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琳湊上前,輕撫著他皺起的眉頭,“哥,你在想什麼?”
麵對著這個善解人意,又知道自己所有秘密的女朋友,嚴初九也沒隱瞞,“在想我爸媽的事情。”
這件事,許若琳已經聽蘇月清提過,“不是已經報案了嗎?你就等消息好了啊!”
嚴初九微微搖頭,“海警的調查需要時間,恐怕會很漫長,三五年也未必有結果,我等不了那麼久,我想自己查清楚真相!”
對於男朋友想做的事情,不管什麼,許若琳幾乎都是支持,並且配合的,就像上午他強行要出院一樣,她也硬著頭皮在家屬欄裡簽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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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能幫你什麼忙嗎?”
嚴初九原本想說沒有,但想了想後發現真的有,“琳妹,你有認識的法醫嗎?”
“法醫?”許若琳愣了一下,“你找法醫乾嘛?”
嚴初九的目光沉了下來,“我想對我父母的遺體進行屍檢。”
許若琳瞪大了眼睛,“這……”
嚴初九緩緩的說,“我父母的死,絕不簡單,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查清楚真相。”
許若琳看著他堅定的眼神,心裡一軟,握著他的手說,“法醫我雖然不認識,不過沒關係,爺爺那裡肯定有認識的人,等會兒我回去就找他!”
嚴初九眼中閃過一絲感激,“琳妹,謝謝你!”
“跟我還客氣什麼。”許若琳笑了笑,為了讓氣氛輕鬆些,她還貼到嚴初九耳邊低聲要求,“以後你身體好了……輕一點就行!”
嚴初九笑了,順勢將她擁入懷抱,輕輕的吻了上去。
午後三點的陽光慵懶地爬上窗台,將兩人交疊的身影投在斑駁的牆麵上。
許若琳的指尖無意識地繞著嚴初九的衣角打轉,發絲間若有若無的茉莉香混著他身上海風的氣息,在狹小的房間裡氤氳開來。
“彆,彆鬨,我不是說現在,是說等你身體好了……”
許若琳聲音發顫,卻沒能躲開嚴初九撫上她後頸的手。
那隻帶著薄繭的手掌燙得驚人,指腹摩挲著她敏感的肌膚,激起陣陣細微的疙瘩。
“我的身體已經好了!”
嚴初九看著她耳尖泛起珊瑚般的紅暈,心頭火熱。
許若琳見他越來越不安分,心慌得不行,儘管也不是不願意陪著他,可是擔心他大病初愈身體遭不住!
她趕緊找了個“爺爺喊我回家吃飯”的借口溜了。
許若琳走了之後,房間安靜下來!
嚴初九躺到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父母的音容笑貌在腦海中浮現,他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爸,媽,我一定會查清楚真相,給你們一個交待!”
……
嚴初九的身體,明顯沒有徹底痊愈,折騰了大半天,感覺有些疲意。
這會兒躺在熟悉又舒服的平房裡,不再是充斥消毒水的病房,身旁邊也沒有那個討厭的羅子豪!
他的身心也得到放鬆,很快就昏睡過去!
後麵的時間,他基本過上了乾飯人的終極夢想生活!
吃飽了睡,睡醒了吃,像豬一般快樂!
他不這樣也不行!
蘇月清臨走時可是給葉梓和橋本結衣下了死命令,讓她們必須盯著嚴初九臥床休息。
太後娘娘的懿旨,兩女自然嚴格執行!
她們把嚴初九當坐月子的產婦一樣伺候——除了乾飯、洗澡、上廁所這三件人生大事,其他時間一律禁止下床。
到了出院後的第二天上午,嚴初九終於躺不住了。
這哪是養病啊,分明就是躺屍嘛!
再繼續躺下去,他感覺自己身上又要長出蘑菇來了!
趁著葉梓和橋本結衣這兩個女監工不在,他就翻身下了床,準備巡視自己打下的江山。
誰知剛走出平房,目光往屋簷下一掃,他的心就"咯噔"響了一下。
他那幾口超大號的鹹魚缸,消失不見了!
原本放鹹魚缸的位置,隻留下一些缸底圓形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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