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出了平房之後,一到沒人的地方,蘇月清的臉色就沉了下來,氣場全開堪比教導主任查早戀。
“嚴初九,你長本事了啊,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嚴初九縮了縮脖子,弱弱的辯解,“小姨,我沒有……”
“沒有?”蘇月清冷哼一聲,修長的手指輕點到他的腦袋上,“我讓你離她遠點,你倒好,直接帶上遊艇了,還穿成那樣?還摟得那麼緊?”
嚴初九被小姨的死亡三連問弄得苦笑不迭,“是她自己跑上去,也是她要摟我,我也沒辦法啊!”
蘇月清伸手擰住他的耳朵,“你還狡辯是吧?”
“疼疼疼!”嚴初九齜牙咧嘴的連連吸氣,身體也矮了半截,“小姨,輕點,耳朵要掉了!”
生活就像被擰耳朵,你以為疼的是現在,其實禿的是未來。
蘇月清鬆開手,叉著腰質問,“你給我老實交代,你跟她到底走到哪一步了?有沒有發生……”
嚴初九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忙舉起手,“小姨,我可以對燈發誓,我們沒有,要是有就讓我這輩子吃方便麵都沒有調料包!”
反正小時候吃那麼多,下半輩子都不想再吃了!
“小姨,我們真的沒什麼!”
蘇月清冷笑,“沒什麼?你當我瞎的嗎?她看你的眼神都拉絲了!”
嚴初九無言以對,隻能裝死!
蘇月清恨鐵不成鋼的瞪著他,“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身邊那麼多女孩,哪個不比她好?不說彆人,就是你那個假……咳,真表妹,那也強她一萬倍,你非要招惹她乾嘛?”
嚴初九揉著耳朵嘟噥,“我沒招惹她……”
蘇月清更是衝他瞪眼,“你還說沒招惹?沒招惹,她會黏你黏得比藤壺還緊?”
嚴初九猶豫一下,終於說,“小姨,其實她吻過……不是,她救過我的命!”
蘇月清愣住了,“什麼?”
嚴初九這就把昨天自己差點被礁石拖入海底,林如宴奮不顧身跳海救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
蘇月清聽完後,臉上的怒意漸漸消散,取而代之是複雜的表情,最終長歎一聲。
“初九,你欠了她一條命,這個情確實難還。但是……你也用不著以身相許吧?”
嚴初九也暗歎,自己除了這個,沒有彆的能拿得出手啊!
林如宴什麼都不缺,就是缺愛!
蘇月清見他不吱聲,疑惑的問,“你還真打算以身相許?”
嚴初九忙搖頭,“沒有,沒有!小姨,我會妥當處理和她的關係!”
蘇月清盯著他看了半晌,“希望你說到做到。”
“嗯!”
姨甥倆自此沉默了下來。
遠處傳來幾聲海鷗的鳴叫,潮水輕輕拍打著岸邊的礁石。
嚴初九揉著自己發紅的耳朵,突然發現今天小姨化了淡妝,眼角眉梢透露著無限風情。
海風吹亂了她精心打理的長發,發絲粘在塗了唇膏的嘴上,柔美得讓人心顫,也讓有強迫症的嚴初九想將那幾根頭發撥開。
蘇月清的目光落到海灣下麵的遊艇上,突然想到那上麵奇奇怪怪又讓人上火的功能,不由心頭發緊。
“以後你不許再帶她上遊艇去!”
嚴初九愣了下,隨後苦笑,“小姨,她都不用我帶,自己就上去了!”
蘇月清憂心忡忡,“可是你們孤男寡女這樣待在一起,像什麼樣子?萬一不小心擦……你怎麼收場?”
嚴初九忙安撫她,“小姨,我有分寸的。”
“你有分寸就不會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
蘇月清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
“初九,我不是反對你報恩,但林如宴這樣的女人,你真的把握不住。聽小姨一句勸,離她遠點。”
嚴初九點頭如搗蒜,“我知道,熬過這兩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