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問,這一大半位置就是留給嚴初九的。
嚴初九領會了她的意思,猶豫了一下,終於也沒再矯情,先去關了燈,然後跟著躺到了床上。
三人就這樣睡在同一張床上,林如宴緊挨著黃若溪,和嚴初九拉開著最少一個身位的距離。
房間裡的燈雖然熄滅了,但也不算漆黑一片,窗外有折射進來的月光。
朦朧的光線下,船艙內彌漫著一種微妙的靜謐。
嚴初九挺屍似的躺在最外側,可就算這樣,他也能清晰地聽到身旁兩女輕柔的呼吸聲。
林如宴的呼吸均勻而平緩,像是一首輕柔的搖籃曲。
喝醉了的黃若溪則是呼吸有些粗重,時不時還夾雜著幾句含混不清的夢囈。
嚴初九的思緒有些紛亂,用五味雜陳來說也不誇張。
床上躺著的兩個女孩,一個是和自己有著複雜情感糾葛的黃若溪,另一個則是她的表姐。
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同床共眠,昨晚已經有過先例!
然而今晚明顯跟昨晚不一樣,昨晚黃若溪睡在中間,林如宴睡在裡麵,而且林如宴還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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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林如宴卻是睡在中間,喝醉的人成了黃若溪。
嚴初九感覺有些尷尬,但……該說不說,又有一種彆樣的刺激。
這樣的狀況之下,不止他睡不著,林如宴似乎也睡不著。
床鋪微微晃動一下,嚴初九下意識的扭頭看去,發現林如宴翻了個身,麵向了自己這一邊。
昏暗的光線下,她柔美的臉若隱若現,身上散發出陣陣淡淡的香氣。
那香氣如同無形的絲線,綿綿不絕的襲來,悄然纏繞上嚴初九的心間,蕩起層層漣漪。
正當他有點心猿意馬之際,卻聽到林如宴低聲問,“初九,你睡著了嗎?”
嚴初九隻好應她一聲,“還沒有。”
林如宴好奇的問,“睡不著嗎?”
嚴初九老實的回答,“有那麼一點點!”
林如宴輕歎,“我也睡不著!”
嚴初九便識相的說,“是因為我在這裡嗎?要不我還是出去睡吧!”
林如宴忍不住輕斥,“出去睡你的頭,外麵又沒有被子,著涼了怎麼辦?”
嚴初九伸手輕拍一下自己的胸膛,“你彆看我瘦,其實強壯得嚇人,沒那麼容易著涼!”
林如宴竟然沒好氣的來一句,“知道你強了,用得著反複強調嗎?”
嚴初九聽得發懵,自己這不是第一次說嗎?什麼時候反複強調了?
“反正你給我老實躺著,哪都不許去!”林如宴說著,聲音更低的補充一句,“有你在,我感覺比較安全的。”
嚴初九想了想,覺得自己明白了。
今天那場可怕的暴風雨把她嚇壞了,至今仍有心理陰影。
有個男人在,心裡踏實一些。
是這樣,必須是這樣,要不然還能是怎樣呢?
“大表姐,其實你不用害怕,暴風雨已經過去了。我看了天氣預報,今晚到明天的天氣都很穩定的。”
也許是今晚連續有過好幾次肌膚之親,嚴初九對她的態度有所轉變,話也說得溫和了一些。
“嗯!”林如宴微微點頭,“反正有你在,我就沒那麼怕。”
嚴初九跟她聊了這麼幾句後,注意力已經分散了,心裡沒了那麼多雜七雜八的念頭,困意就有點上湧。
隻是沒等他睡著,手上突地一暖。
嚴初九虎軀一震,已經閉上的眼睛霍地睜了開來,因為一隻溫熱柔軟的小手竟然握住了他的手。
不用問,這是林如宴主動伸過來的手。
黃若溪躺在裡側,她的手不可能伸這麼長。
嚴初九被搞得有點懵筆了,這是要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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