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如意算盤打得響亮,笑容滿麵,似已兵權在手,美人在懷,睥睨天下。
見這兩人眼中隻有利益忘了凶險,置生死於度外隻為刀口舔血那副小人樣,耶律骨紮不屑仰首,心中暗道:“蒼天在上,晉王之流齷齪不堪,卻能繼承大興江山,我耶律氏人皆為勇士,為何隻能狼狽離鄉。若是蒼天有眼,一定要保佑我這次重創顧氏一族,挖空大興重振耶律氏。”
……
秧兒還未回來,小廝已經回來了,站在二門外招手:“夫人,小的已經打聽到了消息。”
秦鳶等人走上前去,小廝壓低聲音:“小的……”
聲音很輕,聽不怎麼真切。
紅葉乾脆走到近前,道:“你說吧,我聽了轉述給夫人便是。”
小廝伸手一拽,紅葉來不及尖叫,便已被拽入外院。
秦鳶見機不妙轉身欲逃,卻已被人擒住,雙手反剪在背後,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那人還道:“我勸你老實些,還能少受些苦。”
荷花想要救主,奈何與人纏鬥,分身無術。
沒多久,翠茗等人俱都被打暈,拖入二門附近的小院內。
秦鳶壓下恐懼,冷聲道:“你們要做什麼?”
擒拿她的男子邊推她進屋邊道:“定北侯夫人,你老實點就少受些苦,待會兒就放你出去。”
屋內點著助興的熏香,香味濃鬱,秦鳶趕忙閉住呼吸,心也沉了下去——最終還是掉入了陷阱。
耶律賢勇之前就提過醒,耶律骨紮會用這種方式報複。
該再小心些的。
越來越軟的身子被重重丟入拔步床中,那男人丟下句話便從外合上了房門,壓根不擔心她能逃出去。
“定北侯夫人日後說不定還會感激我給你這個機會,若是伺候得貴人高興,好日子還在後頭。”
貴人?
太子病著,隻能是晉王。
看樣子之前種種都是為了誘她,再三不成便明搶了。
香味越來越濃,身子也越來越軟。
昏昏沉沉的秦鳶費力摸索出香丸放在鼻下,清冽的香味猛地衝入鼻腔,整個人頓時清醒了不少,也恢複了些許力氣,咬破手指,便又清醒了幾分。
再從腰帶中摸出金針,紮入穴中。
這下子完全清醒了。
時不我待。
她趕忙起身滅了爐中的春情香,躲在了門後。
門外已響起了腳步聲,秦鳶將金針夾在指縫中,想要趁其不備偷襲。
這一番折騰,全然沒注意後窗悄悄被撬開了一條縫。
一雙眼睛正透過縫隙往內窺看。
腳步聲越來越近。
一開門便嗅到屋內濃濃的春情香,用黑紗蒙著下半張臉的晉王看向層層迭迭的大紅色的帳幔,內裡正有個絕色等著他來垂憐。
貞潔烈女在這屋子裡呆半盞茶時就會成為蕩婦淫娃。
顧老三的妻子就將在這兒成為他的女人。
這大紅色的帳幔配的不錯,今日他來做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