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輝呢?!太子輝現在人在哪裡?!”
邱琴香猛地扭頭,厲聲詢問旁邊的下人,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變形。
一個女傭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夫人……輝少爺……他傍晚的時候就出門了,說是……說是去‘帝豪’散散心……”
“帝豪?!”
邱琴香的眉頭死死皺緊。
帝豪國際娛樂會所,是安邦集團旗下最頂級的銷金窟之一,也正是由她邱琴香直接掌控的產業。
那裡紙醉金迷,是富商權貴和紈絝子弟們尋歡作樂的天堂。
可是……小輝他現在是什麼情況?!
大腿上的刀傷還沒好利索,更重要的是……他那兩個蛋蛋都被周琳給踹爆了!
一個已經注定不能人道的廢人,跑去那種地方做什麼?!
他能“散”什麼“心”?!
一股不祥的預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纏繞上邱琴香的心頭。
……
與此同時,帝豪國際娛樂會所,最頂級的“帝王廳”包間內。
燈光迷離,音樂喧囂,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酒精和香水味道。
太子輝趙輝,半躺在寬大柔軟的意大利真皮沙發上。
他腿上的刀傷經過處理,皮肉傷正在緩慢愈合,但走起路來依舊有些彆扭。
然而,身體上的傷痛,遠不及他內心痛苦和絕望的萬分之一!
他揮了揮手,示意音樂暫停。
包間裡,除了他,隻剩下七八個穿著暴露、妝容精致、身材火辣的會所頭牌美女。
她們使儘了渾身解數,在他身邊磨蹭、撒嬌、做出各種極具誘惑的動作,鶯聲燕語,極儘挑逗之能事。
可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太子輝低頭看著自己那毫無反應、如同沉睡死物般的下半身,一張臉因為極致的憤怒、屈辱和絕望而扭曲成了青紫色!
沒有反應!一點反應都沒有!
無論這些女人如何賣力,如何施展技巧,他那曾經引以為傲、縱橫花叢的資本,此刻就像一灘爛泥,沒有任何複蘇的跡象!
周琳那狠毒的一腳,徹底斷絕了他作為男人的所有尊嚴和快樂!現代醫學對此也無能為力,宣判了他生理上的“死刑”!
“滾!都他媽給我滾出去!!”
太子輝猛地爆發出一聲如同受傷野獸般的咆哮,抓起麵前茶幾上的一個昂貴洋酒瓶,狠狠地砸向對麵巨大的液晶電視屏幕!
“砰——嘩啦!!”
酒瓶和屏幕同時碎裂,酒液和玻璃碎片四濺!
那些頭牌美女們嚇得花容失色,發出一連串驚恐的尖叫聲,連滾帶爬、狼狽不堪地逃離了這個如同風暴中心的包間。
“廢物!都是廢物!老子也是廢物!!”
太子輝狀若瘋癲,又將幾個酒杯掃落在地,發出刺耳的碎裂聲。
他雙目赤紅,喘著粗氣,如同困獸般在包間裡來回踱步,嘴裡不停地咒罵著。
“秦洛!司徒睿!周琳!還有傻強那個王八蛋!是你們!都是你們害的!是你們把老子變成了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老子不會放過你們的!我要你們死!統統都去死!!啊啊啊——!!”
他的聲音充滿了刻骨的怨毒和瘋狂,在空曠的包間裡回蕩。
此時,包間裡隻剩下他和一直默默坐在角落,沒有離開的好朋友——園田浩二。
園田浩二看著太子輝這副崩潰的樣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眼神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
他等到太子輝稍微平靜了一些,才站起身,走到他身邊,從口袋裡掏出一盒包裝精致的香煙,遞過去一根。
“輝少,消消火,抽根煙,這是我們島國特供的,味道不錯。”
太子輝猛地一揮手臂,打掉了園田浩二遞過來的煙,紅著眼睛吼道。
“消火?我怎麼消火?!浩二,換做是你,被人弄成了我這樣,你他媽能消火嗎?!我現在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人!連男人都算不上了!!”
園田浩二看著掉落在地上的香煙,也不生氣,隻是慢條斯理地自己點上一根,吸了一口,才緩緩說道。
“輝少,華夏的醫術治不好,不代表……其他地方也不行。”
這句話,如同黑暗中突然亮起的一絲微光,瞬間吸引了太子輝全部的注意力!
他猛地抓住園田浩二的胳膊,如同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急聲問道。
“浩二!你……你說什麼?其他地方?哪裡?!是哪裡能治好我?!快告訴我!花多少錢我都願意!隻要能讓我恢複,傾家蕩產我也乾!”
看著太子輝那充滿渴望和急迫的眼神,園田浩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極其隱蔽的、陰冷的弧度。
他知道,魚兒上鉤了。
他吐出一個煙圈,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
“我們島國,有一種流傳了很久的古醫術,非常神秘,據說對於……嗯,對於某些特殊的損傷,有奇效。或許……可以試一試。”
“島國古醫術?!”
太子輝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緊緊抓著園田浩二。
“浩二!我的好兄弟!你一定要幫幫我!幫我聯係!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試一試!”
園田浩二看著太子輝那副恨不得跪下來求他的樣子,心中冷笑,但臉上卻露出為難的神色。
“輝少,不是我不幫你。隻是……這種古醫術的傳人,脾氣都很古怪,而且輕易不會出手。想要請他出手,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而且……還需要幫他做一件事,作為交換。”
“什麼事?你說!隻要我能辦到,上刀山下火海,我趙輝絕不皺一下眉頭!”
太子輝迫不及待地保證道。
園田浩二湊近太子輝的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說道。
“殺了秦洛。”
太子輝聽到園田浩二提出的條件,如同被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那瘋狂的怒火和急於求治的渴望瞬間冷卻了不少。
殺……殺了秦洛?
他之前雖然恨意滔天,嘴上不停叫囂著要秦洛等人去死,但那更多是一種情緒發泄和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