寶貴的朱雀精血歸納其中,繼而雙手作揖深躬到底道:“多謝前輩慷慨仁德!”
炎烈並未理會,隻是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宇文君見狀,連忙把酒倒滿,姿態甚是謙卑,可身居高位久了之後,一時間竟想不出恭維討好的話語。
……
昌茂州,天微微亮。
大軍入城之後,第一時間是整頓秩序,安撫神域百姓。
同時將新政條令張貼在大街小巷,以顯仁德。
不過昌茂州內的多數百姓依舊是垂頭喪氣,部分人更是抱頭痛哭,神域剛將內政徹底整頓完善,正值萬象更新之際,卻迎來了這樣的一場慘敗。
這種低迷的情緒,也不知要持續多久,神域百姓的心裡,已亂成了麻團。
姬壅曾經的大帥府內。
這座府邸大氣軒敞,紫氣橫湧,極土木之盛。
李洪山,嶽擘,景佩瑤,南卓等人進入這座府邸後,也甚是好奇的四處欣賞了一番,單論建築之美,神域確實獨具匠心。
中堂內,在李洪山的主動擁護下,景佩瑤坐在了姬壅曾經的元帥寶座上,宇文君不在,景佩瑤便是眾人公認的領袖。
今夜女帝傳人以極其壯懷激烈的方式步入淩霄境,自然是極其鼓舞士氣,但令李洪山與嶽擘等人心中歎服之處在於,人皇劍在景佩瑤的手中所迸發出的劍氣比他們想象之中更加強橫。
隻不過這會兒,眾人的心中皆有些迷惘。
“殿下何時與掌握七殺真元的朱雀進行交道往來的?”李洪山看著此刻淩厲而強大的景佩瑤小心翼翼的問道。
誰都能看出來,那尊突然到訪的朱雀傾向於誰,誰就能在這場大爭中占據明顯優勢。
嶽擘,仲翊,陳玄等人也是洗耳恭聽。
景佩瑤此刻心境還未穩定,略有淩亂。
麵對一道道期待而沉重的目光,景佩瑤很無奈的單手托腮道:“此事,我並不知情,他從未言說過。”
“等他回來後,你們直接向他詢問即可。”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