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下來,海灣外麵那兩艘漁船還沒有收工。
嚴初九便抓緊時間做飯,吃飽了就輪到他乾活了。
同時,他也兌現承諾,教柳詩雨做菜!
至於看她表現什麼的話,不過隻是句笑談罷了。
為了節約時間,他也沒有做多複雜的菜式,而是選了幾道簡單易學的粵式家常小炒。
青椒炒牛肉,芥藍炒臘腸,苦瓜煎雞蛋,絲瓜燜腐竹,蠔油生菜,外加一個豆苗豬雜湯。
他讓柳詩雨掌勺,自己在旁邊指揮!
偶爾,也會貼到柳詩雨的身後,手把手的指導。
不這樣不行,這女孩在園林種植技術上很有天賦,可是做飯就手笨得跟腳一樣。
這樣的教學,自然就難免肢體接觸。
柳詩雨剛開始無比慌亂,隻是漸漸的,竟然奇跡的適應了,甚至……有點不敢承認的喜歡!
有些事就像榴蓮,聞著抗拒,嘗過就上癮。
好不容易,一頓晚飯做好之後。
柳詩雨沒有急著上桌,而是又去了洗手間。
嚴初九見她頻頻上廁所,有點懷疑她是不是像之前橋本結衣一樣,坐了很硬又很燙的石頭。
他將菜端上桌,又擺好碗筷了,還等了半天,才聽到衝水的聲音!
柳詩雨從洗手間出來,見嚴初九巴巴的坐在那裡等自己,有點不好意思,“老板,抱歉呀,讓你久等了!”
嚴初九笑著調侃,“詩雨你是要把肚子清空了,然後吃更多嗎?”
柳詩雨沒有解釋,隻是臉紅,因為她去洗手間沒有方便,隻是去清洗自己那顆活蹦亂跳的心。
跟老板學殺一條魚,人臟得不行了!
跟老板學做一頓飯,整個人又臟得不行了。
直到現在她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個易臟體質!
嚴初九給她遞去碗筷的時候,見她的臉頰上還粘著一片魚鱗,便伸手幫著摘了下來。
這個自然又親昵的動作,讓柳詩雨的臉又熱了起來,心也隨之暖暖,差點又臟了。
嚴初九卻是數落她,“臉都沒洗乾淨,像個花貓似的,手洗了嗎?”
柳詩雨忙揚起手來給他看,“洗了,洗了呢!”
嚴初九便拿起筷子,“那咱們開飯吧!”
柳詩雨忙說,“等一下!等一下!”
嚴初九下意識的問,“等你老公嗎?”
柳詩雨愣住了,“老板,我連男朋友都沒有,哪來的老公?”
見她不懂接梗,嚴初九感覺白逗了,“那你要等什麼?”
“老板,我想先跟你說一件事情!”柳詩雨掏出了自己手機,“你後麵給我的兩萬塊,我花了一千左右,剩下的一萬九,我先轉回給你吧!”
一萬來塊錢,對嚴初九而言,有與沒有都區彆不大,所以他就搖頭,“你留著吧,萬一你爸出院還要錢呢?”
“應該不用的,老板你幫著預繳的十二萬還沒用完,現在隻用了一半多,加上城鄉合作醫療的報銷,估摸著還有錢退回來呢!”
嚴初九仍然擺手,“那也等你爸出院再說,吃飯吃飯!”
柳詩雨見他堅決不收,隻好無奈的放下手機,端起碗來吃飯,時不時給嚴初九夾菜。
嚴初九見她自己吃得很少,多數時間都在給自己夾肉,心裡暖乎,可嘴上卻不饒人。
“噫,詩雨你總用你的筷子給我夾菜,讓我吃你那麼多口水,你沒有什麼傳染病的吧?”
不得不說,嚴初九真是個直男癌,晚期了,沒得救那種。
妹紙被弄得有點下不來台,窘迫的連連搖頭,“沒有的,我身體很健康,什麼病都沒有。”