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師沉下臉。
“滾!”
“好嘞!”
宋凱飛識趣溜走。
屋內,紅細胞與特警隊全員圍坐方桌。
在張北行眼神示意下,髙剛舉杯。
“今日行動辛苦,往後可能更艱辛,望諸位再接再礪!”
“感謝張隊盛情,閒話少說,開動!”
“謝謝張隊!!”眾人齊聲歡呼。
張北行揮手示意:“彆愣著,趕緊吃!”
令下瞬間,筷子紛飛,爭搶食物好不熱鬨。
“我去,那是我的!”
“誰搶到歸誰!”
“來來來,小冰,哥給你搶了牛肉,長肌肉!”郭大師滿臉關切。
郭冰:“.“
屋外寒風凜冽,屋內火鍋沸騰,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
凱撒與哮天趴在桌邊盯著火鍋流口水。
可惜在境外為確保腸胃安全,兩犬隻能吃國內帶來的狗糧。
桌上肉片與它們無緣,無福消受。
哮天雙眼放光,哈喇子淌了一地,舌頭不停吞吐,甚至被肉香誘惑得連聲吠叫。
麵對滿桌佳肴,凱撒雖饞卻極力克製。被哮天乾擾意誌,它惱怒地抬爪拍向對方腦門,將哮天按在地上。反抗未果的哮天成了眾人笑料。
“哮天你這麼慫?以後出門彆說自己是特警隊的,丟人!”
聽到嘲諷,哮天愈發委屈。
換來的卻是更放肆的哄笑。
“哈哈哈!”
“要不是看它直流口水,差點被可憐眼神騙了。”
兩犬逗得眾人開懷大笑。
酒足飯飽,賓主儘歡。
郭冰主動承擔洗碗重任,但大家不忍讓女生獨勞,爭相幫忙卻被她一一瞪回。
這可是在張隊長麵前展現賢惠的良機,豈容這些臭弟弟破壞!
見狀眾人麵露揶揄,壞笑不止。
可惜郭冰的哥哥完全沒領會。
郭大師一個箭步上前,利落收拾好鍋碗瓢盆全部摞進盆裡。
他拍著胸脯保證:
“妹妹,有哥在呢,刷鍋洗碗這種粗活哪能讓你來?交給我!”
說完懷抱水盆撞開眾人,踉蹌衝向廚房。
郭冰蹙眉歎息:
“哥,您可真是我親哥“
“那必須的!”
郭大師回頭憨笑,渾身充滿乾勁,轉眼跑沒影。
郭冰望著他敏捷遠去的背影,欲哭無淚。
此時,與何晨光一同值勤的王豔兵匆忙跑來。
“張哥,翁煞醒了!”
什麼?
醒了!
聽聞重傷昏迷的翁煞蘇醒,張北行與髙剛對視一眼,立即衝向後院。
方新武掐滅煙頭緊隨其後。
還未進後院就聽見聲嘶力竭的吼叫。
“放開我!你們這些混蛋!”
“多管閒事的華夏人,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乾什麼!”
“哈哈哈,想從我嘴裡套情報?癡心妄想!”
何晨光報以冷笑。
“呦嗬,漢語不錯啊,還會用成語。改天得讓我們二牛跟你學習。”
翁煞麵目猙獰,怒目圓睜。
“*%¥#¥%%!”
又是一串汙言穢語。
何晨光慵懶打哈欠:“說中文吧,聽不懂。”
為防止翁煞暴起傷人,何晨光用繩索將他牢牢綁在椅上,動彈不得。
此時的翁煞如同待宰牲畜,齜牙掙紮卻無法掙脫繩結。
見其仍不安分,何晨光冷臉輕踹兩腳,未敢用力過猛——剛搶救回來,生怕不慎踹死。
“省點力氣,這繩子是華夏製造,你掙不斷的。”
什麼?
華夏製造?
這不是欺負人嗎!
聽聞繩子產地,翁煞頓時如泄氣皮球,停止徒勞掙紮,癱坐椅上大口喘息。
布滿血絲的眼中凶光畢露。
何晨光唇角含笑,平靜與他對視,毫無懼色。
這時張北行等人步入後院。
張北行環視身旁二人,不容置疑道:“線人歸你們,他得歸我。”
髙剛與方新武聳肩攤手,動作如出一轍,表示無異議。
見張北行近前,何晨光舉手敬禮。
張北行擺手:“獵鷹,去休息會兒,給你們留了飯。接下來這小子交給我。”
說完舔舔嘴唇,轉向翁煞莞爾一笑。
“呦,醒了?精神不錯,看來手術很成功。”
張北行笑容和煦,令人如沐春風。
但不知為何,方新武與髙剛卻從中品出幾分詭譎與殘忍,不禁暗自為翁煞捏了把冷汗……
眼見張北行緩步走近,翁煞猛地抬起頭,凶惡的目光直勾勾瞪視,嘴角掛著譏誚的冷笑。
“你就是他們的頭兒?”
“可以這麼說。”
張北行微微頷首,隨手拽過一把椅子,在翁煞對麵從容落座。
“聊聊吧,有什麼想主動坦白的?”
什麼?
一上來就讓他主動交代?
聽到張北行這般問話,翁煞的眼神就像在看傻子似的盯著他。
連刑訊逼供都省了,以為抓到他就會乖乖招供?當他翁煞是街邊小混混不成?
見到警察就腿軟,不問自招?
嗬嗬,簡直是異想天開!
“怎麼?”張北行不以為意地淡淡一笑,“沒什麼想說的?”
翁煞回以冷笑,眼神狠厲地瞪著張北行,一字一頓地從牙縫裡擠出道:“我跟你們這些華夏人無話可說!”
張北行輕輕“嗯“了一聲,點頭道:“那行吧,我這人向來隨和,你不想說就不說,我有的是耐心等著。”
說完,張北行便陷入沉默,果真不再開口。
高剛與方新武交換了個眼神,不明白張北行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張北行與翁煞四目相對,笑吟吟地望著他的眼睛,一聲不吭。
翁煞早已做好被嚴刑拷打的準備,可現在
這個混蛋居然真的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