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前輩,在下與這位人族道友隻是有點小小的誤會,既然前輩當麵,這點誤會不值一提,在下這就離開。”烈炬長老心中一慌,當即躬身開口。
此話一畢,他雙目一轉,也不等二人答應與否,竟是直接轉身,化作一道火光,朝著遠處飛遁而去,並在千丈之外,便施展瞬移之術,消失不見。
王扶見此,心中暗歎,他也想如此乾脆離開,但那兩道若隱若現的強橫神念,讓他不敢輕易動彈半分。
不過王扶也並非沒有應對的法子。
若是這幾人來者不善,他大可以消耗掉虛尊贈予的一次保命機會,隻是不到萬不得已,王扶是不願意動用此法的。
在這等修為的大能麵前,一旦使用無始洞虛碑的力量,極有可能被覺察出端倪,屆時恐怕當真的亡命天涯了。
就在王扶心中思忖之時,忽然間,他驀然感到身影一緊,抬頭一望,便瞧見那白袍老者的目光落在身上。
恍若囚籠一般,讓他如墜冰窖。
這一瞬,突破煉虛境帶來的欣喜,瞬間蕩然無存。
煉虛境……大多數生靈眼中的大能,可在這等已經可以借用法則之力的前輩高人麵前,依舊隻是大一點的螻蟻罷了。
何況,來人還是傳說中的真龍一族。
不錯,那龍角如此顯眼的標誌,再加上與他相處了數百年的敖玉,王扶又豈會認錯。
“這人跑的倒是挺快。”另一邊,火裙女子見赤須男子消失之地,微微一愣後,也不禁有些莞爾。
“這小輩倒是有趣,不過有些過於貪生怕死了些。”儒袍男子輕笑道。
“我看他是欺軟怕硬吧。”女子掩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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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儒袍男子點了點頭,旋即不著痕跡地衝女子露出一個莫名眼神。
後者眨了眨眼睛,心領神會。
“白前輩,我與這人族也算有一點交情,不如讓我去交涉一番,如何?”此女臉上笑容流轉,隨之扭頭看向一旁,不怒自威的白袍老者。
“罷了,芸丫頭開口,老夫豈會拒絕,去吧,不過老夫可醜話說在前頭,若是這小輩不識抬舉,你與他這點交情,可不頂用。”白袍老者收回落在王扶身上的目光,神色微緩的看了火裙女子一眼。
後者眉眼一彎,便直接邁著步子,踏著空間,朝著王扶走去。
而那白袍老者則扭頭看向儒袍男子。
“敖白兄看我作甚?”後者笑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無非是對方是人族,而你曾受過人族一位前輩的指點,想我留這人族小輩的性命罷了,你說你堂堂赤龍一族,脾氣不應該火爆麼?卻要特立獨行,修那儒道,不知怎麼想的。”白袍老者負手而立,淡淡開口。
“每個人都有追求道的權利,敖白兄不必管我。以你我的交情,我還不至於因為一個陌生的小子讓你不快。”儒袍男子遠遠的看著那人族小子,緩緩道。
“哦?那是因為什麼?經過老夫百年追蹤探察,我白龍一族遺失的玉龍血脈就在這小子身上,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以老夫的脾性,直接鎮壓擒拿,搜魂逼問便是,何必這麼婆婆媽媽。”白袍老者麵露疑惑,雙目中的戾氣卻一閃而逝,便是有意控製,其身後的天空也隱隱出現一片灰敗。
令人心悸。
“敖白兄稍安勿躁,當初你白龍一族內亂,致使這百萬年也難出的玉龍血脈遺失,也未嘗不是一件壞事,不然那丫頭能否在內亂下存活也未可知,如今若能尋回血脈,便是不幸中的萬幸。隻是敖白兄想過沒有,那身負玉龍血脈的丫頭既然未曾身死道消,又在這人族小子身上,那他們之間是何關係?若是不好也就罷了,可若是非比尋常,敖白兄一旦將這小子打殺掉,叫那丫頭如何自處?便是回到族中,心中也必然有怨氣存在的,我知敖白兄不懼,但影響了那丫頭的心境、修行,可就有些得不償失了。”儒袍男子頗為細致的解釋道,好一番長篇大論,卻也讓那白袍老者露出深思。
“罷了,興許你說的對,便姑且再看看吧。”白袍老者歎了口氣,也終是妥協下來。
“如此甚好,看那小子的表情,應是早已知曉我們身份,就看小芸這丫頭如何交涉……”儒袍男子點了點頭,旋即便抬頭看向不遠處的男女,隻是話音未落,他眼角便忍不住一跳。
臉上更是露出幾分古怪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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