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紅酒杯失手跌落,殷紅的酒液如同鮮血般潑灑在昂貴的地毯上。
魏君武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身體控製不住地劇烈顫抖起來。
查猛死了?被徐天豹乾掉了?這怎麼可能?!徐天豹不是被查猛抓走了嗎?!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他知道,自己完了!徹底完了!查猛是他唯一的靠山,現在靠山倒了,徐天豹掌權,以徐天豹對他的刻骨仇恨,絕對會將他挫骨揚灰!
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魏君武如同驚弓之鳥,連滾帶爬地衝進臥室,胡亂抓起幾件衣服和現金,連行李都顧不上收拾,倉皇逃離了藏身之處,一頭紮進了果敢混亂的街巷之中,開始了惶惶不可終日的逃亡。
然而,他低估了徐天豹如今的能量,也低估了徐天豹複仇的決心!
在徐天豹登頂的第一時間,一道最高級彆的追殺令就傳遍了整個果敢新舊勢力。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懸賞金額高得令人咋舌!
整個果敢的地下世界都如同巨大的獵犬被喚醒,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搜尋著魏君武的蹤跡。
徐天豹新收編的查猛舊部,更是急於在新主子麵前立功表現,搜索得格外賣力。
終於,在魏君武逃亡的第三天晚上,他如同喪家之犬般躲藏在一個破敗小旅館的線索被送到了徐天豹麵前。
“豹哥!找到那狗雜種了!就在城西‘好運來’旅館二樓最裡麵的房間!”
強子肩膀的傷已經結痂,此刻眼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向徐天豹彙報。
徐天豹眼中寒光一閃,猛地站起身。
“帶路!通知艾警官!”
當艾一倩和徐天豹的人馬將那個破舊旅館團團包圍時,魏君武如同困獸,自知插翅難逃。
“魏君武!你已經被包圍了!放棄抵抗!立刻出來投降!”
艾一倩手持擴音器,用標準的華夏語厲聲喝道。
她希望將魏君武這個主犯活著帶回國內,接受法律的審判,告慰犧牲的同事張哥。
然而,回應她的,是房間裡傳出的、魏君武絕望而瘋狂的嘶吼。
“滾!都給我滾!想抓老子回去槍斃?做夢!老子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緊接著。
“砰!砰!”
兩聲槍響,子彈穿透薄薄的木門射了出來,打在走廊牆壁上,濺起一片塵土!
魏君武選擇了負隅頑抗!
“冥頑不靈!”
徐天豹眼中殺機畢露,他看了一眼艾一倩。
艾一倩眼中閃過一絲痛惜,但更多的是決絕。
她明白,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毫發無傷地活捉一個持槍的亡命徒,幾乎不可能,強行抓捕隻會造成更多傷亡。
她對著強子等人,緩緩地點了點頭。
這個動作,意味著放棄活捉,格殺勿論!
強子等人早就按捺不住了!得到命令,如同猛虎出閘!
“噠噠噠噠噠!!!”
“砰!砰!砰!”
密集的槍聲瞬間爆發!如同狂風驟雨般傾瀉在那個狹小的房間門上、牆壁上!
木屑橫飛!塵土彌漫!房間內傳來魏君武短促而淒厲的慘叫,很快就被淹沒在震耳欲聾的槍聲中。
僅僅十幾秒後,槍聲停歇。
強子一腳踹開早已被打成蜂窩的房門。
房間內,魏君武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身上布滿了彈孔,手裡還緊緊握著一把手槍,眼睛瞪得溜圓,充滿了不甘和恐懼,已然氣絕身亡。
這個操控地下錢莊、轉移數十億資金、間接害死張哥、構陷秦洛、煽動查猛對付徐天豹的毒蛇,最終倒在了緬北肮臟的地板上,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艾一倩看著魏君武的屍體,心中百感交集。
正義雖然以這種方式得到伸張,但犧牲的同事張哥卻再也回不來了。
她強壓下心中的複雜情緒,指揮著徐天豹的人,迅速將魏君武留在緬北的地下錢莊殘餘團夥成員一網打儘,收集了相關的罪證。
任務的核心目標魏君武已死,主要罪證也已到手。
艾一倩歸心似箭,更重要的是,她要帶著犧牲的張哥的遺體回家。
考慮到遺體運輸的特殊性和安全性,他們決定不走空中,而是選擇陸路,穿越險峻的滇緬邊界線,進入華夏雲南境內。
數日後,雲南昆明長水國際機場。
熙熙攘攘的候機大廳裡,艾一倩和幸存的兩位同事,帶著裝有張哥骨灰的莊嚴盒子,即將乘坐飛往閩都的航班。
他們的臉上帶著任務結束後的疲憊,更帶著對犧牲戰友的沉痛哀思。
“秦洛,真的不跟我們回閩都嗎?”
艾一倩看向站在一旁的秦洛,眼神複雜。
這個在緬北救了她性命、並最終扭轉了整個局麵的男人,身上充滿了謎團。
秦洛搖搖頭,目光平靜。
“不了,燕京那邊還有事情需要處理。我們就在此分彆吧,後會有期。”
他的語氣平淡,仿佛剛剛經曆的腥風血雨隻是尋常。
“後會有期!”
艾一倩鄭重地點點頭,她知道秦洛絕非池中之物。
“保重!”
“保重!”
李哥和小王也向秦洛投來感激的目光。
送彆了艾一倩一行,秦洛走向了飛往燕京的航班值機櫃台。
時值旅遊旺季,飛往首都的航班異常緊俏,秦洛臨時購票,隻拿到了一張經濟艙的登機牌。
通過安檢,登上飛機。
經濟艙的空間略顯逼仄,乘客們正忙著安放行李,尋找座位,一片嘈雜。
秦洛找到自己的位置.靠窗的座位。
他剛坐下,就看到過道那邊走來一位女士。
她看起來二十七八歲,妝容精致,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淺色連體裙。
裙子的領口開得比較低,露出精致的鎖骨和一小片白皙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