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祭酒看她可憐,道“鳶兒,你就幫你小姑子說說好話,說起來這件事,也是洇我們而起。”
秦鳶笑道“那是自然,隻是如今天色已晚,不好多說,我們趕緊回去了。”
眾人這才往外走。
這時場外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
秦祭酒帶著秦思遠和秦恒上了自家馬車,拱手告彆。
目送秦家的馬車走後,秦鳶和顧寶珠上了馬車,顧侯爺和顧六爺在外麵騎馬相陪,一眾侍從早已等候在側。
正要動身,金參將和一眾人等穿著麒麟服來尋顧靖暉。
顧侯爺有些奇怪“你們怎麼還不走?”
金參將道“這不是大家高興,咱們想著若不是侯府,怎能得了這麼豐厚的賞賜。方才人多,咱們也不好過來見禮。”
顧侯爺笑著擺擺手,道“不必了。你們的心意我都知道了。”
金參將等人不依不饒,“必得見了禮才能放侯爺走。”
顧侯爺沒法,隻好和顧六爺一同受了禮。
金參將又道“夫人和七小姐就在車內,侯爺也該讓咱們見禮才是。”
顧侯爺拗不過,隻好道“那就讓她們打開車窗見過便是。”
車窗打開,秦鳶在車內已去了冪籬,眾人瞧見真容,都不由得在心中讚道“真是美嬌娥,侯爺好有福氣。”
轉念一想那些傳聞,又不由得暗暗為自家侯爺歎息。
待顧寶珠也露出頭來,個個又想,七小姐真是老侯爺的骨肉,尤其是那一雙眉毛,英氣勃勃。
眾人安靜了許多,見過禮後,這才列隊送走了定北侯府一行人等。
金參將道“走了,回去給家裡人瞧瞧,也是咱們有福氣,一聽說侯爺的事就趕來了。要不是咱們忠勇怎麼能得這福氣?”
“對,”眾人興高采烈地拍馬揚鞭,嬉笑出聲。
小陶問金參將“為何六爺一點都不像顧家人?”
金參將道“胡說,怎麼不像,顧家人都是好相貌,你們瞧夫人多好看,她就命定是咱們侯爺的媳婦。”
小陶哈哈大笑道“你這才是胡說呐。六爺溫文爾雅,沒有半點兒習武之人的樣子,也隻喜歡吟詩作畫。七小姐都比他要厲害些。”
金參將啐道“我看你是活膩了,不知道六爺從小身子弱,沒法練武麼?顧老夫人說了,以後要讓子孫從文呐,顧六爺又得了皇上喜歡,和他說了好半天的詩,這體麵,誰能有?”
小陶摸了摸後腦勺,道“我就是隨便說說。”
有說有笑地到了側門口,眾人便都勒住了馬,排了隊慢慢行。
不遠處,耶律骨紮帶著一群族人站著正朝這邊張望,像是在等什麼人。
金參將瞧了眼麵色陰沉的耶律骨紮,在馬上拱手笑道“耶律質子,又,又,又碰見了。”
耶律骨紮強笑道“是啊,金參將好巧。”
金參將賤賤地撣了撣身上的麒麟袍,漫不經心地問“怎麼,耶律質子還不走,是想賦詩一首寫下今日之事嗎?哈哈哈哈哈。”
身後諸人皆都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