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笑著道:“你說的很是,隻是若是旁府裡的丫鬟立了功,我這包裡的金花生也是要賞出去的。”
紅葉點頭道:“那是自然,各憑本事說話,奴婢侍奉夫人這麼多年,也不是眼皮子淺的人,處處以夫人為重才是奴才的本分。”
聽了她們主仆的對話,旁邊站著的小四和萍兒心裡真是說不儘的羨慕,誰不想要這樣的好主子,又闊綽又大方還又隨和。
換好衣裳之後,眾人出了院子,跟著小四和萍兒到了主園,遇到了安國公府的女眷們,便停了下來說話。
小四和萍兒忙告退要去亭子那邊伺候。
紅葉喊住她們,遞給她們兩個小銀錠子,笑道:“這是我們夫人賞的,今日勞煩你們了,也不多,拿去閒了吃口茶罷。”
沒想到幫忙帶了段路就能拿到賞銀,兩人分外高興,趕忙接過,謝了又謝。
走出一段路了還忍不住感歎:“定北侯夫人貌美又和善,真是羨慕那幾個姐姐,能跟著這樣的主子。這侍奉幾年下來,能攢不少錢。”
“要是咱們也能有那兩個姐姐的機會護一回定北侯夫人就好了,也能得個金花生,托人送回去給家裡人買地買糧。”
“誰說不是呢,這都是命,咱們沒那個命數,隻能白白羨慕。不過今兒咱們帶了段路就得了賞銀,比起其他幾個姐妹也算是運氣好的,是不是?”
“那還用說,要不說人比人氣死人,又說知足者常樂呢。”
書閣內。
竹葉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身上的粉紅色衫子半乾,皺皺巴巴地黏在身上,俏麗的小臉紅腫不堪,布滿了巴掌印,讓人見了很是憐惜。
但坐在上首的錦衣公子並不是憐香惜玉的主,冷聲嗬斥:“爺讓你辦這麼點事都辦不好,要你何用!”
“爺,定北侯夫人身邊的丫鬟像是武婢,身手利落,奴婢也是沒防備這才吃了大虧,”竹葉顫聲辯解。
“武婢?”公子愣了一愣,接著不屑道:“這怎麼可能,武婢至少要訓個三年五載,她可是國子監祭酒的女兒,之前定下的親事可是要嫁個窮舉子的,哪來的武婢可用?難道是定北侯府專為她備下的?那顧寶珠都沒有武婢,知道了還不得跳腳?罷了罷了,你退下去罷。”
竹葉鬆了口氣,掙紮著起身施了一禮,蹣跚退去。
公子蹙眉:“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讓我怎麼有臉給晉王殿下說。”
一旁垂手站著的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問:“要不再安排個機靈點的丫頭去?”
“行了!”公子一拍桌子,惱道:“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怎麼也是個蠢的,怨不得竹葉不能成事。彆瞧著定北侯夫人年紀小,經事少,就把人當傻瓜。”
中年男子歎氣:“也是,這丫頭浪費了一次機會,若是再來一次,就讓人生疑了。”想了想又安慰道:“不過公子不必著急,這壽宴還未開呢,隻要她不出這個園子,法子還不多著呢。”
公子冷臉道:“你們可不要再失誤了。在自家都搞不定一個弱女子,真真讓人笑話,連累我在晉王殿下跟前沒臉。”
“是,小的這次換個更機靈的丫頭跟著她,請主子放心。”
公子擺擺手讓他退出去,又坐了一會兒才起身進了內堂。
園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