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麼鬥了幾句嘴,剛才那快要凝結的空氣倒是流通了不少,沒那麼尷尬了。
不過當任珍湊得近近的,細心消毒的時候,兩人又笑不出來了。
任珍注意到老板的變化後,臉頰燙得能直接用來煎荷包蛋,還是溏心的。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女人不能像男人那麼澀,要矜持啊!
任珍強迫自己集中精神,可手還是忍不住顫抖,仿佛在做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隨時都會被會被毒蛇咬傷。
好不容易,消毒工作做完了,她就從身上拿出了新的創口貼!
嚴初九看了眼她手裡的東西,嘴角就不由自主地抽抽起來。
“任珍,怎麼還用這個啊?藥箱裡不是還有正經的紗布和敷料嗎?”
任珍聲音低得不行,“可,可我覺得紗布沒這個好用啊,它……粘得牢,止血效果又好,麵積又大,還防水呢!”
嚴初九無語到了極點。
任珍最後還補充一句,“……你看,這圖案還挺可看的呢!”
嚴初九看著她手裡那塊印著卡通貓咪的大號創口貼,哭笑不得!
行吧,反正這個位置彆人也看不見!
社會性死亡的風險較低,隻好由得她胡鬨。
不過嚴初九還是提醒她,“那你一點要粘穩點,千萬彆掉了,否則我走著走著,突然就掉下這麼一塊東西,彆人肯定會懷疑我的性彆!
這話,充滿麵了畫麵感,任珍差點就沒繃住笑場了。
死死忍住後,她住呼吸,極為小心地將創口貼覆蓋在傷口上,但指尖還是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他腿上緊實的肌肉線條。
嚴初九不由虎軀一震,感覺像是過電一樣。
任珍的手,也難以自控地顫抖了起來,慌慌張張之下還不小心碰到了雷區。
嚴初九也沒辦法皮了,隻能咬著牙,默默地承受著。
千難萬難,終於將傷口處理好後,任珍像是終於成功拆掉炸藥包似的,大大的鬆了口氣。
她趕緊的轉身,去收拾醫藥箱。
“老,老板,換,換好了!你,你休息吧!我,我去看看湯煲得怎麼樣了,彆糊了!”
看著女孩腳步虛浮,幾乎是逃似的出了房間。
嚴初九長長地籲出一口濁氣,像條鹹魚般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上的蜘蛛網發呆。
這哪是換藥?
這分明是考驗老乾部的意誌力!
廚房裡的洗手間裡,任珍正對著水龍頭,用冷水猛拍自己的臉,試圖給滾燙的臉頰和混亂的腦子降溫。
心跳得像揣了一百隻兔子,全都要蹦出來了!
她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強迫自己不去回想剛才手上的觸感,以及老板那副……欲拒還迎的窘態。
可越是不想,那畫麵就越是在腦海裡重播,還自帶慢動作和特寫鏡頭。
任珍小心的檢查一下自己,不由得咂舌。
完了完了!
任珍,你真的壞掉了!
……
嚴初九在家一躺就是一整天,享受了把廢物大少爺似的至尊vip待遇。
任珍簡直是無微不至的貼身照顧,端茶遞水,床邊喂飯。
最後到了傍晚,她還當嚴初九是癱瘓一樣,非要幫他擦身。
嚴初九嚴詞拒絕,不要不要叫個不停。
任珍振振有詞,擺出專業架勢:“你自己擦,動作太大容易扯到傷口,而且萬一讓生水濺到傷口上,引起發炎、化膿、敗血症怎麼辦?你負得了這個責嗎?”
嚴初九還想掙紮,說真的不要!
任珍就祭出了殺手鐧,作勢往外走:“那好吧,我去請大老板娘過來幫忙?或者……叫二老板娘來?她們肯定比我有經驗!”
這下,嚴初九就像被戳破的氣球,瞬間軟癱癱了!
讓她們來,自己不是更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