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小時前,木老爺子在家中突然病情急劇惡化,昏迷不醒,被緊急送入這間全市最好的醫院搶救。
此刻,急診室內,閩都中醫界的三大泰山北鬥——張援朝、李萍、黃為民,正在聯手施救!
張援朝以鬼門十三針中的保命絕學,強行吊住木老爺子一口即將渙散的元氣,護住其心脈;
而李萍和黃為民則以太乙神針輔助,疏通經絡,激發其體內殘存的生機,維持著最基本的生命體征。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走廊外的氣氛越來越壓抑。
終於,在所有人焦灼的等待中,那扇緊閉的急診室大門,被人從裡麵緩緩拉開。
張援朝、李萍、黃為民三位名醫走了出來,他們臉上都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和沉痛。
“張院長!我乾爹怎麼樣了?!”
木琳珊第一個衝上前,聲音帶著顫抖的哭腔。
邱琴香也立刻圍了上來,雖然沒說話,但眼神同樣緊張。
張援朝看著眼前這兩位在閩都都能呼風喚雨的女人,沉重地搖了搖頭,聲音沙啞地說道。
“木老……他年事已高,此次臟腑衰歇之症來得又急又猛……我們三人已是竭儘全力,但也隻能暫時穩住情況……恐怕……最多也隻剩下一兩個時辰了……”
轟!
這句話如同五雷轟頂,讓木琳珊瞬間臉色煞白,嬌軀搖晃,幾乎站立不穩!邱琴香也是瞳孔猛縮,臉上血色儘褪!
“不……不可能!張院長,黃院長,李主任!求求你們,再想想辦法!無論花多少錢,用什麼藥,我們都願意!一定要救活我乾爹!”
木琳珊抓住張援朝的胳膊,如同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下來。
張援朝看著木琳珊悲痛欲絕的樣子,又看了看旁邊眼神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的邱琴香,沉吟了片刻,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緩緩開口說道。
“木小姐,邱夫人,若說這世間……此刻還有誰能創造奇跡,或許……隻剩下一個人了。”
“誰?!”
木琳珊和邱琴香幾乎是異口同聲地急聲問道,眼中重新燃起一絲微弱的希望火光。
張援朝一字一頓,清晰地吐出了那個名字。
“秦洛。”
“秦洛?”
木琳珊和邱琴香都愣了一下,顯然對這個名字有些陌生。
張援朝肯定地點點頭。
“對,秦洛,秦神醫!
他的醫術已通玄境,遠非我等所能企及。若是他能出手,或許……真的能有一線生機!”
然而,就在木琳珊和邱琴香眼中希望之火剛剛燃起,準備不惜一切代價立刻去請這位“秦神醫”時——
張援朝接下來的話,卻像一盆冰水,將她們澆了個透心涼!
隻見張援朝臉上露出一絲極其古怪和無奈的神色,補充道。
“隻是……這位秦神醫,此刻……正被關在城西分局的看守所裡。”
“什麼?!看守所?!”
木琳珊失聲驚呼。
張援朝歎了口氣,語氣帶著一絲憤懣。
“據說,是因為他實名舉報了太子輝少爺名下的至尊娛樂城涉賭,結果反被太子輝少爺動用關係,以‘謊報警情’的罪名給拘留了……”
此言一出,走廊裡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地投向了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的邱琴香!
竟然是她的好兒子,把惟一能救木老爺子性命的人,給送進了監獄?!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無數把冰冷的利劍。
“唰”地一下,全部聚焦在了臉色驟變的邱琴香身上!
李萍主任也適時地歎了口氣,語氣帶著醫者的無奈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慨,補充證實道。
“確實如此。我們之前也嘗試聯係過秦神醫,想請教一些醫學難題,卻得知了他身陷囹圄的消息。源頭,正是指向了趙輝少爺。”
“竟然真是太子輝乾的?!”
“混賬東西!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老爺子危在旦夕,他居然把唯一能救老爺子的人給送進去了?!”
短暫的死寂之後,是如同火山爆發般的群情激憤!走廊裡這些安邦集團的元老、核心骨乾們,雖然平日裡因為利益和站隊問題,分屬木琳珊和邱琴香兩派,彼此明爭暗鬥。
但說到底,他們絕大多數都是跟著木老爺子一刀一槍拚殺出來的,對那位開創了安邦集團基業的老人,心中始終存著一份敬畏和忠誠!
此刻,聽到木老爺子唯一的生機,竟然被太子輝這個紈絝子弟因為私怨而親手斷送,積壓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了!
一道道飽含憤怒和譴責的目光,如同實質般刺向邱琴香,仿佛在質問她是如何教養出這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兒子的!
邱琴香被這些目光刺得渾身不自在,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比誰都清楚,木老爺子就是她和兒子最大的靠山!
一旦老爺子真的撒手人寰,而救命恩人秦洛還是被自己兒子關著的這個事實坐實,她們母子二人立刻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失去所有元老的支持,之前所有的謀劃都將付諸東流,甚至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巨大的恐懼和強烈的功利心,讓她瞬間做出了決斷!
她再也顧不得許多,立刻掏出手機,找到太子輝的號碼,狠狠地撥了過去,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厲和急促。
“小輝!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到第一醫院急診室來!十分鐘之內我要是見不到你,你就永遠彆再叫我媽!”
……
與此同時,閩都最頂級的私人會所“豪庭”內。
太子輝趙輝正左擁右抱,享受著兩名剛從島國空運來的嬌媚女郎的貼心服務,桌上擺滿了昂貴的洋酒和果盤,空氣中彌漫著奢靡的氣息。
他的手機在一旁響個不停,屏幕上顯示著“李東南”的名字,但他隻是不屑地瞥了一眼,直接掛斷,甚至故意將手機調成了靜音,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