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清喜歡嚴初九幫自己吹頭發。
以前的時候,就算嚴初九不樂意,她也要硬逼著。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執著!
或許就像某些女人,頭發一定要出去洗,男人必須自己挑吧!
蘇月清坐到床邊,將自己的頭發從後往前盤了過來,全部交給了嚴初九。
嚴初九站在她麵前,調試好風力與溫度,輕輕撥起她濃密的長發吹起來。
吹風機是蘇月清新買的,戴什麼的牌子,不是小貴,而是貴得離譜!
領取了國家補貼後,還要2166.65元。
一向摳門的蘇月清之所以願意為了個吹風機花大價錢,不是因為它風力大,噪音小,而是廣告說它不傷發。
嚴初九曾經不止一次說過,喜歡她長長的,很濃密的,又帶著微微波浪的頭發,所以她就想保護好。
平時和黃湘兒嬉鬨,攀山越嶺她都可以忍,但碰她的頭發,立馬翻臉!
女人有時候或許就是這樣,男人隨便畫個餅,她就能自己準備麵粉。
隨口一句喜歡,就是她千金散儘或拚命守護的理由。
……
熱風拂過頭皮,帶來陣陣暖意!
蘇月清能感覺到嚴初九的手指,在自己發間來回穿梭!
力道適中,溫柔又細致!
這種舒服的感覺,讓她有種心悸的顫栗。
蘇月清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姐夫還在世的時候,他也曾這樣體貼地幫自己吹過頭發。
不要誤會,姐夫和小姨子之間沒有什麼!
那時候的她,還隻是個孩子。
時光荏苒,如今這個幾乎一手帶大的男人,給了自己同樣的溫暖。
發絲纏繞在手指,也纏繞了流年!
曖昧如藤蔓,不知覺間就爬滿心牆!
蘇月清不由的抬起眼,看向嚴初九。
他低著頭,輕柔地幫自己吹著頭發,小心又專注,仿佛在對待什麼稀世珍寶。
一時間,她不由湧起一種念頭。
如果……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自己不嫁,他也不娶,就這樣相依相伴過一輩子。
反正,自己和他也沒有血緣關係!
而且,這明顯也是姐姐的遺願,姐夫也同樣這樣希望!
突如其來的念頭,弄得蘇月清臉頰微微發燙,連帶著身體也似乎熱了起來,羞愧得閉上了眼睛。
嚴初九發現後就體貼的問,“小姨,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躺下來?”
蘇月清不累,隻是覺得自己這樣監守自盜,實在有點沒臉沒皮而已。
不過嚴初九既然這樣說了,她也就順勢的上了床,然後把腿朝裡,頭朝外的橫躺下來。
以前洗了頭,懶得花時間吹乾的時候,她就是這樣把頭發垂在床沿下,一邊睡覺,一邊讓它自然晾乾的。
誰知她的腦袋將要靠到床沿上的時候,嚴初九卻坐到床邊,讓她枕到了他腿上。
腦袋枕上大腿的觸感,帶著溫暖與堅實!
蘇月清愣了下,身體下意識的繃緊了起來,心裡覺得這樣好像不合適,但誠實的身體讓她嘴上什麼都說不出來。
嚴初九卻沒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他隻是心疼自己的小姨日夜操勞,希望她能舒服些。
“小姨,你累了就睡吧,我會把你頭發吹乾的!”
嚴初九說著還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靠得更妥貼些,這才繼續給她吹頭發。
熱風拂起發絲,帶來她身上的氣息。
嚴初九驟然覺得,這種味道,不止勝於林如宴的香奈兒五號,也蓋過了葉梓的茉莉香!
甚至於,把李美琪那讓他倍感舒適的玉蘭油芬芳都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